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狐族大殿下顔明風被關了禁閉。阿笛因天黑失足掉入井中,睜眼時,他正挂在一顆樹上,因小時喜歡爬樹所以并不害怕,隻見眼前有一座藍色的宮殿,兩旁種着幾顆桃樹。
風起,将樹枝吹斷,伴随着一聲叫喊一陣法術穩住了他,随後落在地面上。
他抖抖衣上的灰塵,見樹後出來一個于他一般大的孩子。瞥眼望去,好似在夢中見過,那人斜分翹起的劉海,梳着高高的馬尾辮長到腰間,明眸皓齒 ,臉頰色若芙蓉。身上穿着一件藍色印着荷塘白燈的衣服,手間也是把玩着一把折扇,扇柄上刻着“白卿”二字。
他發愣着拱手作了個揖,眼前的人歪歪頭,似是在想着什麼勾起嘴角問道:“你這是謝我?”
“嗯………你是?”
他笑着,伸了個懶腰,擡手戳一下臉頰道:“我呀?嗯…叫我灀卿就行。”一語畢,緩緩向前走去,湊到阿笛的眼前見其扇柄尾刻着個“笛”字 ,便彎眼笑道:“笛?那以後我就叫你阿笛吧!”
阿笛擡起頭,望着他能那眯着的眼,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随你……”
“好耶,這裡是冰族,你是狐族的吧?聽說你們離冰族比較遠,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他擡手摸着他那白色帶青綠的耳朵,斜分的劉海搭落在眼下,一手緊捏着衣角,聞言輕笑,耳垂下端已是泛上了點點紅暈。
“那個,我…迷路了………”
“嗯?”灀卿遲疑了一下,走了幾步,随後對着阿笛招手,那雙閃爍的星眸彎彎一眯,健挺的鼻尖聞過飛來的花瓣,嘴角微微張開道:“阿笛,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公園耍耍嗎?”
一語未了,阿笛似乎還擔心着什麼,似乎對剛才的一事還曆曆在目,手間不覺從衣角抓上胳膊…兩眼直直地望着灀卿,嘴張了張,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風起天闌,灀卿撲上去伸手抓起他,向公園奔去。那一刻,阿笛愕然了,雙目停留在他那勾起的嘴角呆了一會兒,随後悄悄偏過頭開心地笑了。
“阿笛,我和你說,我好久都沒有見到别人了,一個人都快無聊死了,你就是闖入我世界的第一個讓我感覺不同的人!”
阿笛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你也是,是唯一的……”
“嗯?為什麼是唯一的?”
灀卿抓着他的手,挑眉歪頭道。
“隻因為這世間唯你一人讓我心安。”
盡管隻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可阿笛總覺得他們見了許多次
這句話聲音很小,小的連灀卿都聽不見,隻是覺得阿笛說了什麼,卻沒有再問下去。
風輕輕的吹動着那一片片花瓣,兩人并排走在風中,彼時,風蕭條兮,那一句話好像仍在此處回蕩。
“世間唯你一人如此……”
世間隻有你一個人隻第一面就對我如此熱情,還讓我感覺不到任何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