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傳聞不假,将軍的兒子隻流連聲色犬馬,溫柔鄉中,忘卻了戰場厮殺。
那使者眉目中一點都沒尊重,反而是調笑恣意,這一點讓本來并沒波瀾的太子,也微微皺眉了。太子冷冷看着使者:“多言了,公主如何,驸馬如何想來并不是您能夠妄議的。你不了解他們,不懂他們。”
“是,既然都被趕出來了,那麼我也不在宮中逗留了,太子我們來日再見。”使者終于有了些恭敬的神色,他微微行禮,路過公主身邊的時候還微微撞了一把陸雲淑的肩膀。在陸雲淑向後撤一撤的時候,擡起手竟然這樣直接握住了陸雲淑的手腕。
“放肆!”陸雲淑忍不住了,她甩開了使臣的手,“誰讓你碰本公主的?”
“哦,可是驸馬都沒有動怒,公主怎麼這樣生氣?我明明是好心好意,幫着公主,若是來日我還與公主相見,那時候便也可以算上舊相識,那時若是公主有求于我,定然會後悔今日舉動。”
“本公主,下輩子都不會與你相見的。”陸雲淑一字一句,十分堅定。
而蕭時晏在一旁,隻是冷眼旁觀。
陸雲淑氣不過,她也沒等蕭時晏,轉身走了,隻留蕭時晏一人在原地。蕭時晏也沒惱,隻是看向使者,他似乎不是很明白,使者為何如此言語。
“草包一個,蕭時晏,難怪你父親病中還上戰場,原是你朝中後繼無人可上戰場,你父親守着的天下江山必定傾覆!”
使者字字句句,都挑着蕭時晏的軟肋戳,他想要看看蕭時晏是不是還有血性,還能上戰場厮殺,可是蕭時晏卻隻是不言語。這時候的蕭時晏,竟然連自己的公主都護不了,還尊貴為驸馬,真是可笑。
使者心中嘲笑盡然,他看着蕭時晏離去的身影,搖頭輕蔑。他看向太子,嘲笑道:“這就是太子你此刻忌憚的人?”
“他并不是善類,多提防總是好的,”太子并不像使者那樣勝券在握,他眉目緊皺,“我方才上奏的那封折子,還在他的手中。我想,他是不敢打開的,但是有人卻能夠打開,你方才不應該與我表現得那樣親近。”
“是是是,是在下有些輕敵了,隻是太子慌什麼,今日我來談判不過也是走個過場而已。等我回去,禀明了今日的情形,這仗定然是要打起來的。那時候,蕭大将軍定然不會活着回都城,那麼太子您所想之事,必然也能成。”
“但願吧,你回去定然要選擇一個好的時機開戰,蕭大将軍英勇頑強,并不好對付,若是他能夠回京,那麼這天下就不會翻天覆地。”陸雲逸愁容淡淡,雖然今日他上奏皇上,不動幹戈,割地求和被拒,但他也隻是兵行險招,并不想要父皇真的應允。
如今一切雖有變數,但還在掌控之内,蕭夫人、皇後,還有陸雲淑和蕭時晏都在他的監視之中,想來應該不會有差。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小小使者,竟然對着陸雲淑說出那番話。他看向神情驕傲的使者,也跟着微微一笑,随後便直接一腳将那使者踹在了地上,使者并沒反應過來,才哎喲了兩聲,擡起手卻被陸雲逸直接踩住了那一雙手。
“太子,您這是何意?”使者不解,明明方才還好好說話呢!
“下次不允許你這樣對公主說話,你也配摸她的手腕?”陸雲逸眉眼狠厲,他用了力氣,在冰天雪地裡,狠狠用了勁踩着使者的手,直到使者沒有力氣再喊出來,他才作罷。
等到顧青運出來,殿外寂靜一片,隻剩下成影還在。成影看到他走出來,便快步上前,将手中的折子遞了過去:“顧大人,我奉我家驸馬之命,在這裡将丢出去的奏折交還給顧大人手中,任由顧大人處理。”
“知道了,”顧青運接過折子,他沒急着打開看的,他隻是看向成影,“你家主子呢?”
“去尋公主了,方才驸馬惹得公主生了好大的氣,正要去哄呢,想必今日驸馬又要花費許多的心思和時辰了。”
顧青運聽到這話,低聲笑了,他搖了搖頭:“既然知道公主不高興,還要招惹,想來驸馬裝木讷入神,倒成了真木讷。”
“顧大人,我敬重您人品端正,為天下為百姓,怎麼這時候還嘲笑起我們家驸馬來了?”成影不明白,“莫不是您真的還有些喜歡公主,放不下公主,所以就等着看我們驸馬和公主不和,等着他們和離?”
成影的話帶着護住的成分,有些不合規矩的,但好在顧青運并沒生氣。顧青運添油加醋,反而對成影道:“他們和不和離,我并不在意,若是他們真和離了,我不是更有機會?”
“我隻不過是純粹地嘲笑你們家主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