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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幫您也擦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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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一片寂靜。沈意臻的筷子停在半空。

“我們林白就是有點幽默,”高松吾趕緊打圓場,“來,嘗嘗這個醉蟹,聽說是從從陽澄湖定的。”

話題被強行扭轉,衆人開始吃着東西說說笑笑。但很快,談論的事情又回到了高林白最反感的方向。

“其實啊,”孟應慈笑眯眯地說,“我們和親家母商量過了,最好明年就要孩子。意臻已經做過全面體檢,子宮條件很好……”

孟應慈繼續道:“你們可以先算好排卵期,這樣機率高一些。”

“……”

高林白想要說點什麼,被林珏輕輕按住。

身邊,沈意臻卻附和着輕輕點頭:“母親考慮得周全。”

“小兩口還年輕,不用急。”林珏最後笑了笑,說。

她們沈家母子二人一唱一和,仿佛把生孩子當成一場科研項目嚴陣以待,讓高林白心中生出些不适。他看着沈意臻的側臉,想找出一絲不情願的痕迹,但那張瓷白的臉上隻有順從。

“……我去趟洗手間。”他擰緊眉頭,起身。

走廊上,高林白松了松領帶,眉目間仍存煩躁。路過一間書房時,瞥見牆上挂着的照片——年幼的沈意臻穿着古裝,正在彈古筝,身後站着拿戒尺的孟應慈。旁邊一張是她臨帖的照片,看起來不超過十歲,手腕上已經戴着那隻玉镯。

他突然理解了沈意臻的種種行為。那不是性格,是二十幾年的馴化結果。

回到餐廳,話題已經轉移到房地産市場。高林白沉默地繼續這頓飯,直到沈忠佑提議去茶室品他新得的普洱。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高林白起身,“公司有急事。”

沈意臻跟着站起來:“我送您。”

“不必,”高林白冷淡地說,“你留下陪父母吧。”

走出沈宅,高林白撥通了季文清的電話:“把新加坡的日程提前通知一下那邊的團隊。”

挂斷電話,高林白示意司機開車。

後視鏡裡,沈宅越來越遠。他想起沈意臻那雙如墨的眼睛,裡面似乎永遠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真實的情緒。

他冷漠地想,也許那下面本就空無一物。

---

沈意臻雙膝并跪在書房的蒲團上,檀香缭繞中,母親孟應慈的眼神像一把冰涼的刀,無形中将她剜了一道又一道。

高林白撇下沈意臻提前離開,任誰看都知道他和她合不來。送走高家人後,孟應慈便生氣地将她帶到這裡。

“跪直了,”孟應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伴随着戒尺敲在肩胛骨上的輕微疼痛,“沈家養你二十年,不是為了讓你在新婚第二天就被丈夫嫌棄的。”

沈意臻挺直腰背,細薄絲綢裙下的膝蓋已經隐隐作痛。

“婚前協議你看過了?”孟應慈繞到她面前,保養得宜的手指捏着一份文件。

沈意臻垂下眼睛:“看過。”

“裡面寫得清清楚楚,隻有生下高家的繼承人,你才能拿到那5%的股份,”孟應慈用戒尺擡起女兒的下巴,“新婚之夜你連丈夫的床都上不去,沈家養你這麼多年就養出這麼個沒用的?”

戒尺的木質紋理在沈意臻眼前晃動,她聞到上面經年累月沾染的墨香。這塊戒尺打過她的手心,打過她的後背,最重的一次是她十二歲那年,因為偷偷報名參加美術比賽,被母親當着家裡所有人的面打了二十下。

“高氏正在開發的智能家居系統,需要我們的建築渠道。但他們不知道,沈氏的資金鍊已經……”

沈意臻聽着母親的埋怨,指甲深陷掌心。

“一年,”孟應慈冷冰冰地補充,“如果一年内沒有新資金注入,沈家三代基業就會毀于一旦。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夠我們抵押貸款。”

沈意臻當然知道——高林白的科技公司與沈氏建築的傳統業務結合,正是這場聯姻的商業價值所在。

隻是沒人問過她是否願意成為這場交易的籌碼。

“他自己想搬出去。”沈意臻低聲道。

“那就去找他,讓他别走!”孟應慈的戒尺重重敲在桌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他讨厭傳統禮節,”沈意臻擡起眼,“我試過按您教的……”

“你太天真了!”孟應慈罵道,“男人嘴上說讨厭,身體可誠實得很!今晚就去他公寓,穿我給你的那件睡衣。”

沈意臻蹙眉。那件所謂的“睡衣”是半透明的真絲裙,開衩高得幾乎到大腿根,與沈家二十年來教導她的“端莊持重”完全背道而馳。

“可是……”

“沒有可是,”孟應慈打斷她,冷笑一聲,“知道為什麼選你而不是你妹妹嗎?因為你夠聽話。臻兒,你可别讓我失望。”

沈意臻的睫毛顫了顫,但臉上依然保持着得體的平靜。

“是,母親。”她垂下眼簾,藏起眼中的波動。

走出書房,沈意臻在回廊上遇見了父親沈忠佑。他正在打電話,聲音洪亮:

“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

看到女兒,沈忠佑匆匆挂斷電話,臉上堆起笑容:“意臻啊,爸爸新買了套紅木家具,改天讓你和林白來看看?”

沈意臻低頭說:“父親安排便是。”

“對了,”沈忠佑壓低聲音,“你媽跟你說股份的事了吧?抓緊啊……”

沈意臻安靜地聽着,目光落在手腕上翡翠玉镯上。镯子陽光下反射出光,像一把小小的針刺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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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真的叫你‘夫君’了?”季文清笑得差點把威士忌噴出來,“老天,我還以為這種稱呼隻存在于古裝劇裡。”

酒吧裡,高林白轉動着酒杯,冰塊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酒量不差,今晚卻有些異常,才喝了沒多少就腦子發暈。

肯定是被沈家的事煩的。

“不止,她還點香爐,用紫砂壺泡茶,甚至連吃飯時筷子怎麼放都有講究。”

酒吧的燈光在高林白臉上投下變幻的陰影,卻蓋不過住他眼底的黑沉。

“說真的,”季文清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分居吧?”

“……”

“要我說,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幹脆直接睡一次,床上生活要是和諧,日子肯定不會過不下去!”

“滾。”

高林白仰頭喝幹剩下的酒,示意酒保再來一杯:“不能過就不能過,反正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做給股東看的。”

“唉,顧冰語要是知道了,肯定高興得放煙花,”季文清擠擠眼睛,“她昨天還托我問你有沒有空參加她公司的周年慶。”

高林白沒有接話。他的視線落在吧台後方的一幅畫上——抽象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女人的側影,簡單幾筆卻頗有神韻。不知為何,這讓他想起沈意臻,簡單卻神秘。

這個女人到底……

“喂,聽我說話沒?”季文清敲敲桌子,“新加坡那邊又催了,說如果我們不盡快決定,他們就找本地合作夥伴。”

高林白回過神揉了揉太陽穴:“明天開會讨論。”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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