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林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這船大到得開導航。Waiter都去哪裡了,怎麼不來提行李?”
說罷,有侍者遞上遊輪地圖和房卡。
周然轉身對沉露說:“露姐,我得把行李放在休息室,我也順便把倩荷姐的行李送去吧。”
“哎呀,不用不用,我帶了助理過來,你們太客氣了……”
“嗯好,你們慢點。”沉露囑咐。
安置好行李後,主辦方組織大家聚在“Hera”宴會廳看了幾段VCR,展現去年的捐款資金去向和建設的成果,描繪了幾個因病緻貧的孩童充滿校園的場景。
破落的瓦房,凋零的村莊,質樸的笑臉,和熠熠生輝的豪華遊輪形成殘酷的對比,他們腼腆極了,在鏡頭前羞赧一笑。
“我上一年級,我有新書包了。”8歲左右的小姑娘像抱着最珍貴的禮物,頂着枯黃的卷毛,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她有新書包了,舊的那個用尿素袋子改的書包還舍不得扔。
“我配了眼鏡,我終于能看清黑闆了。”一個小男孩年紀最長,高興地給大家展示眼鏡。
午餐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孩子們捧着有缺口的瓷碗,排隊等着打飯,午飯很簡單,豬肉白菜炖粉條配粘豆包,對這些孩子們來說已經是很豐盛了。
“不是吃不下,我剩一點,晚上帶給妹妹吃。”小女孩跟攝像解釋。
播放留守兒童VCR時,大部分明星選擇低頭刷手機。每當主持人介紹起貧困兒童的照片,便有人低頭專注切割牛排,刀叉與骨瓷碰撞的清脆聲響。
齊思林抱着肩膀,撇撇嘴:“要是我們捐的錢都拿來資助貧困學生了,那多捐點也沒什麼。就怕他們拿錢不幹事。”
每年慈善晚會都會放這些片段,氣氛烘托到位才有人願意捐錢。
但更多的是冷漠的看客們,大部分人和齊思林的想法一樣:孩子苦?他們就不苦啦?
孩子忍受着物質匮乏的苦,他們忍受精神空虛的苦,為了紅,靈魂早就賣掉了。
生來貧賤,那是命,沒法子!
捐幾個錢真的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啦?
誰知道最後這些錢去哪裡了。
捐的這幾十幾百萬的還不如用在自己身上呢。
做慈善,真的是世界上最不劃算的事情。
“你看看沉露,啧啧,哎呀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都是劇本,劇本。”齊思林朝楊倩荷努努嘴。
楊倩荷心裡苦笑,齊思林哪是來參加晚宴的,她是來視奸沉露的吧,從頭到尾眼睛就沒離開過沉露。
沉露仰着臉,明顯能看見她眼圈泛紅,我見猶憐。
“啧啧,上次她肺炎住院差點快死我也沒見她傷心成這樣啊,跟死了爹似的。”
楊倩荷不禁懷疑兩人關系是否像大衆傳言那樣不合。
齊思林好像沉露的粉絲……
還是那種狂熱扭曲的私生飯……
她非常在意沉露穿什麼、吃什麼、做什麼……
但是她又一直诋毀沉露,很像愛而不得因愛生恨的樣子……
有了這種念頭的楊倩荷不禁搖了搖頭,試圖把這種瘋狂的想法搖出腦外。
“思林姐,怎麼沒看到葛雲潔啊?”
齊思林的眼神一直落在沉露身上,沒聽到楊倩荷說什麼。
“啊?你說什麼?哦,那我怎麼知道,她都是半退圈狀态了,人家現在是豪門闊太,過的可滋潤了。”
“我還記得幾年前她和經紀人為了1萬的出場費跟人家吵得面紅耳赤呢,現在掉在地上都懶着親手撿吧。所以說呐,倩荷啊,趁着年輕,趕緊找個金龜婿,别像沉露一樣,混圈這麼久還被吳維新那種貨色占便宜。”
話題又轉到沉露身上,楊倩荷隻得點頭微笑:“那也不是誰都能有葛雲潔的運氣……”
齊思林忽然壓低聲音:“什麼好運氣嘛,那都是透支來的,葛雲潔沒有小孩吧,他們家有一個兒童房你知道不,每天都有人供奉可樂呢。”
“啊……她也養那個……”
“可邪門了,吓壞了一個保姆,這事情從她家保姆口裡面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