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夢又來了,陶予慕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老是夢到安清,或許是安清給她的壓迫和沖擊太大了,又或許是薄荷和柚子的味道濃郁,讓她安眠。
夢中的安清,也是在車上的,隻不過是在後座上。車裡的空間不大,逼仄十分,安清将她扣在腿上,仰着頭與她對視。
安清的那張臉,處于下位的時候,也更是動人。陶予慕沒忍住擡起手來,輕輕描繪着安清的臉龐,放在平日裡,她是定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此刻是她的夢,她當然可以趁着這樣的機會為所欲為。
眉骨鋒利,再下面是鼻梁,陶予慕的指尖連着轉了個彎,還要往下,便是唇瓣。陶予慕從沒見過這樣聽話任由着她撫摸的安清,一時之間起了一些壞心思。她挑着安清的下巴仔細看了過去,她看到安清眸子中的促狹和躲閃,她偏要和安清對視,眨着自己狡黠的眼睛。
“都入了我的夢裡,怎麼還害臊呢?”
夢中和現實一樣的,安清會冷着臉,對她說:“陶予慕,我是你哥哥的秘書,你不應該這樣胡鬧。”
還是那樣的沒情趣,不解風情。陶予慕沒放在心上,笑着上前,要看安清什麼反應。靠得太近,陶予慕聞着那熟悉的味道,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正在她晃神之時,安清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将人扣緊。陶予慕驚吓地下意識要往後退,但是安清又抓住了她的腳踝。陶予慕跪坐在了後座上,兩腿空隙之大,毫無遮掩。偏偏她穿的還是裙子,冰涼的風鑽進去,陶予慕立刻紅了臉。
夢裡的場景,怎麼也這樣真實?
就連安清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揉了兩下,都讓陶予慕覺得真如被安清揉捏了一樣。她嗔怪地看去,可安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着自己。
安清說:“不是陶小姐先勾引的我嗎,怎麼這時候又惱了?”
如果不是安清的手還在動,陶予慕都要相信了安清的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那一雙手的控制,可沒想到安清就像是蛇一樣纏繞過來。安清的手躲過了陶予慕的捕捉,将人推得更近。
陶予慕覺得自己的身下硌人,又不敢低頭。
她聽見安清也不是很好的克制聲音:“别亂動了,變大了。”
陶予慕不敢動下去了,她兩隻手環繞着安清的脖子,埋着臉在安清的心口。她被香氣圍繞,也知道如果她看向安清,肯定會被安清的目光包圍。她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她心中所想,折射出來的反應。
她還沒和男人這樣靠近過,唯一的親近不過是兩次接吻。她不知道在男人的懷中,被東西逼迫着需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她隻能讓自己蜷縮起來。
夢中的安清,卻偏要将她從安全屋中拉出來,讓她暴露沉浸在情海之中,讓她直面。霸道的吻咬開柔軟的唇瓣,一掃而光其中的芳香,陶予慕向一側歪着,又被安清拉回了懷中,壓了下去。
視線忽然昏暗,陶予慕微微睜開眼,就被溫熱的眼淚糊住睫毛,朦胧了安清的樣子。陶予慕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麼被脫掉的,隻剩下裡頭的裙子,安清的力道大,陶予慕隻能擡手,微微錯開一些和安清的距離。
而安清,伏在陶予慕的耳邊,聲音克制,呼吸急促:“予慕,給我,好不好?”
不行,他們之間怎麼能這樣呢?陶予慕心中的道德底線亮了起來,她不能給安清的。她雖然還沒有和汪珏在一起,但是她已經開始慢慢打開了心扉,準備接受汪珏了。而且,她從前給過安清機會,問過安清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可是安清說他不是。
安清将她向外推的,這時候怎麼能又将人拉近,說着要給不給的話呢?
“安清,不行。”
“我喜歡你,予慕,不要和汪珏在一起。”
陶予慕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她清楚地感覺到安清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而那下面的熱源一直摩挲着陶予慕的腿,也讓她說不了拒絕的話。
不行的,陶予慕覺得自己玩大了,自己怎麼能在自己的夢中,被安清壓得這樣死,這讓她以後還如何面對安清?
可是安清說:“就算你和汪珏在一起了,我也甘願做備胎,當......”
陶予慕捂嘴捂得快,還好她眼疾手快,不然後面的那三個字就要被說出來了。都怪安清,都怪送她回家的時候,将她堵在車門裡說男小三這樣的話,才讓陶予慕做了這樣不該做的夢,将陶予慕置于渣女的位置上。
陶予慕瞬間驚醒,她久久不能平複呼吸,隻是盯着天花闆看。這時候還是深夜,天沒有亮,陶予慕長歎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紅暈還沒消散,好像還在提醒着她方才的夢。真是荒唐啊,陶予慕想,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夢裡肖想安清。
等到紅暈消散,陶予慕亂想的證據就能被銷毀了,可是陶予慕沒想到的是,她在被子裡一摸自己的下頭,那黏黏膩膩的感覺不騙人。陶予慕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裡的濕潤,她沒敢多耽擱,去了洗手間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