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綱吉。”
“欸?雪莉小姐!”澤田綱吉往聲音的來處看去,他在某一瞬間甚至又以為這是幻覺,但是鑒于六道骸确實已經被打敗了,這個可能趨于無限的小。
雪莉正向他走來,黑發在空中劃開蓬松又柔順的弧度,笑容溫和,破敗的環境和塵灰無法沾染她的身軀,她仿佛纖塵不染,隻是颔首:“綱吉,你是一位出色的領袖了。”
這不由得讓澤田綱吉想起了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發生的烏龍:他那時候之所以會将她誤認為幻覺,正是因為這份美麗如此閃耀——閃耀如虛幻。
她是一切故事與非日常的源頭,是冒險故事的序幕,她将宣告一切天翻地覆,她就是幻想故事的女主角。
‘……不是的。’澤田綱吉的心突然對自己說:‘她隻是雪莉。’
這個認知讓他突然安定了下來,一切懦弱和自我否定都消失不見,他想起雪莉給他上得每一節課,從三的二次方到如何躲避敵人的暗殺,她似乎不怎麼在意他聽沒聽懂,也總不會覺得他笨。
“謝謝你,雪莉小姐。”他說。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謝謝你和我相處的每一分鐘,謝謝你明明不可以出手還悄悄跟在我們的身後,保護我們的安全。’
“好啦,先結束這溫馨的氛圍。”雪莉摸了摸他的頭,他的棕發總是如此的蓬松,手感良好,又蹲下去看六道骸,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訊息,“複仇者要來了。”
“複仇者?”澤田綱吉愣愣的問。
“你就當成秘密警察吧。”雪莉的科普非常不走心。
reborn拿起槍在她的眉心彈了一下,又給自己的小弟子解惑:“複仇者從屬于複仇者監獄,是專門抓捕這些背離了黑手黨規定、對黑手黨不利之人的存在。”
大門轟然而開,面龐都被遮蓋的複仇者們甩出了鐵鍊,牢牢捆在倒地的三人身上。
雪莉輕輕按住了鎖鍊。
“你想與複仇者監獄為敵嗎,送葬人?”
“哎呀,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雪莉對他們笑了,我隻是還有句話想要說而已。
她看着六道骸,不管他是否還有意識,又是否能聽到,輕輕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帶來的戲劇。”
在她擡手的瞬間,六道骸同柿本千種與島城犬一起被抽走,雪莉知道,他從此得在複仇者監獄服刑十年了。
複仇者并不是什麼無法戰勝的存在,即使他們都是曾經的最強——那些死亡的、卻怨恨着不甘着的彩虹之子們,但對于玩家來說,也不過是棘手一點的BOSS而已。
雪莉已經挑戰過了過很多次,卻并不準備在這裡做些什麼——起碼在這周目,她想盡可能多探索一些原汁原味的故事。
嗯,六道骸還能通過附身别人出來,也不算很慘吧。
反正無論是哪一周目,他都沒有求過雪莉帶他越獄呀。
他似乎永遠不會傾訴自己有過的任何痛苦,隻會半真半假的講些玩笑話,雪莉記得自己在某一周目心血來潮對他說:“那我帶你走吧,我們遠走高飛。”
六道骸看着她,他總是在笑,笑聲越來越大,雪莉幾乎都以為他要笑出眼淚了,但是最後他隻說:“你在關心我嗎?多關心自己吧。”
之後他們交換了一個吻,再沒提過這句遠走高飛。
“彭格列醫療部也要來了,我先替你們處理一下吧。”她很快就将六道骸抛之腦後,輕柔的為碧洋琪上藥去了。
彭格列醫療部确實來得很快,快到澤田綱吉連“我身上很痛,麻煩雪莉小姐了。”都還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