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我和你說的那句話。”
“雖然我确實有努力銘記在心了,但是那時候……”他笑了,有些無奈的樣子,又充滿了歉意,“我确實不知道雪莉小姐那時候還和我說了話。”
“這樣啊。”雪莉不在乎是真是假,她的話題跳躍的很快,“你不用找官方通緝我。”
“欸?我不太懂雪莉小姐的意思呢。”
“我隻是不想你浪費時間而已。”雪莉也沒什麼惱怒的意思,語調依然頗為親昵,“bey,親愛的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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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确定她離開之後,波本才打開了那個小巧的黑色行李箱。
裡面裝了幾張相片,分别是目标剛死亡的樣子、目标每被取下一樣任務物品的樣子和傷口特寫。
這種程度的血腥早就不能令他感到什麼精神創傷了,他根據相片認真核對被放在真空保鮮袋裡的人體器官,确認任務目标死得透透的。
他望向行李箱的最後,那裡靜靜躺着一支花,紫色的,被壓得奄奄一息的勿忘我。
降谷零撚着這支花,他想要把它踩碎、燒幹、扔到無人知曉的角落,就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的摯友依然有着無可挑剔的戀情,他的戀人依舊是那道無瑕的月影,靜靜的、伴随着他的離去消失在夜色間。
最終,他還是收齊了那支勿忘我。
“起碼要把這支花帶給陣平。”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降谷零打開手機,将屬于送葬人的情報彙報給上級,請求進行通緝抓捕——隻是可惜,他沒能拍下她的照片。
他收拾了很久,将東西帶回組織,寫好了一份報告,将花也放在了陣平的墳墓前。
【專心任務,關于“送葬人”相關的請求不予通過,責令删除相關資料。】
降谷零隻等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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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打開了舊手機,翻蓋式的款式已經有些過時了,已然廢棄的郵箱中有許多簡訊,都來自同一個名字。
最後一條信息停留在11.7日,他發了一堆關于下一個炸彈的信息,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很沒意義的、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給戀人的話。這個家夥,平時打字很快,最後反而隻能把給同事的訊息和給戀人的遺言合在一起,一封郵件轉發給兩個人。
【S,希望你幸福。】
她合上手機,慢慢往并盛去。
路上傳來一封新簡訊,源自于她的特殊号碼。
【親愛的S】
【事起公安,已解決。】
屬實是言簡意赅。
唉,明明都勸過小卧底不要浪費時間了,怎麼不信邪呢。
日//本這個國家,可是完全被财閥與權貴掌控的金錢之國啊,無論是亂象四起的橫濱還是被彭格列選為考驗之地的并盛,都不過是混亂下的冰山一角罷了。
雪莉發送了一個愛心,哼着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