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慕沒想到秦留芳的安排來得這樣的快,他們明明才剛忙完了葬禮,秦留芳就讓人來給了陶予慕一個地址,一個男人。秦留芳說的是你父親已經走了,你哥哥忙公司的事情,你應該懂事一些,念完大學回來了,應該找個人結婚了。
這些人都是家族企業的英才,全都是我精心給你挑選的。
就算是先不結婚,先相處着也是好的。
陶予慕深吸了一口氣,她問哥哥陶晏可,在家的時候秦留芳也這樣催你的嗎?陶晏可倒是笑了笑,搖了搖頭,他說:“她不敢催我,我手中有公司的股份,我有權力拒絕她。”
“我那可憐的妹妹啊,你被她支出國去了,基本架空了你在公司的權力,所以她要控制你。”陶晏可看清楚了套路,但他并不是很着急。
“你那可憐的妹妹都要被後媽搞死了,哥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陶予慕捂住心口,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妹妹呢,怎麼能隔岸觀火呢?
“沒關系的,你可以去見見,可以去看看她到底和誰走得近。那些給你介紹的富家子弟,有些是她想要拉攏的,你很重要,你幫哥哥去看看,若是她有和什麼不該往來的人往來了,我好有應對措施。”
陶晏可話雖這樣說,但是他仍然不放心:“你可以不留情面,遇到不爽的事情直接開鬧,出了事情我擔着。等下我讓安清陪你去,這些場合,安清能幫你。”
把自己最好的最貼身的秘書給了自己,哥哥不愧還是最愛自己的。陶予慕捂住了臉,假裝感動地哭泣,她說:“哥哥這樣對我,真是太感動了,那我豈不是可以無法無天了?”
“可以吧,但是我覺得你并不會鬧出什麼來。”陶晏可笑了,自己的妹妹自己還是知道的。
聽聞安清要陪着自己,陶予慕也放松下來了不少,但是她有疑惑,她坐在陶晏可的老闆椅上,轉着圈問陶晏可:“那安清接我那天,為什麼隻穿着那麼廉價的西裝啊,搞得我還以為他是保镖。”
“我還以為,咱家公司現在保镖都要招那樣的呢。”
陶晏可停下了簽文件的手,他仔細想了想,說道:“哦,那日啊,那日是他替我去簽個合同,其中有個女合作人看上他了,特意将酒潑在他的身上了。”
“然後呢?”陶予慕聽八卦來了精神,這是什麼場面,帥氣英俊的秘書被合作方看上了,要霸王硬上弓?
“附近沒什麼商場了,女合作人要帶他去酒店換衣服,他拒絕了。他去路邊攤随便買了一件黑西裝,然後就接到了我要他找人去帶你的指令。”
啊,這樣沒情趣啊。陶予慕歎了口氣,怎麼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呢?她想的不應該是酒店,大床,十分激烈之後沒有了衣服穿,可憐的小秘書為了自己的總裁老闆,犧牲自己的色相,最後在街頭随便穿上一件西裝那樣的大場面嗎?
陶予慕神秘兮兮地靠近哥哥:“你說,安清這樣的人,為什麼能在你身邊當秘書啊?”
他明明可以另起爐竈,明明可以自己當老闆當總裁的啊。
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多危險啊。
“你以後就明白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會受人欺負的,隻能是别人感覺到危險。”陶晏可提到這個就發出了不屑的輕嗤。
“妹妹,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啊,她什麼都沒想啊。陶予慕一臉的乖巧,對着她的哥哥微微笑着,正在這時,有人敲門。陶予慕和陶晏可兩人擡頭,正看到被讨論的主人公安清,抱着一沓文件,西裝革履地走了進來。
“有文件要你過目和簽字。”安清沒帶稱呼,關上了門便把文件給了他。安清看了一眼在老闆椅上坦然的陶予慕,他應該驚詫的,但是他沒有,他甚至就那樣輕描淡寫地掠過了陶予慕,隻盯着陶晏可正在簽字的文件看。
陶予慕覺得安清不喜歡自己,也許是還在記仇自己說他是保镖的事情。她從來沒被人這樣忽略過,在國外也是很多人紛紛前來搭讪,怎麼了,就他一個人看到自己,這樣的表情。
今天的陶予慕打扮得很是好看的,雪白色的毛衣看起來就很暖和,毛茸茸地包裹着陶予慕。陶予慕的駝色外套還在椅背上挂着呢,陶予慕一頭微微波浪的卷發就散落在胸前,陶予慕就這樣看着安清,她就想着,安清怎麼能不看自己一眼呢?
屋子裡都是她淡淡卻又香甜的香水味道,陶晏可是習慣了的,那麼安清呢?這可是斬男的香水味道,每次陶予慕噴這個香水的時候,都會被搭讪雙倍的份。
可惜了,不懂情趣,不開竅的安清安秘書。
陶予慕在心中這樣腹诽。
“哦對了,安清,等下我妹妹被安排了相親,你跟着去。我怕我妹妹會出什麼亂子,你在旁邊,也能幫襯。”陶晏可卻在這時候,将安清推給陶予慕。
“我不要。”陶予慕拒絕了,她還在為剛剛安清不為她所動鬧别扭,這樣不懂情趣的人怎麼能夠陪着她呢,她不得悶死?
“哥哥要是心疼我,給我換另一個帥氣的保镖就行了,不要安秘書。”陶予慕咬牙切齒地說。
安清這時候看向了陶予慕,他的目光定在了陶予慕的身上,此刻他倒是不再避諱了,還把陶予慕都看的不太好意思了。過了一陣子安清開口:“那會有些難,陶小姐,公司上下,沒有長得好看的保镖了。”
陶予慕皺着眉頭,看着安清,而一旁的陶晏可看戲一般笑着。
“我怎麼記得,公司也有長得好看的保镖呢,之前還被人追着要微信了。”陶晏可說。
“陶總恐怕不記得了,那個保镖因為自己私生活混亂,被許多的女生找上門來,您說影響公司市容,給他開了。”安清神色凜然,沒給陶晏可繼續說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