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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二十年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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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盯着照片背面“曲魂會卧底:秦逸父”的字迹,指尖發顫。

泛黃相紙上,二十年前的秦逸父親、二伯與生母并肩而立,三人校服上的音樂社徽章還泛着銀白光澤,可如今,二伯(譜魂師)的獰笑還在聖殿回蕩,生母隻剩虛影,父親跪在古琴旁,脊背像被抽去了筋骨。

“當年你媽……”秦逸父親聲音沙啞,緩緩跪下,古琴“咚”地砸在腳邊,琴箱裡的青銅編鐘殘片滾落,在聖殿水晶地面磕出清響,“她在琴房發現譜魂師用《Phigros》原型遊戲‘獵魂’,那些被囚的演奏者,靈魂都要用來補全《滅世曲》…… 她求我卧底,說隻有音樂社元老身份,才能接近曲魂會核心……”

程硯的筆記本電腦突然嗡鳴,曲魂會聖殿控制台彈出加密文檔,黑色數據流在屏幕上扭曲成秦逸父親年輕時的模樣—— 他往曲魂會祭壇投放假曲譜,被首領用音刃劃傷後背,卻咬着牙把情報藏進古琴弦;他在秦逸雪的嬰兒床下放青銅編鐘殘片,隻為用鎮魂音波抵消曲魂污染……

這些畫面,随着秦逸父親輸入“卧底代号:歸魂”,像倒帶的膠片,在聖殿半空投影。

“可我沒攔住……”秦逸父親猛地捶向水晶鋼琴,琴鍵迸裂的音符劃傷他的臉,“他們發現你媽要銷毀《滅世曲》殘譜,把她的靈魂鎖進曲魂核心,說要用‘原生琴音’當最後一塊拼圖……”

“譜魂師”(二伯)獰笑着啟動水晶鋼琴自爆程序,曲魂核心迸射的碎片,化作密密麻麻的音刃,擦着秦逸雪的發絲射來。

秦逸父親想都沒想,撲過去用身體罩住女兒,背後卻傳來熟悉的《歸魂引》餘韻—— 生母的虛影竟從核心碎片裡重組,她指尖彈出的音符,像細密的網,将音刃絞成淡金色的塵埃。

“你早該信我。”秦逸父親扯下校服衣角,露出紋在胸口的曲魂會“逆命符”。這符二十年來被《歸魂引》的琴音浸泡,暗紋裡還嵌着秦逸雪嬰兒時的胎發,此刻正發出柔和的光,抵消着核心自爆的沖擊力!

秦逸雪的琴譜突然騰空,頁面上的《止戈》曲譜與聖殿裡的《滅世曲》殘譜共鳴,城市裡暴走的鋼琴群,像是接收到無聲指令,同時調轉琴音,将洶湧的曲魂潮汐倒灌回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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