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安保镖,你忘記了嗎?我剛回國的時候,還是你去接我的,怎麼這麼快就不想要承認,你是害羞了?”陶予慕微笑眨眼,看起來十分無辜。
陶予慕看見安清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是她滿意的樣子,她随後聽到安清咳了咳,開口:“陶小姐,在外面您還是為了名聲,不要将我供出來才好。”
安清還是默許了陶予慕的胡鬧,接過來了陶予慕的戲。
“怎麼能是胡鬧呢,你今早在我屋子裡對我做的事情那才是胡鬧呢。”陶予慕也不算是說謊,擅自進入到了她的家,将她的家變成安清的辦公場所,這樣的性質已經足夠惡劣了,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可是在相親對象耳朵裡,就聽出了另一番意思。今早,那麼這位保镖就是在陶予慕家裡住了一夜,胡鬧,男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胡鬧的事情。這陶家怎麼回事,怎麼能讓自己的千金小姐和保镖混在一起,還要來相親的,就算是有利益往來,可是這又算什麼呢?
相親男人憤怒離席,但這位比上一位好一些,這一位付了錢才走的。
人走了之後,陶予慕立刻松了手,一點多餘的便宜也沒有占安清的。安清還沒反應過來呢,看着出戲這樣快的陶予慕,對她的刮目相看又多了一層。
“陶小姐,你這一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安清說道。
“過分嗎,你不是心中沒有喜歡的人的嗎,我上次不是問過你嘛。演戲而已,你别小氣嘛,畢竟這是最快拒絕的法子了。”陶予慕還記得上次,安清提過一個女子,她特意問了安清是不是喜歡那女子,可是安清拒絕了。
她才能無後顧之憂地這樣大膽地施展自己的惡趣味。
的确就是演戲,陶予慕抽身得很快,看起來十分體面。
“所以安清,你心中有喜歡的人嗎?你要是有的話,下次我就不用這樣的法子了,我以為你不介意的。”陶予慕很有分寸感,若是安清說有,那麼她就偃旗息鼓。她起初也不過是想要逗逗安清罷了,沒想過别的。
安清沉默了,他隻是将目光放在陶予慕的身上,頓了頓,沒給任何的答案。
“但是你要介意也沒關系的,隻是演戲嘛。安秘書見過很多大的場面,這種逢場作戲應該很熟悉才是,你就當幫幫我,不然我自己真的想不到怎麼快速擺脫剛才那人的猥瑣的目光。”陶予慕聽起來十分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但是這一通話,在安清的面前,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安清根本沒聽陶予慕的那些話,他的目光變得深沉了許多,讓陶予慕察覺到有一絲絲害怕。
雖然安清這個人對陶予慕有異于常人的溫柔,但是安清這個人本質還是冷漠的,還是讓人心生寒意的。陶予慕不知道安清要做什麼,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陶予慕,不能随便對男人開這樣的玩笑。”安清的話說得低沉快速,他上前一步,抓着陶予慕的脖子将手覆蓋過去,他沒用力,但是過分的靠近還是吓到了陶予慕。陶予慕抓住了安清的手,倉皇地閉上眼睛,低着頭。
差一點,就差一點,安清的唇就要貼到陶予慕的唇瓣上了。
而此刻,安清隻要低一低頭,就和陶予慕鼻尖相貼了。安清沒有親上陶予慕,但是還是讓陶予慕感受到了安清的呼吸。
一個男人的急促的呼吸。
陶予慕心中害怕極了,她害怕等下安清就這樣貼上來,她打不過安清,也不知道如何拒絕。她和安清不能如此,他們沒有理由和借口的,陶予慕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逗弄安清了,她不過是嘴硬,不過是争強好勝,她沒想到安清會順杆往上來。
不能對男人,開那樣的玩笑,男人會當真的。
陶予慕現在知道了安清的意思,她身子都在顫抖,不能親,她不可以和安清僭越。她驚魂甫定,胡思亂想着就感覺到安清放開了她。
還好,事情沒有錯亂到那樣荒唐的地步。
陶予慕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如獲新生,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不敢擡頭看着安清。
剛剛主動勾着安清的手腕的是她,而現在不敢看安清的也是她。
“學會了嗎?”安清問她。
學會了什麼?陶予慕不明白,她有些懵懂地看向安清,下意識問安清她應該學會什麼。
“男人都是危險的,若是開了那樣的玩笑,也許他們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陶小姐,若是今天換作别人,定然不會像我這般仁慈,放過陶小姐。”
“陶小姐身份特殊,以後身邊定然會有要來依傍的,居心不良的人,陶小姐要學會分辨。”
這樣一說,陶予慕倒是要感謝安清今日的這一出模拟練習了。可是陶予慕總覺得是自己吃虧了,她說不上來自己哪裡吃虧,但是她就是覺得奇怪。
安清身上的香水味道還在她的周身環繞,好像隻要陶予慕呼吸着,聞進去了一點,就是被安清環繞着。這樣一想,陶予慕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溫熱的,很奇怪,明明安清的手已經松開了,怎麼還會有放在她脖子上的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