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澤田綱吉的猜想無法傳遞給雪莉,她摸了摸他的頭發,已經沒有耐心再看一遍師兄弟之間的争吵與逃避了,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眼神看向彭格列指環:“将這個帶回去,會有人把它送到你的守護者身邊的。”
‘他那位不負責任的門外顧問老爹也該為孩子做點正事了。’
澤田綱吉看到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法繼續逃避着反抗了,乖乖捧着盒子走向門外,突然又轉過頭來——不是為了自己的未來或是别的憂慮,他問:“雪莉小姐,你沒有出什麼事吧?”
在那一瞬間,雪莉确實感受到了難得的詫異和溫柔,澤田綱吉就是這樣一個人,是包容一切的天空。
她搖搖頭,感覺自己的心緒是真的平靜下來了,對他揮揮手:“我沒事,路上小心,綱吉。”
“好、好的,再見,雪莉小姐。”澤田綱吉抱着盒子做賊一樣跑掉了。
等到澤田綱吉走後,雪莉一手拽住了迪諾外套衣領上的毛邊,充滿禮貌地說:“過來。”
“是是。”迪諾看上去略帶點無奈地應答,他俯着身就着雪莉,毫無反抗的被她拉進了隔間。
“怎麼了,雪莉?”等到終于被松開衣領,他甩了甩頭,雪莉靠在隔間的扶手上,他也湊過去,保持着一個親密卻并未有肌膚相撞的距離,雙眼如同蜜糖,“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安德烈·紀德的資料,你帶來了吧。”雪莉的語氣比起他稍顯冷淡,呼出的氣體撲在他的脖頸上,泛起一陣暧昧的紅。
迪諾輕笑,從懷中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她:“當然啦,雪莉的要求我都會完成……前軍人,被推出來的‘叛國賊’與‘戰犯’,帶着自己的戰友四處遊蕩的野狗,不過這個家夥,他哪裡惹到你了?”
“他沒什麼惹到我的地方……哦,時間系啊,預測未來。”雪莉翻看着資料——對于彭格列來說,黑色的世界裡沒什麼秘密,她不甚在意地回答着迪諾的問題,“我的小情人那邊有點事,和他有關。”
迪諾冷靜地點點頭:“情人啊。”
“欸——情人——?!”他就好像突然才反應過來一樣,從背後一把抱住雪莉的腰,頭埋在她的脖頸旁哭哭啼啼地蹭來蹭去,“啊啊啊!雪莉你怎麼也和reborn學壞了!情人什麼的一聽就很糟糕啊,快斷掉啦!實在不行可以考慮一些和你同校身家清白師出同門知根知底重振财政資金還是處男的——”
雪莉一錘定音:“好吵。”
都和她同校(指黑手黨學校)了哪裡還有身家清白的人啊!
“嗚嗚嗚嗚……雪莉……”迪諾還是很傷心的樣子。
“真是的,都是加百羅涅十代目了怎麼還這麼愛和師姐撒嬌。”雪莉拍拍他的頭,“你都說了是一個‘和我同校身家清白師出同門知根知底重振财政資金還是處男’的人了,當情人不是太浪費了嗎?好啦好啦,别蹭我了。”
迪諾也就乖乖的不蹭她了,隻是還抱着她,頭埋在她的鎖骨旁,大大的一隻。他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這麼呆呆的、很聽話,雪莉喜歡他這樣,所以他就一直這樣。
他的發梢掃在雪莉的肌膚上,有點癢,最後他垂着眼睛,溫和地說:“那雪莉玩得開心就好,不要太累了。”
“嗯。”雪莉笑着說,“我一定會玩得很開心的。”
……………………
雪莉選擇讀檔的理由其實很簡單:為了探索,她可以在一周目為了探索接取任務殺了一半以上的mafia,自然也可以讓時間稍微倒退幾天,重新走一些劇情。
她對這些曾經是“過去”的故事抱有非常大的好奇,不如說,她之所以來到并盛,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說,她對于橫濱有些問題也無可厚非吧?
為什麼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會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他叛逃的理由是什麼?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樣?
安德烈·紀德,作為時間系未來視的擁有者,這個名字和織田作之助一樣在未來毫無名氣,而她從第一次見到織田作之助,了解他的技能開始就在推測擁有時間系技能的他是如何死亡的,現在謎題揭曉,‘時間’死于‘時間’。
這并不是一個多麼意外的答案,她甚至有種“早有預料”的感覺,但是、依然有一種心情催促着她去往橫濱,比起見證或是探索,更多的是……
她低下頭、伸出手,天之鎖順着她的動作從她的手腕上滑出,纏繞在她的指骨上,等待着進一步的指令。
太宰治一如既往地打來了那個電話,語氣甜膩:“小雪莉,我把讀後感寫好了哦,你最近可以來橫濱取嗎?”
“我會找準時機來的。”
“我就知道,小雪莉心裡果然我是第一名,小雪莉也是我心裡的第一名哦——”
雪莉的最後一句話從沒變過:“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