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舅叫去吃飯,說安排好公寓給你住了。”江曲生應了聲,随後對旁邊的人說:“快走,我也餓了。”
駕駛座的陸熵無奈應了聲,“知道了。”
去到彙江酒樓,找到包間,趙冊已經在那等了。
“點了幾樣都喜歡吃的,還要什麼自己加。”趙冊把菜單遞了過來,示意他們自己看。
衆人點過菜後,邊吃邊聊。
“陸塵我安排的住到景耀公寓那邊,我那邊有一套房子,離學校也不遠的,當時政府送的一套房,裝修了但很少住,定期有人打掃應該也不是很髒……”
…………
景耀公寓三樓。
幾人進了門,看着屋子的環境,陸塵找到了主卧,掃了眼裡面的裝修後往窗外去看了眼,下面有一條巷子,人不多,但有人在聊着天走着。
隔這一條巷子的是一套别墅,裝修很簡潔淡雅,一共三層樓,跟他這邊正對的二樓也有兩個窗,入冬的陽光剛好投射到第一個窗上。
環境靜谧又美好。
江曲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阿塵,房間積灰嗎?”
陸塵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拍了一下床,對門外喊了句,“沒什麼灰,應該剛清掃過不久。”
江曲生走了進來,看了一下房間,打了個哈欠說道:“那你先睡覺吧,下午要上課,你爸剛接到一個會議三點鐘的,現在得趕回去。”
陸塵點了點頭,“那你要劇組那邊?”
“對啊,你老媽我跟導演說兩點半回到的。”江曲生看了眼手機,說道。
“行。”
…………
洗漱完了之後已經一點多了,陸塵揉了揉眉心,去窗邊把窗簾拉上,無意間看到對面二樓的窗戶。
窗簾依然禁閉着,但是卻又開了個小小的通風口,窗簾擺動的時候,偶爾能看到一個紅色的小鈴铛。
陸塵看了兩眼,看着鈴铛愣了一會,忽然翻出了個風鈴,挂在窗邊,而後拉上窗簾睡覺了。
“我就是打人了怎麼了?我要是不承認你又能怎麼樣呢?沒證據吧,陸大少爺這麼厲害啊,那你有本事管管我……”
“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他出事關我什麼事,不是都是因為你嗎?找我幹嘛?”
“…………”
夢裡浮浮沉沉,千般萬般的聲音重重疊疊壓了過來,讓人不太能透得過氣。
兩點鐘的鬧鐘響起,陸塵一下睜了眼似終于從浮沉抓住了實處。
他起身時出了會神,抓了抓頭發,便出了卧室,出門前見到江曲生發來的消息。
[江曲生:我給你挑了一輛山地車,放景耀單車停車場那裡了,他有對應的車位的,在西邊,你找找]
[陸塵:知道了]
許星夢家——
“姐,别睡了,兩點十分了——”許星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聲接着一聲,外帶着敲門,總算把許星夢從被窩裡吵了起來。
許星夢起身抓了抓頭發,開了卧室門,然後看着許星河不發一言。
而在許星夢開門的時候許星河就已經往樓下走去了,“起床了我就先走一步了,拜拜——”
不是他趕時間,而是久待就要承受來自他姐濃重的起床氣了。
因為許星夢平時實在很難醒,所以一般許星河出門時間見她還沒出來就會喊她,不過就是,許星夢的起床氣有點重,看什麼都不太爽的樣子。
但在剛開始五分鐘,她會憋一下,五分鐘後就難說了。
許星夢在原地緩了兩分鐘,回房拿了個橡皮筋,紮了個高馬尾就出門了。
晚上,第二節晚自習。
外面夜色濃厚,月亮卻格外的亮。
“星期三晚上開頒獎大會,那些要領獎的同學找個好活動的位置,方便自己上台領獎啊,要吃東西的那幾個,你吃别怼着領導的面吃,要不你不被抓還有誰被抓………”
趙冊說着開會的内容,安排着需要的事項。
許星夢在下面心不在焉。
下一秒她往後面丢了個紙條。
陸塵被這突如其來的紙條砸的一懵,展開看了眼。
[圓周運動跟我有仇,練習冊那個滑雪場的怎麼求?]
一看就是他前面這位又“仕途”受阻了,陸塵翻了翻物理練習冊,看了眼那道題,擡筆就敲了一下前面的人。
許星夢一下子捂住了頭,礙于多人和老師還在講台,她沒有喊出來,隻是用眼神責備,無言的說着“幹嘛!”
“說了多少次,把你的基礎題做好先,一天天淨挑這些難題做,有什麼用……”陸塵低聲說道,有些無奈又有些氣。
“哪裡有一天天,你轉過來才一天不到,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這樣。”許星夢嘀咕了聲,不滿道。
“看你今天問我的問題就知道了,等會我給你圈題來做,你先做英語作業。”陸塵揉了揉眉心,輕聲道。
“哦。”
許星夢算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自修又是寫題問題的時間度過了。
晚上回到家,許星夢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洗澡,洗完澡的時候把房間裡的窗簾拉開。
十一月份了,廣東仍處于夏天狀态。
隻有夜晚吹了寫涼風,好像才有了一點秋天的影子。
她擡頭往外看,想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見月亮,卻忽然發現對面三樓忽然住了人。
因為常年暗着的燈亮了,窗還微微開着。
可能因為很久沒見有人入住,許星夢透過那有限的空間看裡面的裝飾。
很平淡,沒什麼特别的,就是窗邊挂上了小風鈴,看着引人注目。
風輕吹過,許星夢看見那串風鈴輕輕晃動,她忽然想到了在網上看的一句話。
“風鈴響,故人歸。”
“我在等風,也在等你。”
讓她想起了這個突然歸來的少年。
突然,随風一般,又出現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