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慕隻覺得自己心頭一緊,身子不住地顫抖着。安清的手像是有魔力,撕扯禮服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不小心擦過陶予慕冰涼的肌膚的手,讓陶予慕戰栗十分。
“你幹什麼,安清?”
“你不覺得,這件禮服稍微改一改,也可以穿出去嗎?”安清手中已經有了黑色的布條,他不知道這布條能做什麼用處,但此刻陶予慕的禮服已經露出了陶予慕細長的腿,本來有些端莊的禮服,在此刻卻變得俏皮可愛,卻又引人遐想,想要多看幾眼陶予慕。
這下子的感覺才對,陶予慕被安清這一提醒,終于知道了這禮服有什麼不對。她剛穿上這禮服的時候,隻覺得這禮服好看,十分端莊,很适合正式的場合,但是端莊也像是束縛,碎鑽加持,她隻能自己小步邁開,卻不能有自己的步伐。
如今高高的開叉,卻給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吸引,而胸口處還差一點。陶予慕嘴角上揚,伸手拿過了安清手上的布料。
“快,找些針線來,沒有針線,别針胸針也行。”
安清衣領處,就有胸針。
也來不及了,陶予慕将布料纏在自己的脖頸上,她将安清的胸針接過來,别在了禮服上頭。藍色的寶石點綴在胸口,熠熠生輝。
這樣看去,這身禮服倒是順眼了許多。
陶予慕擡起手來,她的腿還痛着,自己站不起來,她想要安清能夠拉她一把。安清授意,也知道陶予慕要起身,便伸手過去要扶起她,但陶予慕沒站穩,一下子跌落在了沙發裡頭去,還把安清也都拉着倒了下去。
安清倒下去的時候,還想着不能碰到陶予慕的傷口,他手撐在沙發上,錯開陶予慕腿上的淤青,但這樣的動作有些暧昧,他一低頭,就能看到陶予慕起伏跳動着的胸口,和陶予慕那一張绯紅的臉。
兩人貼得極近,連呼吸都能纏繞在一起,兩人都沒躲。
陶予慕看着安清這樣細心,護着自己傷口的地方,下意識出神:“是你嗎?”
“我是誰?”安清聽到這樣無厘頭的問話,愣了愣。
“哦,沒什麼,你這樣細心,很像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陶予慕回神過來,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安清的一舉一動實在像是那人,考慮事情也很長遠,陶予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安清,就是那人?
那人要滿足的條件,一是哥哥認識,二是哥哥信得過的人,這兩條,好像安清都占了。
陶予慕還想要問,但安清打斷了她的念頭。
安清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将她的腿分開,他用了力,似乎故意要讓陶予慕明白過來,他不是那樣的溫柔。他這樣做,是想要看看傷勢,果然,在剛才的拉扯中,大腿淤青上的藥膏已經有些化掉了,安清皺眉,将茶幾上的藥膏再次拿了過來。
這一回沒讓陶予慕自己上藥,他用手溫了溫,直接覆蓋在了陶予慕的腿上。
“嗯...”陶予慕的手緊緊抓住了沙發,她不得力氣,又擡手,抓住了安清的衣領,把安清的襯衫都抓皺了。
藥膏雖然被暖了些,可是安清的手也有溫度,觸摸在最嫩的肌膚上感覺不同的。陶予慕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她的淤青碰到了藥疼痛,還是安清掌心的溫度讓她心中有異樣。她下意識并好了腿,可這樣并不好上藥。
安清很不高興陶予慕這樣子的舉動。
“别動,我看看腫的地方。”
陶予慕語塞,不知道回敬他什麼,但是安清神色認真,并沒有僭越的樣子。正在陶予慕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安清一個用力,将她的腿掰開了過去。她沒有防備地這樣靠近了安清,兩隻手都勾着安清的脖子,坐在安清的腿上。
這樣更說不清楚了,陶予慕都要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偏偏這時候,有人敲門。
緊接着是刷房卡的聲音,随後汪珏的那一張臉,出現在了房間裡面。
“予慕你換好衣服了嗎,你哥哥讓我來看看你...安秘書,你怎麼也在這裡?”汪珏臉上神色有變,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陶予慕窩在安清的懷中,臉色通紅,衣衫也有些淩亂。汪珏不能思考了,房卡在他的手中滑落。
“你們......”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陶予慕先開口,她輕輕推開安清,着急着站起來。這一回安清是真地扶了她起來,兩人并肩而立,陶予慕對汪珏道,“我剛剛摔倒了,安清幫了我一把。”
“哦,這樣啊,我也沒多問什麼。”汪珏彎腰将卡撿了起來,表示理解,但是他要伸手過去,換掉安清,幫忙扶着陶予慕。
安清見狀,到是沒說什麼,剛要松手,可是陶予慕也沒有握住安清的手。陶予慕站直了身子,對着汪珏淡淡一笑:“謝謝你,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