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靈氣，那怎麼打？

隻能用肉搏了。

墨塵的拳頭快速砸向千夜的腹部，千夜迅速側身，用手肘擋住了這一擊。随之，千夜反手一記勾拳，直擊墨塵的下颌。墨塵側身，躲開了。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手臂交錯，試圖壓制對方。墨塵以膝蓋頂向千夜的腹部，卻被對方用大腿擋住。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汗水飛濺，地面被踩得吱吱作響。

一旁的弟子在歡叫道，“墨塵師兄，加油！墨塵師兄，第一！”

青羽的目光一直盯着墨塵，手裡的靈力在懸着，若墨塵有受傷的征兆，他立刻會出手阻止。

墨塵一腿掃過，千夜騰地而起，反腳一踢。墨塵以手相擋，兩人打了幾十回合，不相上下。

“師兄，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 羽凡焦急的聲音傳來。羽凡從小就對墨塵照顧有加，他緊接着說道：“墨塵可比不上千夜這皮糙肉厚的家夥！”

千夜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陣不爽，剛要反駁，就見羽凡滿臉怒容，雙眼瞪得像銅鈴，一副恨不得沖上來把他揍一頓，好将墨塵護在身後的架勢。

羽凡見青羽不吭聲，直接跳到千夜和墨塵中間，一手推開一人，大聲呵斥：“夠了！”

被他這一推，千夜心裡火氣直蹿腦門，挑眉看向墨塵，“不夠。除非他認輸。”墨塵冷眼相對，“想我認輸？行。”頓了頓，繼續道，“你先認輸。”

“那憑本事說話！”

千夜和墨塵再次靠近，怒目相對，雙方的拳頭，即刻揮出。

此時，天空忽然飄起雪花，雪花紛紛揚揚，落在衆人肩膀和發絲上。

“這好端端的，怎麼下雪了？”千夜接過一片雪花，雪花晶瑩剔透，甚是好看。他舔了舔，“還挺甜的。”下一刻，他皺起了眉，這雪花怎會有一股檀木香，而且這香味和墨塵那家夥的一模一樣？

青羽也聞到了，眉心皺了起來，心中一緊，道，“不好！墨塵的寒毒發作了！”

千夜擡眼望向墨塵，他的青絲變成白發，身上全是霜，正軟軟往下倒。

千夜心一緊，來不及多想，無意識地接住倒下的墨塵。

抱着墨塵時，各種念頭在他腦海裡出現：他什麼時候中了寒毒？這寒毒怎麼突然發作？該不會是剛才打架，我下手太重，把寒毒給引出來了吧？要是因為我，讓他出了什麼事…… 不行，他哪有這麼脆弱！可萬一……

千夜正亂想中，青羽帶着他們，回到無情峰。

無情殿的内室，幾大峰主和千夜站在床前，床上的墨塵還未醒，臉色蒼白，若不是胸前的起伏，與死人無異。

看着他這副模樣，千夜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這是怎麼了？” 千夜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裡帶着一絲緊張。

這話打破了寂靜，羽凡正在氣頭上，上前揪着千夜的衣領，眼睛一定，火氣更盛，“你憑什麼穿他的衣衫？！脫下來。”

千夜本就不想穿這破衣衫，但是被人命令，他更不喜。一把甩開羽凡的手，輕笑道，“我就穿着，你能奈我何？”

羽凡運轉靈力，一掌打向千夜，千夜料定他會出手，在其出掌時，側身，躍到其身後，一掌打在羽凡背上。

羽凡嘴角滲出血，擦了擦嘴角，怒目道，“我早就看你不順眼。小時候，跟墨塵對着幹。被趕出去，又回來禍害他。今日，我就除掉你這個魔頭！”

羽凡伸手一揮，一道青色劍刃劃過空間，沖向千夜。

千夜瞥一眼青羽，那就讓你的大師兄陪你玩玩。他慌忙躲到青羽身後。

青羽迅速抽出佩劍抵擋，兩道光相撞，床和地面都劇烈抖動，墨塵被震得從床上滾下來。

千夜快步上前，扶起墨塵，看着墨塵，這家夥怎麼變得這般弱不禁風？這寒毒是個什麼東西？！

兩人收回佩劍，臉上滿是愧疚。

羽凡看向千夜，“都怪你！走，我們出外打。”說着，拉着千夜，往外走。

千夜甩開羽凡的手，“誰要跟你去打，莽夫。”

羽凡喊道，“你說誰是莽夫？”

“誰應，誰就是。”千夜揚眉道。

羽凡全身上下抖動着，雙拳握緊，靈氣運轉，一拳揮去，拳風掠過青絲，青絲揚起，千夜反手一接，紅色的氤氲纏繞而上，輕輕一推，羽凡被反彈至門外。

羽凡捂着胸口，忿忿不平的指着千夜，“你這魔頭，我要除了你！”

“呵，那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千夜掏了掏耳朵，滿臉不屑。

剛想動手，羽凡想起墨塵，朝千夜喊道，“你出來！”

千夜耍起賴，躲到衆人身後，站在墨塵的床邊，“我不。”

受到多次靈力相撞産生的壓迫，墨塵有了些動靜，但，是不好的動靜。他頭微擡，張開嘴，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血的顔色偏深，散落在地後，凝結成霜花。

“墨塵！”衆人驚呼道，圍上來，千夜被擠了出去。剛還要打架的羽凡，守在跟前，滿眼都是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