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雪地綻放出亮色的光芒。
天久違放晴,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照到床上睡着的遊行身上。
容傾從後往前攬着遊行的的身體,起來眯起眼睛看切進來的陽光,他拉高了被子。
腦子仍然迷糊。
容傾唇循着遊行耳際貼到遊行頸後,手捏了他耳垂。
他眼神在遊行閉着的眼停留了會兒。容傾把自己的手伸到被子裡,手從遊行睡衣下擺碰入,去碰遊行的腰腹。
涼涼的,柔韌有力的。
遊行這麼一鬧,自然是被鬧醒。
他剛睜開眼睛,容傾捏着遊行兩腮,冷不丁親了下他的側臉。
遊行脖子痛,登時清醒,說:“你快去刷牙,我也要刷牙。”
浴室内洗漱聲傳來,鏡中容傾模樣清清爽爽。
鴉羽般的黑發,白雪一般的膚色。
遊行倚在門口,靠牆,靜默地觀察容傾。
他當然是看不厭容傾的樣子。其實乍一看容傾挺柔弱的長相吧,人呢,也比較不把情緒挂在臉上。可能是他的錯覺,以前老是覺得容傾太柔了,沒有什麼攻擊性。
遊行攔住他,奔過去,他勾着容傾脖子,往他身上一挂!
容傾手臂攬住遊行的的腿彎,無奈看他,“怎麼還是這麼皮?”
遊行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容傾揶揄他呢,說:“親我。”
容傾耳根子紅了,他拖着步子,抱着遊行到沙發上坐好。
遊行跨坐在他腰兩側,容傾手攬住遊行脖子,熱烈但輕柔地與他吻。
修長的手在柔軟的黑發間遊走,穿梭,像透明遊走的琴鍵。
容傾想,親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一步一步,從青澀到融化。
他偶爾,也會在這方面對遊行溫柔。遊行反而不願意,他此刻急切地索取力道。容傾感覺親他一回像與狼搏鬥,他向來不喜歡暴露自己骨子裡的強硬。
可這回……
遊行感覺自己碰上了水,提不起别扭的勁了。
遊行昏頭昏腦,被親狠了,就隻好貼在容傾頸邊小聲喘氣。
他從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的?
已經忘了。
反正在人間,一路正常上學下學,高中畢業也有成人禮。
遊行的腿緊緊靠在容傾腰兩側。
容傾的心跳,他能聽到。
過了會兒,遊行臉燒了下,容傾很兇地又親他,哄他:“乖寶……嗯?”
容傾要弄他,遊行故意釣:“你好煩。”
容傾悶在他頸邊笑,說:“哪裡煩?”
聲音帶調笑。
遊行說:“就一下下。”
容傾聽了,咬遊行耳垂。
遊行:“就一下下。”
容傾當然不依,反駁他:“想多了吧你。我一下怎麼可能滿足?”
……
早十點。
遊行人神清氣爽,可腦子昏昏的,人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容傾梳洗完畢,穿着制服,覆在他耳畔,說:“還不起嗎?”
他碰着遊行手腕被手铐铐出的紅痕,遊行擡眼,罵他:“你就是王八蛋。”
剛他嫌不過瘾,讓容傾拿出了手铐陪自己玩,結果兩眼淚汪汪。
遊行好煩躁,跟容傾開玩笑:“我壯如牛了。”
容傾歎了口氣:“還不起來嗎?”
遊行歎息,起來撓後腦勺,腳起來踢容傾,冷笑說:“你穿這個,去勾引誰呢?”
容傾視線落到床邊遊行的黑色制服上,說:“你穿制服更好看,我更想玩。”
遊行苦惱,他用難言的眼神看了牆。
剛他身前是唇色嫣紅的容傾,背後靠着的是,冰冷的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