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有一種各說各的,聊得亂七八糟但又聊在一塊兒的感覺哈哈哈哈哈】
【我怎麼覺得戴墨鏡的那個男的眼熟呢?】
【樓上我也是!!但我死活想不出來像誰!】
【主播!明天我也要看到這些帥哥好嗎!答應我!】
楚阿雄一直留意着直播間的動态,他發現自打來了這些“新人”後,直播間明顯熱鬧多了。
他心思一動:“那麼晚了,你們又都淋了雨,還是先各自找個房間換洗整理下吧,睡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秦奮一吞口水,什麼?還要在這兒過夜?
他們不是來找林峰成吓跑的那一魂一魄麼?
他急急忙忙看向自家老師,就聽臨朗道:“走,挑個房間去。”
“啊?”秦奮愣了一秒,旋即反應過來,這肯定是老師逛别墅的借口!
他趕緊拉上林峰成:“來了來了老師!”
閻川的視線跟随臨朗的身影,他剛擡腳,卻被楚阿雄攔下。
楚阿雄為了直播間的熱度,特意與神秘墨鏡帥哥互動道:“兄弟,我給你簡單介紹下吧。”
“四樓五樓沒有主人的房間,三樓是主卧、次卧還有書房,二樓有倆客卧和兒童房,一樓的廚房旁邊是保姆房,地下那一層是娛樂廳。”他指了指各個樓層,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勸你别去地下室。”
“為什麼?”
“聽說這邊違建地下酒窖的時候,正好遇暴雨,整個地下都坍塌了,當時的工人全被活埋在底下,死了四個,失蹤了一個。”楚阿雄朝男人擠了擠眼睛,“今天又是一個暴雨夜。”
【啊啊啊不要吓人啊】
【這倒是真事……所以說這西嶺别墅邪門啊,死了那麼多人】
【除了那五人,還有什麼事?】
【聽說第一個屋主夜裡遇小偷,兩個人扭打在一塊兒,從樓梯上摔下來,砸在大廳玻璃桌上,被發現的時候血都流幹了】
【我去,剛才是不是燈泡閃了閃?!】
【敬主播敢在這兒試睡,是條漢子,打賞一個嘉年華!】
楚阿雄滿意地看到直播間上漲的熱度,他話鋒一轉,無辜道:“你别誤會,我的意思是也不知道後面的主人有沒有加固過地下建層,結構安不安全,所以暴雨夜還是最好别去樓下。”
他可沒忘記來這兒辦事拿錢的目的,釣一釣直播間裡的觀衆情緒可以,但不能真砸自己的飯碗。
他最後手指一轉,指向一個角落裡:“我們就在保姆房哈,别的你自己選吧。”
閻川看向廚房那邊:“那麼小的房間,你們四個人?不擠?”
楚阿雄微噎,當然擠,但更有安全感啊。
這人怎麼回事!非要他說他們也害怕嗎!
楚阿雄郁悶地在心裡罵罵咧咧,但面上體面道:“畢竟我們隻是來試睡的,不适合到處睡。”
“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自便吧。”楚阿雄朝另外兩個“助理”使了個眼色,幾人回到了保姆房。
整個别墅大廳便隻剩下了閻川一人。
窗外時不時閃過閃電與驚雷,大廳裡的燈像是電壓不穩一般,時不時地忽閃兩下,沒過幾秒就徹底滅了。
閻川面色不變,擡腳走到大廳盡頭的牆前,似有所感似的,蓦地仰頭看向頭頂天花闆。
這幢别墅的挑高做得異常高,一樓大廳足有七米高,給人一種說不上的淡淡壓迫感。
天花闆上的裝飾似乎是國外的油畫,色彩倒是絢爛,就是挑高太高,也看不清個所以然來。
從三樓走下來的秦奮冷不丁往大廳這兒一瞥,就見漆黑的空曠大廳,借着外頭的月光,模糊中一道靜立的人影正仰着臉看過來。
秦奮被吓得一個激靈,險些從樓梯上滾下來:“我去!”
“啧,穩重點。”臨朗眼疾手快地抓住秦奮的領子,低頭一瞥,呵笑道,“瞎子還有吓人的興趣?”
閻川聽出臨朗話裡明顯的敵意,但誰叫他确實是盯梢監視着人家的一舉一動呢?臨朗對他不滿才正常。
“我對這面牆的興趣更大。”閻川開口。
臨朗聞言看向拐角後頭的那一整面七米高的牆,不過牆的兩側都被承重牆堵得嚴實,正好是不透光的角度,什麼也看不清。
但隐約中,臨朗辨認出牆頂與天花闆相連處,似乎貼着什麼東西。
秦奮見狀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過去。
隻見整整一面的七米高牆上,竟是都貼滿了手抄經文!
随着秦奮的手電筒緩緩往上移動,整整一排的黃底赤字符箓一一位頂天花闆!
臨朗面色微變,少見地凝重起來。
“嘶,就說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家裡居然一整面牆都是這些玩意!”秦奮倒吸口氣。
林峰成走在兩人的後頭,精神狀态越發糟糕,渾渾噩噩地看了過去,茫然地喃喃數起來:“一二三四五……”
“十一張符……可這兒不一共就死了七個人嗎?怎麼還多了四張出來?”他自言自語着,忽然咯咯咯地兀自笑起來,“哦對了,加上我們就對上了。”
他說完,又蓦地變成哭喪的面孔重複:“加上我們就對上了……”
秦奮渾身一僵。
他下意識地也看向那一排黃符,越看越覺得,最後那四張黃符連新舊程度都不一樣,格外新,像是才貼上去沒多久。
就仿佛特意為新人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