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對于初中宅男少年的囊中羞澀毫不在意,這家夥的戰鬥掉落物最值錢的應該也就是《少年JUOP》之類的東西吧。
遊戲裡的金錢對于現在的雪莉來說已經沒什麼好在意的了,她的存款就像泡沫經濟時代的日本富豪一樣,可以買下整個紐約,對于她(玩家)來說,金錢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數字而已。
她心情不錯的給澤田綱吉講如何預防暗殺,什麼地方容易埋伏殺手,如何保持自己的呼吸平穩,不會被人發現。
“要我給你舉個反面例子嗎?”
“欸……?欸……嗯……”澤田綱吉的腦袋暈乎乎的,這些東西離他太遠了,哪怕是那些恐怖的數學公式在這一刻都是那麼的親切,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隻是看着雪莉在他的房間裡閑庭信步,并不算大的卧室好像都寬闊了些。
雪莉滿意的聽到心跳聲、呼吸聲和嗚咽聲越來越大,她走到衣櫃旁邊的時候感覺到裡面的人已經快要窒息了,在她往外走了兩步之後還在小聲說“不要怕不要怕!”之類的話,她往屋外走,聽到衣櫃裡傳來自以為微小的笑聲。
“比如說。”她笑着,步伐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輕飄飄打開了衣櫃的櫃門,“這位就完全不及格。”
衣櫃中的“這位”,穿着奶牛裝的小男孩——藍波,笑臉僵硬在了臉上。
“……維……家族……歲……藍波……”他的話語斷斷續續,眼淚卡在眼眶裡打轉,“向……向您問好,女士。”
他像一個真正的意大利紳士一樣朝雪莉行禮,嘴角抽搐着維持面部表情,努力背着看過無數遍的稿子:“遇遇見您……是……嗯……蓬荜……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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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聽話?
他頑皮、好動、不聽道理也不懂道理,隻會說“藍波大人世界第一!”,想要什麼就一定要拿到,他是你家族的少主,還會是未來的上司。
波維諾家族的成員們為此心力交瘁,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有了一點成果,伴随着送葬人一槍在他們面前嘣掉了某個人的頭。
她踏入咖啡館的時候是那麼的随性優雅,就像文藝片中最美的那一位意大利女郎,穿着風衣朝女招侍點頭,一隻手将墨鏡拉下端詳着菜單,一隻手掏出槍扣動了闆機。
送葬人沒有回頭,隻是對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女招侍微笑:“我為你點一杯卡布奇諾。”
“署名S。”她沒忘記留下小費。
從此之後,波維諾家族的人就有了一個絕妙的靈感——“如果你不聽話,送葬人就會過來收走你的頭。”
他們給他上課都說——你要有禮貌,讨她喜歡,做個好孩子,這樣就不會被殺了。
“她隻殺壞孩子和壞人嗎?”藍波的哭得聲音都在哽咽。
雪莉當然不止殺惡人,但是家族的成員點了頭,他們總得給小魔星塑造一個對頭——藍波連世界第一殺手reborn的名字都不怕(畢竟reborn沒在他面前把誰的腦袋開花)——反正,等藍波大了、懂事了、不再需要威懾了,自然也就會明白什麼叫做“自由殺手”。
他們也細緻考慮了關于童年陰影對少主未來的影響,家族裡有心理學專家進行了全面分析,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即使藍波會害怕雪莉一輩子,也沒什麼壞處。
波維諾家族作為一個背靠大樹(指彭格列)好乘涼的中小型家族,主職是研發特殊彈,實在沒什麼可能和雪莉對上。
總之,因為各種原因,雪莉成為了藍波的心理陰影——雖然在他的心裡,她更類似于一個收割惡人的正義化身,但是……沒有一個孩子敢于說自己是完全是“好孩子”。
他偷吃糖、私自帶了很多十年火箭炮出來、在澤田家趁雪莉不在的時候搞了很多破壞、尿褲子……他甚至沒背出他準備好的見到雪莉應該說的歡迎詞……
“我……我是好孩子!”他隻能期望雪莉相信了。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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