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貝羅(切爾貝羅機關):100
無論哪一周目,隻要遇到了她們,好感度列表裡都會出現這個名字和這個數字,她們的每一位裁判都長得一模一樣,總是出現在注定要輸的那一方身邊,為一場場戰鬥做出裁決。
所以雪莉在看到她們時就确定了——XANXUS,他還真是作為一塊屬于彭格列十代目的磨刀石被利用的很徹底呢。
雪莉靜靜伫立于高塔之上,在遠離并盛中學的地方,那場決鬥似乎也遠去了。月華毫無保留的照射着她的長發,讓她仿佛也散發着銀月的輝光,她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欲.望,流淌的血液在嘶吼着、渴望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她知道那不會太遠了。
但是思緒仍然無法平靜啊……
手機滴滴一聲,雪莉收回了思緒,是笹川京子的郵件,女孩那純真的思緒伴随着花哨的表情和顔文字一起傳遞過來,比花更柔軟,比鑽石更堅定。
【哥哥在相撲比賽獲勝了。】
【我也想以自己的方法守護哥哥。】
【我相信你能做到。】雪莉的回信很短,卻帶着笃定。
不去管收到郵件的少女會有怎樣的心跳,雪莉點開了通訊列表,順着名單一個個滑下去,從頭到尾翻了三遍,最後點開了最合适的那一個撥通了電話:“出來,打一架。”
秒接電話的迪諾·加百羅涅雖然因為和雲雀恭彌的對練傷痕累累(他不能傷到雲雀恭彌,卻要給他喂招,這比單純的決鬥更麻煩),但依然積極響應,他沒有去管再受傷了的話給雲雀的特訓怎麼辦,連毛色仿佛都閃亮了幾分:“來了,要不要我再——”
電話被挂的很快,澤田綱吉看着身邊連話都來不及說完、卻顯得神采奕奕的師兄,感覺到了脫力:“怎麼了,迪諾先生?”
“哈哈哈,綱吉還太小了不會懂呢。”迪諾露出一個笑容,英俊的面龐看上去溢滿了荷爾蒙,就像是開屏的孔雀一樣,他摸摸澤田綱吉的頭,“我要去秘密約會了,你們先回去吧。”
在這麼悲憤(指笹川了平和路斯利亞雙雙重傷)的局面下都能笑得如此天真無邪,澤田綱吉感覺自己都要敗給這個師兄了,到底誰才是成年mafia啊!他也隻能目送這位仿佛三歲高齡的家族boss背景仿佛開着花離去,還好他有記得留下幾個人照顧傷員,把了平大哥搬到醫院去。
春風滿面的迪諾·加百羅涅在跑車内噴好了香水、整理了衣裝、梳了個頭發,帶着屬下遞上的花束,往雪莉發來的定位處赴約去了。
雪莉不出所料地把他打得癱在地上,就像過去在學校裡一樣——不用那閃爍着金光的鎖鍊,也不會掏出槍,無論對手的武器是什麼,她都隻是揮舞着自己的拳頭,以肉身的武技将對手擊潰。
在她面前他好像做不了聲名鵲起的“跳馬”,隻能做迪諾·加百羅涅,從第一次見面起就被她牽着鼻子走的迪諾·加百羅涅。
她捧起了那束花:“真的很漂亮,我喜歡花。”
雖然痛到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迪諾還是笑了起來,揚起的嘴角帶起了臉上的傷口,讓他感覺到痛,卻又好像沒那麼痛,因為雪莉低下了頭,蹲在他的身邊,她一手将花捧在膝蓋上,一手輕輕撫摸着他的嘴角:“痛嗎?”
這一句話、一個撫摸,好像就是最固定的止痛藥了。
迪諾盡量不讓自己龇牙咧嘴:“不痛,打得很盡興。”
他的表情管理應該很不錯(或者太糟糕了),因為雪莉一下子就笑起來,她看上去完全沒有變,那雙深邃的、如湖中銀月的雙眼仿佛要将他扼死在其中,她也注視着她的眼睛,憐愛又懷念。
“你的眼睛是什麼顔色?是初升的日輪、還是地底的黃金?”雪莉的話語很跳躍,她不會看不清的,但是依然問。
“是琥珀金。”迪諾回答她,他的唇角還帶着一塊烏青,話語卻溫柔。
雪莉似乎沒聽清她說了什麼,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真的說出口,月色回蕩在她的眼睛裡,她已經吻上了那雙唇,帶着傷口的、仿佛吻也會讓人感到痛苦的唇。
他的心跳到好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