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安清,也不是難事,隻要找到哥哥陶晏可就可以了。她剛走到陶晏可的身邊,就看到自己的哥哥磚頭過來,看到自己這樣,陶晏可十分擔憂。
“腿痛不痛?這裡應該不需要你一直在這裡了,要不要去休息?”
“哥哥,安清呢?”
陶晏可聽到自己妹妹開口說的這句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關心自己的妹妹腿有沒有摔痛,還沒問出口有沒有被秦留芳找麻煩,可是陶予慕張口卻是問安清。這時候安清重要嗎,安清一點也不重要的好嗎?
“你找他幹什麼?”陶晏可目光往下走,一下子看見了那枚胸針,“安清的東西,怎麼在你這裡?”
“就為了這件事情感謝他呢,我沒禮服換,是安清的這枚胸針救了我,既然這裡不需要我的話,我去換衣服,正好把這麼胸針還給他。”
陶晏可雖然不痛快,但是陶予慕這話也有道理的。他點了點頭,給陶予慕指明了安清的位置。
陶予慕剛準備去找安清,可就在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安清身邊,多了一位身姿俏麗的女子。陶予慕沉默,陶予慕停住腳步,陶予慕臉上的笑意消散了下去。
“怎麼不去了?”陶晏可這時候抱着手臂,看着不遠處的安清和人周旋。他嘴角笑意漸濃,對妹妹的擔心也都緩和了下去。
“安秘書一直都這麼受歡迎嗎?”陶予慕的聲音沉了下去。
“他那張臉,也很好猜到吧,”陶晏可添油加醋地拱火,“我找的這位秘書啊,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招人喜歡了。長得好看也是煩惱,你不懂。”
陶予慕失落道:“哥哥,幸災樂禍得太明顯了些。”
“哦,是嗎?”陶晏可收回不正經,“要不要哥哥幫你,我把安清給你叫回來。”
陶晏可以為陶予慕會拒絕,可是陶予慕卻說:“好的,麻煩哥哥了。”
陶予慕說得那樣乖巧,噎得陶晏可沒話說,隻能照做了。
安清本來就有些頭痛,他不想要和眼前的人多糾纏,正好這時候,有人來找他說陶總找他。他看過去,陶晏可的方向身邊還站着陶予慕,他對着陶晏可微微颔首,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抱歉,就往這邊走過來。
剛走過來,安清就聽到陶晏可打趣他:“怎麼你身邊總有人打你主意的?”
“不過是看着要和你陶總談生意的客戶,我這可是為了你。”安清晃了晃酒杯,将話還給陶晏可。
“這一回,可不是我找你,我隻是幫忙。”陶晏可說着往後退了一步,将談話留給了陶予慕和安清兩個人。陶晏可識趣,轉身而去。
安清看着陶予慕,目光有探尋,他想要知道陶予慕找他做什麼。
“向你道謝,也順便想要問問你一些事情。”陶予慕捂着自己的胸口,給自己打氣。
她說:“安清,四年前,你在哪裡?”
“在你哥手底下當秘書,”安清很快便給了回答,“被你哥哄騙來了,就幹到了今天,怎麼了?”
“你沒有出過國嗎,或者你有沒有和别人保持一些聯系,比如上網課?”
陶予慕期待着回答,她的目光都落在安清的身上。安清這一回并沒有急着開口,隻是看着陶予慕,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安清才說:“問這個做什麼?”
“我有個朋友,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我哥哥給我找的私教,他對我很好,對我的人生幫助很大。”陶予慕試着幫安清回憶,抓住最後的機會。
“所以,你覺得我是他?”安清輕笑,“我和他,有什麼相似的?”
其實沒什麼相似的,隻是偶爾的,陶予慕腦海中會蹦出來這個念頭。說到底,她想起那位故人,還是因為安清,和安清相遇後,她才頻繁想起記憶中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就回答我,是還不是。”
“我沒出過國,陶小姐,你說的那個人,你喜歡他?”安清想要提醒陶予慕,此刻汪珏正在追她,如果她心中已經有了那個人,那麼汪珏怎麼辦?如果陶予慕和汪珏沒有走到最後,那麼也許會影響到陶晏可和汪珏之間的合作,反而會拉近秦留芳和汪珏的距離,給秦留芳撿到個便宜。
沒出過國也沒關系的,在國内也可以視頻教授課業的不是嗎,陶予慕記得,她開着視頻學着那些知識的時候,視頻那頭的人屋子裡總是開燈的。她這邊是白天,開燈的那頭,應該就是晚上了。
“反正那個人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他是我哥哥請來的人,你那時候也在我哥哥身邊,也許知道這個人呢。我哥哥連這個人的名字和樣貌都沒告訴我,我找不到這個人。”
“我想要找到這個人。”
陶予慕這樣的認真,是安清沒想到的。他想了想,說:“你要找的那個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