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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最近都跟着大神補習呢。真是好福氣啊。
對不起朱朱,我先前不是故意沒告訴你的,我那個時候有自己的原因。
不把我當朋友的原因呗。
闵夏霖的心裡很酸澀,得怎麼說呢,說自己其實一開始不知道?說自己一開始不敢說?要告訴她嗎?她能理解嗎,能原諒自己嗎,還能恢複成朋友嗎。
闵夏霖還是很懷念,他們曾經一起看漫畫的時光。那是她當時為數不多的輕松時刻。
對不起朱朱,我一直不是很有自信,所以我以為季延熠隻是個普通同學,我沒有往那方面想。我真的不是有意瞞着你的,我也一直把你當做朋友。
所以現在是什麼方面?是你boyfriend了?
一瞬間,闵夏霖居然不知道怎麼回複。對哦,這麼久了,她卻完全沒有想過所謂的 ‘男女朋友’,她的思緒隻是停留在:每天看到他就足夠快樂了。
良久的停頓後。
呵呵。看來也不是啊,難怪上次小波也沒懲罰你們,看來也沒談上嘛。
小波?為什麼談到小波?
闵夏霖意識到了什麼 — 朱朱知道她和季延熠被拉去談話了?
闵夏霖先前以為是被小波撞見他們一起回家,所以會被叫去約談。但她現在突然意識到,如果小波撞見他們一起上下學,何必在課上剛表揚她,課下就馬上叫她去辦公室呢。
所以那個課間有人告狀。而朱朱以為自己會被懲罰,有沒有可能,她告了狀?
難以相信的,闵夏霖敲下字:
誰去告訴的小波?
對面沉默了一會:
- 我,你敢做不敢當嗎?
這一刻的闵夏霖覺得有些可笑,敢做不敢當,是在說闵夏霖,還是朱朱給她自己的理由?
父母一貫責罵闵夏霖,一直看不起她,雖然每一次的責備她都不想認同,但她的懦弱讓她對那些話置若罔聞,以為聽不見便沒有傷害。但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沒有傷害,她卻怎麼會變成那個害怕拆禮物的小女孩呢。
闵夏霖本來已經習慣了陰天和風雨,沒有見過天晴的人哪知道公不公平。但上天讓她遇到了晴天。
現在這一刻,在對面肆意對着自己發洩憤怒的人,即使曾經有過快樂的時光,就代表她可以随意地對待自己嗎?
以及 — “叫我就好了,叫闵夏霖幹嘛。” 季延熠憤怒的聲音重新浮上夏霖的腦海。
想要我被懲罰,也就算了。你還帶上季延熠?
帶上現在的我,在這世界上最想保護的珍貴的人?
闵夏霖一字一句地敲下:
-朱朱,你做錯了。
-現在開始,我不再把你當朋友了。
她關上窗口,把朱朱放入免打擾名單。她不再當那隻沉默的羔羊,她不允許别人随意踐踏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