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莊蘇安作勢要丢。
他以為女人都不忍看着漂亮的飾品被遺棄,隻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姜瑤并未阻止他的動作。
莊蘇安無奈,隻得真的将玉簪丢棄。
這回是真的心疼了。
“公子若無事,小女子便告退了。”姜瑤又對莊蘇安行了一禮,挽着歐陽酸菜準備轉身離去。
“姜姑娘。”莊蘇安叫住了姜瑤。
姜瑤停住身子,“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請問在下哪裡惹得姑娘不快,以至于姑娘對我這般冷淡。”莊蘇安誠懇地問。
姜瑤回道:“男女之間,總歸有些距離才好。”
“姜瑤,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莊蘇安目光灼灼,“我對你可是癡心一片,你為何不肯從了我?”
癡心一片?
姜瑤冷笑,你怕是癡心我的家勢吧!
誰不知道,她姜瑤的父親既是内閣首輔,又是京州首富,财權皆盛。
他莊家地位雖高,卻無權勢,無法在仕途上幫助他。
但姜首輔可以。
如若得到了姜虛的鼎力支持,莊蘇安日後的仕途可謂一片坦途。
姜瑤雙眼澄澈,答:“因為我不喜歡你啊!”
不隻不喜歡,還很讨厭。
風評極好的蘇安公子,根本就不是衆人所想象的那樣。
他就是個僞君子。
姜瑤曾親眼看見莊蘇安如哈巴狗似的讨好太子,哪裡還有半點翩翩君子的形象。
如果隻是如此,她還不至于厭惡莊蘇安。
莊蘇安曾在某個小鎮上遇見一對雙胞胎兄妹。
哥哥眉清目秀,妹妹唇紅齒白。
莊蘇安對兩兄妹心生歹意,當街就把他們強擄了過去。
誰家父母忍心看着自己的兒女被搶走?兩個中年人跪求莊蘇安不要帶走兄妹二人,他們夫妻願為之當牛作馬。
結果怎麼着?
兩個中年人竟被他的爪牙活活打死!
這是何等的狠毒啊!
然而這還沒完,最後他竟扒了兄妹二人的衣物,當衆對他們做起了那檔子事!
兩兄妹受不了此等屈辱,咬舌自盡了。
這才是姜瑤抵觸他的真正原因。
此事還是歐陽酸菜告訴她的,歐陽酸菜說如果不是有人拉着她,不許她摻和這事,她真想手撕這個可惡的男人。
事後她也想将此事公之于衆,隻是苦于找不到證據。
那個小鎮的人皆畏懼莊蘇安身後的勢力,不敢出面作證。
沒有證據,誰會相信高風亮節的蘇安公子會做這種事?
縱然萬般不願,歐陽酸菜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此事不了了之。
她向來對擁有俊美皮囊的男子十分有好感,唯獨莊蘇安這個京州首屈一指的美男是個例外。
莊蘇安,她憎惡至極。
做得出那般醜惡行徑的臭男人,歐陽酸菜看一次就惡心一次。
“姜姑娘,你就答應我好不好。”蘇安公子作懇求狀,“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嫁與我,一定會幸福的。”
“喲喂。”歐陽酸菜實在看不下去了,譏諷道:“莊蘇安,你的臉皮也忒厚了,誰給你說這句話的勇氣?瑤兒和你在一起就會幸福?呵呵,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莊蘇安氣結。
“莊蘇安,你别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歐陽酸菜揚起柳眉,“你就一垃圾,狗屎都不如的東西,現在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也隻是屎殼郎掉蒜臼子——裝蒜。就憑你也想癞疙寶吃天鵝肉,娶我們家瑤兒,做夢去吧!”
莊蘇安七竅生煙,他何曾受過這等侮辱?
可他還真拿歐陽酸菜沒辦法。
倒不是忌憚歐陽家的權勢,主要是和歐陽酸菜對罵,有失自己的君子風度不說,且還大概率罵不過這個滿是粗鄙之語的女人。
到時候他莊蘇安的臉可就丢大了。
大明王朝政治開明,想憑那些話治她的罪又不太現實。
莊蘇安覺得自己再待下去絕對會被氣死,故拂袖而去。
“莊公子。”一位小跑過來的女子喚了他一聲,他并未理會。
這位黃衣少女手握香囊,滿臉失落。
她還想把這個香囊送給自己傾心的蘇安公子來着。
可其心儀之人卻理都不理她一下。
少女轉頭望向漸漸遠去的姜瑤和歐陽酸菜,面目猙獰,“狐媚子姜瑤,若不是你,蘇安公子早就跟我喜結連理了,我要除掉你,除掉你這個絆腳石,我便可以投入蘇安公子的懷抱了。”
“你得死。”
“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