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計劃如果是要買什麼東西,還能幫她去買了,她這個醉酒的樣子,還不知能在外面走幾步。
“不去了,我就是想去找你。”
“那我送你回家。”
“你家就在我家隔壁,我家也在你家隔壁。”
“正好我還沒吃,我去做飯,一起吃一點呢?”
“我說不能,你就會不去嗎?”
鄭禹勝裝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說:“當然不會。”
謝安琪早知道他會這麼說,然後想起來家裡還有幾包泡面,煮泡面煮雞蛋,好像也能簡單吃一頓了。
跟着鄭禹勝的步子,謝安琪基本是被他拉着回家,進屋就被他放在沙發上,眼看他準備煮拉面,立馬點頭:“我要吃雞蛋,我不要吃泡菜。”
“好。”鄭禹勝不多說,調轉身體把冰箱裡他放進去的泡菜又塞回冰箱。
謝安琪翻身在沙發上呼呼睡起來。
謝安琪偶爾會睜開眼,沖鄭禹勝修長挺拔的背影看過去,偶爾是年輕的,穿着簡單背心的他,偶爾又是穿着休閑T恤的他,似乎是年輕的,又是年長的。
她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是還在1992年,還是回到了2018年?
“你煮拉面,我要放雞蛋,我想喝汽水,我想……”
“你在說什麼?”
“好,都聽你的。”
謝安琪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同的回答,是誰?謝安琪是覺得自己可能在夢裡,夢裡還騙她嗎?隻是騙你一下也沒怎麼。謝安琪沖鄭禹勝修長挺拔的背影哼了一聲。
算了,别管是哪個他,謝安琪知道自己都是喜歡的,自然心裡不跟他計較。鄭禹勝以為她是在做夢了,走在她身邊停下,低頭看她。明亮的陽光下,她那雙漆黑的眼睛沉沉閉着,但也讓他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鄭禹勝本來就是家境清寒困難,他最近住的屋子,這兩個并鄰的屋塔房都是謝安琪的房子,他現在還算不錯的生活都是拖于謝安琪的幫助,不然他也沒有辦法攢下來大半的錢給父母送去,能從半地下的房子搬出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鄭禹勝伸手,輕輕按住謝安琪的頭,整理她的頭發,再調整空調的溫度,也沒有叫她起來,時間越來越久,最後喊她起來的聲音,力道卻沒有很重。
謝安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額頭差點撞上鄭禹勝的胸膛。
“醒了。”鄭禹勝說。
謝安琪點點頭,但不止為何遲鈍了片刻,心跳亂了一下。她被鄭禹勝過于貼近的距離弄的心神不甯,他們之間的親密和暧昧,隻有謝安琪知道,沒有什麼不可,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樣。
空調溫度其實是合适的,但謝安琪感覺到不怎麼順暢的呼吸,這是感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吃着碗裡的面條,鄭禹勝吃飯時候不大愛說話,謝安琪也習慣了,也就偶爾跟他說那麼一兩句,也不管他應或者不應。
至于剛才夢一樣的不同回應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吃完飯,鄭禹勝倒了一杯熱水。謝安琪看着他拿出新買的藥拆開,遞給她,讓她吞服。
“就睡了這麼一會,你感冒了,得吃藥。”
謝安琪把膠囊吞咽下去,沒回答。她也不知道,醉酒睡覺竟然就感冒了,吃完藥,她随便扯了個借口:“可能就是該感冒了。”
“怎麼會有這種理由。”
謝安琪像是松一口氣,似乎很是慶幸,惹得鄭禹勝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疑惑地問:“你這是什麼理由?”
“是啊,我就是這樣說啊,又沒有什麼特别的意義,知道和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嗎?我又不吻你,你又不會感冒。”謝安琪說得特别認真,甚至還有理有據。
鄭禹勝正在喝水,差點被這熱水燙到,更燙的還是他亂跳的心髒。
謝安琪還在繼續碎碎念着:“夏天感冒太難受了,我現在想吃冰淇淋也吃不了。”謝安琪繼續放下水杯,手背掩着嘴唇清咳了一聲,繼續說:“那你現在離我遠一點。”
鄭禹勝:“也行。那等你感冒好了我們再見面吧。”
謝安琪:“……”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注意到謝安琪的表情,鄭禹勝連忙補充,我會照顧你的。
……
回去的契機很巧妙,謝安琪也沒有注意。
隻是在回去之前,兩人看完電影在公交站附近。
鄭禹勝在站台放下謝安琪,兩人一塊投币上車,習慣性坐在車輛最後一排。
首爾的公交車就永遠開得不穩,經常晃晃蕩蕩,沒想到現在也這樣。
臨近夜晚容易使人犯困,謝安琪把頭往後仰,靠着塑料椅背,閉上眼睛小憩。
她的耳朵帶着耳機,她和鄭禹勝分享着同一副耳機,聽着同一首歌,李孝麗每一聲的吟唱,都在顫動她的心髒。
謝安琪睜開眼,偷偷轉頭凝視鄭禹勝的臉,眼睛被劉海擋着,鼻梁異常優秀,。然後她把視線落在了鄭禹勝微微閉着的唇上,很熟悉的唇形,讓她看着的每一秒都是心跳裹挾着悸動,情緒有點肆無忌憚。
謝安琪朝鄭禹勝靠近,隻是鄭禹勝個頭太高,她最多隻能夠到他的脖頸一側。她鼻尖的氣息驚動了鄭禹勝,鄭禹勝緩緩睜眼,低眸看過來,可能是困倦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嗓音沉沉的,比平日低柔幾分。
“做什麼?”
謝安琪被他的聲音變化驚訝,聽到這隻覺得心内一顫,謝安琪唇瓣動了動,很誠實地說:“你看起來,讓人想親吻你。”
鄭禹勝用眼睫掩着暗沉的光,眼眸多被劉海遮擋,這會說話時候,他忍不住喉結輕滾:“我知道了。?”
謝安琪看鄭禹勝已經醒了,忍不住再靠近一點,直接将鄭禹勝往靠近自己的方向。
鄭禹勝借力很自然的靠過來時,謝安琪對上他的視線,呼吸比吻陷落在他的耳朵裡。
而炙熱的吻,從回到家的瞬間就制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