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奈奈在郵箱中收到了一張豪華遊輪的船票,來自于雜志抽獎,可供二人登船,在海上航行之後将登上某個南國的度假小島,全程免費。
她第一個邀請的是雪莉。
“我?”雪莉看上去有些驚訝,但是reborn确信在那驚訝的表皮下全是雀躍,她接過那張票細細端詳,“真是不錯的旅行啊。”
“雪莉要和我一起嗎?”澤田奈奈問,她已經安排好了這些,顯然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自信,“綱吉可以留下來照顧藍波他們,我去準備一些速食,他隻要放進微波爐裡就好了。”
reborn适時咳嗽一聲,雪莉抱住了他,略帶遺憾的說:“雖然我也想和奈奈一起去,但是那天我剛好也要出門,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十分抱歉。”
“啊……”澤田奈奈有些失望,強打起精神,“那我去問問阿綱好了。”
等到澤田奈奈走後,reborn才從她懷裡跳出來,稚嫩的嗓音将她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是你提議的‘讓綱吉去幕後黑手黨島接受特訓,順便大家一起渡個假’嗎?我看你剛剛都要答應了。”
“沒有想到奈奈第一個會邀請我,我實在是很開心嘛老師!”雪莉的得意都快要躍上眉梢,“真好啊,我一直希望她能更多的考慮到自己的感受。”
她的額頭被一臉冷酷的reborn踢了一腳,不由得捂住額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略微有些抱怨的表情:“老師……”
“呵,意大利人。”reborn嗤笑一聲。
“老師,你也是意大利人哦。”雪莉又撲住了他,把他圈在懷裡,蹭了蹭他可愛的鬓角,“是我最可愛的意大利紳士。”
reborn壓低了帽檐,被她蹭來蹭去,承認自己對于弟子的任性實在無可奈何。
……………………
澤田綱吉看到票的第一反應和他的母親相差無幾。
‘想要和雪莉小姐一起去!’
在南國的小島上,穿着白裙,帶着寬大的遮陽帽,沐浴着日光的雪莉小姐。
在夕陽下,帶着溫和的笑容,叫他“綱吉”,于海灘上和他一起散步的雪莉小姐。
“媽媽之前想和雪莉一起去的,但是她說那天要出門,就來找阿綱了。”
……幻想破滅。
澤田綱吉看着碧洋琪擔下了照顧藍波和一平的任務,媽媽開心的挽着他的手,笑容燦爛:“我已經好久沒有出去旅行了,真好啊,就像約會一樣呢!”
看到媽媽開心的樣子,他也情不自禁開始期待起來了:沒有reborn的魔鬼訓練,沒有藍波和一平的吵吵鬧鬧,沒有mafia和那些奇怪的責任,和媽媽一起出去旅行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就是……如果雪莉小姐也能一起來就更好了。
帶着這點小小的遺憾,澤田綱吉和母親收拾好了行李,登上了郵輪,并不知道自己所思念的人就在這艘遊輪的地下。
當然,雪莉是有票的,她甚至不需要去購買,就有無數裡世界的人将船票奉上——畢竟這艘遊輪與它的目的地黑手黨島,就是以彭格列為中心的同盟家族為了能讓mafia們盡情放松而出資建立的。
所以,她和身邊坐在最遠處,仿佛一下子就要炸毛的逃票少年并不一樣。
“我是為了随侍在十代目左右!”獄寺隼人發起了異議,“算了,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嗯……想看看你?”
“……你在說什麼傻瓜話啊!”
平心而論,獄寺隼人确實有一副好樣貌,他的五官深邃而秀麗,眉頭微微簇起,銀發微垂,碧綠的雙眼看向别處。在雪莉的印象中,他總是這樣,仿佛在忍耐着什麼似的。
屬于意大利與東洋的血統在他的面龐上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和——就如同他的母親,那位讓富豪黑手黨一見鐘情的鋼琴家。
雪莉笑着說:“我早就說過了,你很可愛啊,隼人。”
獄寺隼人用餘光瞥向她,她還是那樣,坐在攤開的報紙上歪着頭,說些漫不經心的話。
……她永遠都是那樣。
獄寺隼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他感覺到那些難以忍受的東西在心中再次将他壓倒在地,他盡力去反抗,卻隻感覺到更深的無力,無力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