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賽決賽前夜,阮甜躺在戰隊基地的休息室裡輾轉反側。手機屏幕亮起,是陸沉發來的消息:[還沒睡?]
[睡不着。]她回複,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摩挲,[明天就決賽了。]
房門被輕輕叩響,陸沉端着兩杯熱牛奶走了進來。他穿着寬松的隊服T恤,發梢還帶着沐浴後的濕氣,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薄荷香氣。
"喝點熱的。"他在床邊坐下,将其中一杯遞給阮甜,"緊張?"
阮甜捧着溫熱的杯子,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像做夢一樣。"她擡頭看向陸沉,"一年前我還是個隻會用變聲器噴人的主播,現在居然要打決賽了。"
陸沉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本來就很強。"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隻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阮甜低頭抿了一口牛奶,突然問道:"你還留着那段錄音嗎?"
"哪段?"陸沉挑眉,随即恍然,"哦,'瞎子比豬蹄還爛'那段?"
"删掉啦!"阮甜撲過去要搶他手機,卻被陸沉順勢摟進懷裡。
"留着當紀念。"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多可愛。"
"哪裡可愛了!"阮甜紅着臉掙紮,卻被他抱得更緊。
"從你噴我第一句開始,"陸沉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我就覺得這個'蘿莉音'有點意思。"
阮甜安靜下來,靠在他胸前聽着有力的心跳聲。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在地闆上勾勒出兩人相擁的輪廓。
"陸沉。"
"嗯?"
"明天..."阮甜攥緊了他的衣角,"我們會赢的,對吧?"
陸沉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擡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像是無聲的承諾。
"會的。"他抵着她的額頭說,"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決賽當天,場館座無虛席。阮甜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閃爍的燈牌,有些上面寫着"沉夜",有些寫着"糖心炮彈",更多的是"沉甜"。
"緊張嗎?"陸沉在BP環節低聲問她。
阮甜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有你在,不緊張。"
比賽開始,阮甜選了霞,陸沉則拿出招牌盲僧。前期對線平穩發育,但六分鐘時對面打野配合下路越塔,盡管陸沉及時支援,阮甜還是送出了一血。
"我的鍋..."她咬住下唇。
"沒事。"陸沉的盲僧轉頭入侵對面野區,單殺了對方打野,"幫你報仇。"
中期團戰,阮甜找到完美輸出位置,霞的羽毛倒鈎命中三人,拿下雙殺。但對面陣容後期更強,SG戰隊始終處于劣勢。
"拖到後期我們不好打。"老K教練在後台語音提醒,"找機會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