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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恒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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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盯着電腦屏幕上“二十年前秦逸雪”發來的郵件,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青銅編鐘殘片。殘片表面浮現出細碎的“永恒節奏”符文,像是活過來的金色小蛇,順着他的指縫往皮膚裡鑽。

唐小弦抱着電子琴路過秦逸家老宅,琴鍵縫隙突然滲出淡金色霧氣—— 那些被淨化過的曲魂繭,竟在電子琴裡重新凝聚,每一絲霧氣都裹着模糊的人影,仔細看,是二十年前音樂社成員們青澀的臉,他們笑着招手,嘴裡哼着秦逸從未聽過的純淨琴音。

“哥,你看!”秦逸雪抱着琴譜沖進客廳,琴譜上《永恒節奏》的音符正在瘋狂移位,與唐小弦電子琴飄出的霧氣産生詭異共鳴。

秦逸的“帝王紋”舊傷開始發燙,那道幾乎消失的紋路裡,曲魂會首領的殘魂碎片像淬了毒的針,一下下紮着他的神經:“這節奏…… 是曲魂起源的鑰匙!你們逃不掉……”

程硯蹲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翻飛,試圖黑入郵件的溯源系統。

代碼數據流在屏幕上扭曲成二十年前的音樂社琴房,生母坐在秦逸雪現在的位置,往琴譜裡夾着加密頁,而發件箱裡,赫然躺着這封“來自二十年前秦逸雪”的郵件,發送時間顯示為秦逸獻祭時刻的三天前,像是有人提前預判了所有犧牲,布下了跨越時空的局。

衆人帶着青銅編鐘殘片,重回音樂社倉庫。

禁忌琴譜的灰燼還在原地,秦逸雪的琴譜剛靠近,灰燼裡就飄出縷透明琴音—— 那是二十年前的“曲魂起源琴音”,帶着遠古編鐘的厚重轟鳴。

秦逸父親的古琴殘弦突然震顫,與起源琴音自動共振。

倉庫地面以禁忌琴譜灰燼為中心,浮現出巨大的符文陣,曲魂會初代首領的虛影從陣眼爬出來,他手裡握着的青銅編鐘,缺角處與秦逸的殘片嚴絲合縫,像被刻意拆分的拼圖。

“你們以為淨化了污染?太天真!”初代首領的虛影張開雙臂,青灰色的曲魂霧氣從他腳下漫開,“永恒節奏是曲魂的‘出生證明’,你們淨化的,不過是曲魂的‘情緒碎片’!真正的污染…… 是曲魂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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