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陸雲淑為了皇後娘娘的千秋聖節,精心打扮了一番,眉心點綴的梅花甚是好看,朱唇微啟,這樣的絕色落在誰的眼中都會讓人心旌蕩漾。
蕭時晏,也不能免俗。
這才是陸雲淑這些日子以來,熟悉了的蕭時晏。她咽了咽喉嚨,看着那樣一方俊俏的面龐,隻看着自己,心中忽然來了想法。
“蕭時晏,以後不允許對本公主那樣冷淡,你要永遠這樣對着本公主,就算是再緊急的情況,也都要護着我。”
“臣遵命。”
陸雲淑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她這時候細細端詳蕭時晏,她仿佛能從蕭時晏的目光中看出一抹燃燒的火來,她的目光向下,看着蕭時晏那微微抿着的唇。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就算是再看一百遍一千遍,也都看不膩的。
這人可是她的驸馬。
他們來了這宮中好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地像在公主府那樣歡喜無憂,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陸雲淑壯着膽子,既然此刻是蕭時晏要賠罪,那麼她對蕭時晏做什麼都可以的吧。
前些日子,那些人也都摸了蕭時晏了,她都還沒摸得,怎麼能就便宜了那些人的?
陸雲淑擡起手,抓住了蕭時晏的衣領便把人往懷裡拽。隻差那麼一點的距離,陸雲淑看着那張俊俏的臉龐不設防被地離自己更近,她得意十分,挑着眉看着蕭時晏:“驸馬應該知曉的,本公主是真的愛美色,驸馬能賠罪的法子有許多,但是本公主最吃的,還是驸馬這張臉。”
說了這許多的話,公主是什麼心思,想要什麼昭然若揭。蕭時晏并不畏懼,他勾起嘴角,目光真誠熱烈地回看着陸雲淑:“公主确定,這是在責罰臣,而不是在賞賜臣嗎?”
蕭時晏的話說得漂亮,無人能敵。公主親吻說是賞賜,公主在上,居高臨下地挑着他的下巴也是恩賞,而蕭時晏隻需要仰起頭,将手輕輕扣住陸雲淑的後腦勺,便可以得到一個生澀的吻。
他實在占據了太多的便宜,他也要還給公主些什麼的,他說:“公主,讓臣來教教您,如何親吻,如何勾走臣的心。”
陸雲淑還沒清醒過來呢,她隻覺得天翻地覆,身份調換,她不知怎麼的,就被蕭時晏抱在懷中,她隻能緊緊勾着蕭時晏的脖子。
她甚至不敢看他。
陸雲淑是領教過蕭時晏的本事的,初次的尊重和緊張,到後來的如魚得水,遊刃有餘,陸雲淑承認她很是喜歡的。從前一開始的疼痛已經忘卻了,她此時隻想着要如何在蕭時晏的身上,印證蕭時晏是屬于她的。
天地寒涼,暖手爐雖然暖得了手,但是到底也暖不了人心。能暖人心的,隻有滿腔的愛和真心。
陸雲淑不喜歡皇宮,她忽然覺得在這宮中,不過就是束縛,看起來尊貴的人在這裡不過也是住在牢籠裡。從前她不覺得,可在公主府過慣了快樂的日子,她甚至有些感激父皇,能讓她出閣,自設府邸。
她依偎在蕭時晏的懷中,聽着窗外的風聲,雪應該都落在了宮中的每一處角落裡的,她仰起頭看着蕭時晏:“驸馬,其實我不喜歡皇宮。”
“等到聖節結束,很快便能出宮了。”蕭時晏替陸雲淑掖好被子,在陸雲淑的肩膀落下一吻。
“所以,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公主府,我想你應該還是喜歡做蕭時晏,做蕭大将軍的兒子的吧。是我,是父皇,讓你成為了驸馬,被困在公主府中。”陸雲淑低着頭,抱緊了蕭時晏。
“公主不必自責,人生在世,自然是不能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的。這也是臣自己的抉擇,既然做了選擇,也不需要後悔的。”蕭時晏沒想到陸雲淑還在介意這些。
“其實,我都快要忘了的,隻是我看今日皇後娘娘并不高興。這明明是為了她而辦的宴飲,可父皇已經不記得了,他們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當皇帝其實也沒有那麼好的。”
蕭時晏沉默不語,并不作答。
好在陸雲淑也并不需要蕭時晏的回答,她自顧自地說道:“可就算如此,天底下還是有很多人想要當皇帝,總是羨慕那高高在上的權力。我不喜歡太子,也是如此,他總想着在父皇面前讨好,總覺得将來他是天下的君王,可是那樣真的會快樂嗎?”
“公主,人各有志,太子本來就是皇儲,本來就應該要肩負天下蒼生,他沒得選擇。若是太子從小便能有如此志向,那應該是百姓的福氣。”
“也大概是百姓的晦氣吧,”陸雲淑努了努嘴,“不說他了,蕭時晏,等這次回到公主府,我們就好好過日子,永遠離開這個皇宮,好不好?”
去宮外,做自由自在的鳥,看遼闊江山,陸雲淑甚至想着,若是蕭時晏那時候還想上戰場,她便陪着蕭時晏去那蒼茫遼闊的大漠,去看孤煙直上,長河落日。
蕭時晏聽聞公主如此體貼,隻是摟緊了陸雲淑。他剛成為驸馬的時候,人人都說他懷中的人嬌縱任性,可如今看來,公主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心軟最可愛之人,他蕭時晏何德何能。
吻從肩膀,往上,緩緩落在下巴、嘴角,蕭時晏滿腔溫柔,想要将懷中的人抱緊。隻可惜,懷中的人嗆了嗆聲,斷斷續續道:“蕭時晏,你放開我,不能再來了,我腰都酸了。”
沒管,蕭時晏輕輕咬了咬陸雲淑的下巴:“公主說好男色,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紙老虎假把式,隻敢嘴上說說,并沒色膽。”
“不像臣,對公主一見鐘情,與公主成婚也算是見色起意,到如今的琴瑟和鳴,想來還是臣比公主更厲害些才是。”
“不是,蕭時晏,你說誰不厲害?”陸雲淑一聽到這個,可就來勁了,她翻身上來,鎖住蕭時晏的脖子,“你說,說本公主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