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純夏應聲轉頭看過去。
是很久沒見過面的織田先生。
而在織田作之助出現的那一刻,原本圍在中森身邊的四個小孩子全都一溜煙的跑到對方身邊去了。
看着織田作之助熟練的将咲樂單臂抱起的動作,中森純夏那顆燦金的腦殼兒上冒出了一個問号。
他問:“織田先生認識這幾個孩子?”
織田作之助還沒說話,腿邊将他層層抱住的幾個小男孩先說話了。
異口同聲的答道:“織田作是我們的家人哦!”
嗯,原來是家人。
中森純夏絲毫沒有覺得明明龍頭戰争時對方家裡并沒有小孩,戰争結束卻有了不四個小孩的事怪異,他很正常的接受了這個回答。
不過,如果是一起的話,那先前将這四個孩子往他這一推就放心跑廁所去了的那個,也是織田先生的家人之一吧。
話說,上廁所需要上一個小時嗎……?
難道說……
中森純夏黝黑的眼裡目光灼灼,他朝織田作之助說:“織田先生,我要舉報,你家養的孩子試圖将家裡其他的孩子賣給黑手黨。”
咲樂四人:……?
什麼東東,幸介要把他們賣了?
織田作之助蹲下身逐一檢查四個孩子的動作一頓,他很清楚中森說的就是沒看到人影的幸介。
鑒于相信自家孩子的品性,他沉默了一會才試圖解釋這個誤會。
“幸介可能隻是覺得中森君值得信任。”
中森純夏扭頭看了眼還在和海鷗作鬥争的祈,默然。
但轉念又想到自己的硬件确實看起來很像個大好人,釋然。
呀嘞呀嘞,真是攔不住的人格魅力啊。
織田作之助并不知道中森純夏在想些什麼,他隻是解釋完之後禮貌詢問:“能麻煩中森君告訴我一下幸介的去向嗎?”
“啊,可以的,”中森純夏指了指不遠處的廁所,語氣裡有幾分好奇:“織田先生帶他吃什麼了嗎,好像待在裡面有一個小時了。”
幾個小孩子的面色古怪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最後是咲樂開口說:“是因為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今天上午的時候帶我們吃了一點點他親自做的小餅幹,因為看起來不是很美妙,隻有幸介一個人吃了。”
中森:……哇塞,原來太宰君是廚房殺手嗎?
有點好奇那個吃了太宰君做的餅幹的孩子的情況了。
果不其然。
織田作之助将昏死在廁所的幸介抱出來。
中森純夏擡手拍了拍幸介,随着星點的瑩光,被太宰治做的地獄食品整得倒頭就睡的小幸介一臉懵的醒了。
在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他“哇”的一聲就叫出來了,稚嫩的嗓音裡滿的恐懼。
“織田作,太宰先生的餅幹是毒蘋果啊!”
太宰治做的飯就是三途川的直達票!
對太宰治廚藝略知一二的織田作之助淡定摸了把幸介的頭頂。
看起來關系真的很好。
偷偷觀察着織田作之助動作的中森純夏感覺自己的發頂同步幸介的被人摸了把。
中森純夏:……?
他一擡頭,果然是祈。
無聲盯了祈一會兒,金發實驗體大方的沒有計較。
左右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摸頭了,計較那麼多作什麼。
隻是有一點點羨慕織田先生,有關系這麼好的家人。
話說……
“織田先生,為什麼這些孩子都叫你織田作?”
離開公園的路上,中森純夏提問。
單臂抱着咲樂的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答:“因為太宰。”
“太宰說這樣念着順口,孩子們聽見他這麼叫也跟着學了。”
日本人真的很讨厭别人叫錯名字,所以太宰治的這種行為其實是很不禮貌。
但誰讓他們是黑手黨呢,叫你洗手禦也不敢反駁,反駁了就是一梭子彈。
所以織田先生果然和太宰治成為朋友了吧。
中森純夏步履輕快,他轉了個圈後活潑的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織田先生了哦,織田先生現在擁有執筆的資格了嗎?”
被提問的男人搖頭,聲色淡淡:“依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