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你怎麼知道她之前沒用。”
澤田綱吉的沉默震耳欲聾,他發現自己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cos的這麼認真,雪莉小姐好可愛。’
“笑得好惡心,蠢綱,你還是去死吧。”reborn毫不遲疑地給了他一腳。
………………………
總之,雖然被reborn踹了一腳,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懷抱着奇妙的心情,找澤田奈奈詢問了家中浴衣的所在。接着在對方“阿綱終于也長大了呢”的表情中紅臉找到了為自己準備的浴衣,扭捏着換了上去。
“啊……明明之前都沒怎麼穿過呢,山本同學和獄寺同學會不會覺得我太鄭重了……”他頗有些害羞的來到了廟會前,路過了幾家正在抱怨被小偷偷盜的攤位,在旁邊看到一個無法忽視的背影。
他正在自己的攤位中忙碌着準備貨物,看上去和别的攤主沒有什麼兩樣,之所以讓澤田綱吉無法忽視的理由不是那略顯眼熟的姿态,而是……
“什麼人會在夏天的廟會穿紋付羽織袴啊!”
“喲,這不是阿綱嗎!”忙碌的攤主轉過身,對着澤田綱吉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你也來了啊。”
澤田綱吉:……
剛剛還在思考這身浴衣會不會太正式了的澤田綱吉:“……嗯,山本同學,我來了。”
怎麼回事,這股微妙的好像在某個方面輸了的感覺,這股淡淡的恥辱感……澤田綱吉看到山本武撓了撓頭,笑容看上去有點羞澀:“這套衣服有點奇怪是吧,我也覺得有點不夠正式。”
澤田綱吉:“……完全沒有這回事,這不是正式過頭了嗎!尊重一下日本鄉下的普通廟會啊!”
“哈哈哈,不會顯得太輕佻就好。”山本武擦了擦頭上的汗,“今晚的天氣還真好啊。”
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讓澤田綱吉感覺自己無槽可吐的情況,他茫然的放空思緒,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什麼平行時空的日本:“山本同學,今天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豪華衣裝才可入内’活動嗎,為什麼你和雪莉小姐,甚至reborn都穿得那麼正式……?”
山本武愣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被熱得稍微有些發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欸,雪莉小姐也穿得很正式嗎?那真是太好了,其實——”
“綱吉,武君。”一聲熟悉的呼喚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澤田綱吉看到山本武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身後,擴大了笑容、半晌也沒有繼續開口。
澤田綱吉回過頭,看到雪莉站在那裡。
她确實穿着一身不太合季節、過分正式、精挑細選的和服,那身精巧的振袖外披着一件繡着金紋,色調偏向紅黑的色打卦,手中還拿着把花團錦簇的桧扇,長長的垂帶繞在她的指尖,她半長的頭發被盤了起來,幾根簪子攜着絹花盛開在她的發上。紙燈籠在她的身後亮着,她的面龐仿佛也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叫他一時之間看不清她的表情。
雪莉朝他們走來,即使穿着這樣一身并不算便捷的衣服,腳踏着木屐,澤田綱吉也覺得她的步伐看上去依舊是那麼輕巧,勝過林間的幼鹿。
當然,如果讓雪莉自己評價,她會理所當然地說:“我的身姿比獵豹敏捷。”
雪莉走到攤位前的時候獄寺隼人也剛提着箱子出來,他穿着一身讓他的十代目倍感親切的便裝(澤田綱吉:這才對嘛!),看到她僵了一下,動作生澀的把東西放好,有些别扭地說:“那個……你怎麼來了,其實不來看我更方便一些。”
雪莉歪了一下頭,看到獄寺隼人猛地退後一步撞到了柱子,好似頗為不解地說:“你好,隼人,我是來帶武君一起去看煙花的。”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努力調動着肌肉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您估計要失望而歸了,我們的攤位才剛剛準備好呢。”
澤田綱吉感覺到了恐怖:“……表情很可怕啊獄寺君!”
“十代目!”獄寺隼人幾乎是立刻擺脫了被他的十代目吐槽的慈祥笑容,露出了星星眼,“您今天也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領導力和魅力,這身和服實在是太合身了,我獄寺隼人心悅誠服!”
“不,沒有,太誇張了啦……“澤田綱吉擺着手,餘光向身側看去,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等等,雪莉小姐呢?”
熟練地将手中的巧克力香蕉交給風太,山本武爽朗回答道:“因為我告訴雪莉小姐煙花還有很久才放,她就走掉了。”
澤田綱吉:“走掉了。”
風太:“就在剛剛,獄寺哥很大聲地稱贊綱吉哥,綱吉哥沉醉其中的時候,雪莉抱着reborn先生走掉了。”
澤田綱吉:“剛剛。”
“嘛嘛,我也要努力了,一定要在煙花開始之前把巧克力香蕉賣完!”山本武燃起了鬥志,“阿綱,小鬼叫你也要和我們一起擺攤,來吧!”
澤田綱吉:“一起擺攤。”
他複讀着這些關鍵詞,如同幽魂一樣飄入攤位内,靜靜學習如何穿着浴衣制作巧克力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