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慢慢搖晃着,不再有人說話。那位哭哭啼啼的女人,似乎是哭累了,趴在丈夫肩上睡着了。
齊思林和楊倩荷手握着手,兩人都看着遠方,似乎都心事重重。
隻有吳維新回憶着火災前的情景。
他準備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卸了那馬仔的胳膊,不,這不能解恨,得把他扔進工地,拿鋼筋混泥土澆活人。
藥,是那個号稱自己左臂右膀中“右膀”的小馬仔買的,他說這藥是最新研究出來的,起效快,無色無味,溶于大部分液體,隻需要一點點,就能很快達到自己的目的。
馬仔附在他耳邊說,服用完會陷入沉沉昏迷之中,任人擺布,完全滿足他的特殊癖好。
若不是因為沉露性子太烈,他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
而且這次行事,也是有人暗示他,不然他也沒這個膽子。
他看上沉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不記得在什麼場合第一次見到沉露,隻記得沉露穿着一條簡單的白色短款上衣,一字領露肩,就這麼一件淘寶爆款的款式,她穿的那叫一個風情搖曳,顧盼生姿。
天生的一張厭世臉,眼睛冷冷的,滿世界都不在乎的樣子可真讓人充滿了征服欲。
真是人間極品。
吳維新覺得,喜歡個女的,就是那麼回事,要麼喜歡人家的身材,要麼喜歡人家的長相。
不過那個時候沉露名花有主了,金主還是政界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他的靠山,是一個更加響當當的大人物。
就是借再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對沉露怎麼樣。
不過沒兩年,大人物的靠山突然倒了,直接死在牢獄裡,人們都紛紛猜測他被迫害了,沉露差點也受了牽連,好在沒查出什麼經濟往來和違法行為。
他吳維新是誰啊,他是港城娛樂圈的土皇帝,哪個來港圈發展的人不得拜見拜見他老人家,他的幹女兒,多到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若真是到手了,估計也就那樣,偏偏沉露一點面子不給,軟硬不吃,連逢場作戲都不願意。
真的讓他心癢難耐。
要不是江沅護了她幾年,她早就被自己吃幹抹淨了。
藥是咖啡小棧裡的服務生下的。
也正如馬仔所言,不過短短十分鐘就已經起效。
不得不說,沉露這女人雖然倔,腦子還是有一點的,在察覺不對勁的情況下,想到了和小助理周然換房間。
她以為她換了房間就安全了嗎?還是太嫩了。
她的行李箱早就被人翻了遍,走廊和房間裡裝好了監控。
他還留了幾個小馬仔,專門對付她的小助理。
她插翅難逃。
沉露躺在床上,房間隻有一張單人床,但她在床上,還是顯得那麼嬌小。
沉露就靜靜卧在那,露出小半張潔白無瑕的臉蛋,睫毛又密又長,嘴跟花瓣似的,連呼吸也是香的。
怪就怪藥效太差,也怪一向猴急的他忽然決定好好洗個澡,要是早點把事情辦了,早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攝像機一架,照片一拍,他既交了差,又得到她人,真是兩全其美。
也就用了10分鐘,快速沖完澡的他用浴袍擦幹身體,上下摸了沉露幾把就朝着沉露的脖子啃去。
嘴還沒碰到,沉露握着個簪子就狠狠刺進他的臉,他痛得失語,難以置信地望着沉露。
沉露艱難吐出幾個字:“真可惜,沒紮進脖子。”
吳維新腎上腺素飙升,這使他感覺不到什麼疼痛,血啪嗒啪嗒掉在沉露脖子上,宛如白雪茫茫中綻放的紅梅,美得驚心動魄,反而勾起了他最原始的野性。
吳維新也沒數扇了沉露幾個耳光,隻是個個都用盡了他的力氣,扇得自己手都疼。
她臉上全是自己清晰的手指印。
“婊子,陪我睡怎麼了,你給當官的睡,也給有錢的睡,就不給我是吧,你以為你多高貴,啊?女表子,你今天就伺候我吧。”
沉露的耳朵嗡嗡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滲出血迹來,慢慢從嘴裡吐出半顆牙齒。
“你做夢。”簪子其實有兩股,那股被吳維新扔到垃圾桶,還有一把短一點的,沉露用盡全身力量紮進吳維新的肩膀。
但被他躲開了。
吳維新越來越興奮,他已經不急着吃幹抹淨沉露,這種虐待的感覺讓他興奮到戰栗。
他的臉扭曲起來,狠狠掐住沉露的脖子,這纖細修長的天鵝頸,脆弱得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折斷。
沉露眼睛憋得通紅,蓄滿了淚水,她猛烈咳嗽,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曾經有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都是這種感覺。
“滴滴滴滴滴滴滴……”煙霧報警器忽然響了起來,噴灑着細小的水流随後聲音越來越大。
他轉眼一瞧,床腳的小書桌上燒着一個枕頭。
賤女人!趁着他洗澡的功夫,她竟然點了火。
沉露抽搐着,吐出一口血沫子,哈哈笑了兩聲。
周然本來不抽煙,但是最近工作壓力越來越大,他不得不挑燈夜戰,就跟着邵華平學會了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