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很輕走到病床前。
商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被子被她壓在腿上,呼吸均勻平緩,明顯睡熟了。
霍庭檐為了不打擾她,很輕的将買來的吃的放在桌子上。
見她蜷縮的睡的,不确定是不是冷的,他思考了幾秒,最後還是伸手将壓在腿下的被子抽了出來。
剛蓋在身上,商杳哼唧一聲,将腿從被子裡抽了出來,褲腿随着她的動作,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霍庭檐忙不疊轉移視線。
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自己這種行為太不正常。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
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腿上,眉頭一皺,想起下午醫生說過的話。
自己也想不清為什麼,已經幫她捏起腿來。
可能是剛開始力道沒有把控住,睡夢中的商杳一痛踹了他一腳,“疼。”
他隻好停下來,等她呼吸再次平緩,手下的力道輕了不少。
半小時後“啪嗒”一聲房門關閉,房間再次恢複安靜。
商杳這一覺睡醒神清氣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種很輕松的感覺。
她記得自己昨天洗完澡後躺在病床上,前一秒還在玩通訊器,下一秒隻覺得眼皮沉重。
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今天感覺怎麼樣?”
醫生像往常一樣巡房,見她已經醒來。
商杳笑着回答,“已經沒事了。”
醫生做完檢查,看她面色紅潤确實沒什麼問題,“看來昨晚有聽話按摩,一會兒你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按摩?
商杳聽得一愣。
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忘了這件事。
她動了動腿,并沒有半點疼痛傳來。
她眼睛一亮。
看來自己天賦異禀,走了那麼多路,腿居然一點事也沒有,“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又叮囑了些平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帶着護士離開巡查下一個病房。
商杳半點都不想待下去,于是準備現在就收拾。
這才發現病床頭櫃上放着早已冷透的飯菜。
該不會是.....
她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霍庭檐會再次返回,還帶了晚飯。
在她看來,霍庭檐送自己到醫院,還陪了一天已經算是仁義至盡。
根本沒必要再過來。
商杳看着桌上的東西,睫毛微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會想起自己。
這種感覺非常陌生,導緻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霍庭檐。
“你好,請問一下邱鶴,邱醫生在哪個科室。”商杳辦理完出院手續後站在島詢台前。
“7樓,外科。”
“謝謝。”謝過之後,她轉身離開,又很快停下腳步,轉身一臉不好意思道,“你這裡有紙和筆嗎?能不能借我一下,我用完還你。”
島詢台護士撕了張稿紙給她,“筆用完一定要給我哈,就這一支筆。”
“好,謝謝。”
商杳拿上紙筆快速在上面寫了幾句話,随後折疊,将筆還了回去。
她按照護士說的來到7樓。
外科很好找,不過這個點病人比較多,她看了眼辦公室,還有不少人在排隊看病。
她隻好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着。
等邱鶴忙完出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場景。
見商杳一個人,“你怎麼在這。”
商杳捶了捶背,站起來,“我在等你。”
“等我?”
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他在腦海中快速回憶自己這幾天的行為,是不是暴露什麼了,這才讓她來找自己。
不然他實在想不出她找自己的理由是什麼。
商杳“嗯”了聲,手裡攥着那張寫好的紙條,“我沒有霍庭檐的聯系方式,目前知道的隻有你,我知道你們是朋友。”
他不可否認。
看商杳躊躇半天,感覺這場面怎麼那麼像是告白。
剛想完,下一秒商杳拿出一張紙條,“那能不能拜托你把這個交給他。”
我去!還真是表白。
邱鶴誤将商杳低頭不敢看他當做害羞。
霍庭檐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他看着她手上的紙張,發現并沒有精心準備的信封,怎麼看都覺得簡陋。
誰家表白信這麼不用心?他在心裡暗暗吐槽。
“沒問題,我肯定會好好幫你的。”
邱鶴誇下海口。
商杳放下心來,“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客氣。”
幫她也算是幫自己好兄弟,“我肯定會,好,好,帶到的。”
商杳并沒有注意到他着重說的“好好”這兩個字。
為此并不知道等她離開,邱鶴打電話對那頭的人說道:“幫我準備一個信封。
什麼顔色?粉色。
幹什麼用?當然是表白,越粉越好。
對,就是這樣,快點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