如今葉重錦年紀也不小了,已經是半百的老人。
可比起同齡人,他肉眼可見的要年輕許多,看起來隻有三十多來歲。
雖然臉上有皺紋,發間有白絲,但魅力不減分毫。
十七八歲的少年,不分男女,經常跑到他面前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表明心意。
不求長相厮守,白頭偕老,隻求一日貪歡,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憶。
葉重錦可謂是看着他們長大的,面對自己同輩人揶揄的眼神,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
不好意思,他隻喜歡他自己。
其他人不管有多麼優秀,他也隻有不涉及情愛的喜愛。
再無其他。
有時葉重錦在少年們不知道的時候狠狠瞪向了同輩人。
“你們也不管管?那可是你們的子孫。”
他的同輩人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反正你又不會答應。都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你喜歡什麼,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在我們看來,他們喜歡水中月,總比喜歡有着人形的畜生好。”
“什麼水中月?”葉重錦搖了搖頭。
“如同水中的月亮,虛幻,飄渺,無法觸摸和打撈,不是水中月又是什麼?”
人們調侃着,又一次笑了起來。
如同往日一樣打鬧過後,年過半百的老人們開始讨論正經事。
“王爺,你的父親還沒有選出世子嗎?”
說起這件事情,葉重錦十分無奈。
“是啊,還沒有選出來。”
衆人對視一眼,不解的情緒在他們的眼神裡越聚越多。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知不知道他都這把年紀了,一不小心就會邁進棺材裡?”
葉重錦一臉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娘說他是被親情裹挾了,不舍得放棄任何一個親人。”
衆人:“……”
這番談話後沒多久,葉重錦的父親就躺在了棺材裡。
曾經威武雄壯的人早就在日複一日中變得消瘦,隐藏在假發髻下的是大規模稀疏的白發。
都是愁的。
甯安長公主知道後,十分嫌棄。
“雖然說長兄如父,但也用不着管弟妹一輩子吧!都是他自己作的,隻要他什麼都不管,好好享清福,也不至于不到八十就沒了。”
一旁的丫鬟們聽聞此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