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淵不用值班,但還是需要過來病房區找人,找那個很容易發脾氣暴躁患者。
今晚值班的護士兩個,一個就是今天下午見到的餘依冉,坐在那裡一臉高冷範。
另外一個就是今天下午領走桐桐的那個,盛淵過去問問桐桐怎麼樣了。
這護士冷眼看他,“關你什麼事,你不是溫主任的助理隻需要負責溫主任不是嗎,那小孩不需要你管。”
聽到她如此不客氣的冷嘲一句,盛淵自我想了想是不是他的态度太好了,以至于誰都能指桑罵槐明嘲暗諷的這副态度。
都是說他靠着主任上位不正當手段,那他何不順着他們的意思來,反正也扯不清楚也不信他。
盛淵抱着手臂看向那個小護士,笑了笑,“不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你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長的什麼樣子再來說我,最起碼我長的好,不像你不僅人醜也很惡心。”
這話說的相當羞辱人了,但是盛淵就是要這麼說,最好氣死這些嘴巴不幹淨隻會明裡暗裡嘲諷他的人。按照那個提示任務和溫斯缇的表現看,那個主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骨子裡爛透的渣子。
他們隻是攻擊弱勢的一方,自以為是的按照自己的低俗看法和惡毒的心思,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任意批評裁判他人,真是讓人惡心。
“溫主任可不舍得我受委屈,”盛淵撐着桌子看向那個臉色難看的護士,笑的很冷,“你說,我要是想讓他辭退你,他會不會立刻毫不猶豫的答應呢,畢竟他可是天天讓我去他那裡啊?”
盛淵說完這話惡寒的要死,忍着惡心起來,也不想搭理這個護士了轉身就要走。
那個護士氣的幾乎是要掀了桌子,身旁的餘依冉說了一句,“愛麗絲,我覺得你應該謙遜一點,不要這麼招搖。”
盛淵微微停住腳步,側頭看向那邊态度冷淡的餘依冉,對方隻是說了這麼一句就低頭看桌子上的病曆薄。
盛淵不想和任務者有什麼大沖突,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觀點不一緻或者有口頭争執都是正常。
但是這個餘依冉對他這個态度,和那些明嘲暗諷的惡心的家夥差不多,盛淵一點也不想搭理她。
看到信息面闆上技能觸發時間到不能說話了,盛淵也覺得和她說話真是夠浪費時間的,幹脆利落的離開。
被當成一個四處沾花拈草的不要臉的浪蕩子,盛淵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來到一處無人花壇,對着一個石凳子狠狠地踢了兩腳。
不僅火沒發出來,還把自己的腳踢的疼了。盛淵氣的簡直要原地爆炸了。
一瘸一拐的來到病房樓,慢慢的上去二樓,盛淵看到二樓公共洗漱區域大堂的大門是開着的,也沒有那個細微的水流嘩嘩聲了,門口還張貼了一個提示标語——請随手關緊水龍頭。
看來還是有人能好好聽他的話能有效溝通的。
盛淵想起來那個溫斯缇下午說的還有其他人和他有那個任務,聯系到跟着他一起的唐悅和餘依冉,盛淵臉上有點驚恐。
他收回那句話,這個主任私生活不是亂了點,而是很亂!
慢慢的順着黑咕隆咚的樓梯上去,盛淵覺得他應該要配置一個手電筒了。黑燈瞎火的周圍安安靜靜的,說不定靈異姐就找他一個落單的。
為什麼非要避開那些人的閑言碎語挑這麼一個晚的時間找人,盛淵忍不住哀嚎。
一路心跳如鼓,盛淵來到五樓手心都是汗。
來到五樓513房間,房門是半開的,估計是等着他。盛淵嘴角抽抽兩下,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間門。
視線裡剛有個模糊的人影,盛淵打算打個招呼呢,就被摟着腰一把帶進去了。
猝不及防的就被摔在床鋪上,仰面倒下去還來不及反應的結果就是後腦勺磕在床架子上,摔得眼冒金星,盛淵都來不及反應,隻感覺到頸側貼上來一個火熱潮濕的觸感。
盛淵當即就要動手,偏偏還被使勁按着雙手,對方貼着他緊緊的,一點也不讓他掙動。
按着他的人動作迅速,一手按着他,一手就解開了他身上的白大褂扣子,還要順着往下摸去。
盛淵頭皮都要炸了,掙紮着推他,都用上腳踢他了,那人躲了一下按住他的腿,握着他的腳踝不讓他掙動,很是開心的笑着,“愛麗絲,這是你新想出來的玩法嗎?”
聲音不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青年,還要更加的清冽和稚氣,但是同樣的混蛋欠揍。
“我是不是說過今晚愛麗絲該陪我玩?”
身上的人被一把掀開,盛淵迅速的從床鋪上起來,遠遠的躲開了過來的人。
“愛麗絲答應今晚是陪我玩遊戲——”喊話的聲音帶着點低沉,應該就是賀鈞。
屋子裡對面一人開了一個小手電筒,把屋子照亮了一些,盛淵眼前就出現兩個人,一個皺着眉看他,一個笑嘻嘻的看他,但同樣的是他們的臉簡直一模一樣!
穿着同樣的病号服同樣的闆寸造型,身高差不多臉型五官也極其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眼暈的盛淵覺得好像是剛才撞到頭撞傻了,他現在腦子有點瓦特了。
那個叫狐狸的男生被賀鈞攔着,很是不滿的推搡他,“我不同意,之前遊戲你輸了,就該我來——!”
賀鈞一把推開他,直接把人推推一邊去了,毫不客氣的說着,“愛麗絲說的該我了,别廢話。”
狐狸少年氣沖沖的看了他一會,轉而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盛淵,“愛麗絲,你說你該陪誰玩兒了!”
某個快要被扒了白大褂,差點褲子也要給脫下來了,趁着他們起讧好不容易才穿上衣服。一看戰火又惹到他身上來了,對面兩個人都看着他非要他給出個說法,盛淵頭皮微微發麻。
看到信息面闆上那個技能進入了冷卻階段,盛淵當即快速的說了一句,“遊戲結束,stop!”
對面兩個人愣了一下,好像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
“可是……之前你都是快到天亮了才說遊戲結束的,”那個叫狐狸的男生眼睛比賀鈞的狹長眼眸要圓一些,顯得不那麼刻闆冷漠,他的眼帶着點無辜柔軟,微微聳拉着看他,撅着嘴很不開心,“為什麼今天這麼早……”
盛淵嘴角抽抽着,結合一進來就被按在床上扒了衣服的情況看,這個叫狐狸的少年說的遊戲絕對不是正經的遊戲,而是帶着yellow的動作遊戲!這個身份到底是怎麼一個浪的飛起的人啊啊,一個不夠還要兩個三個!!
狐狸見盛淵說停了,也就不再強求了,但是賀鈞很明顯是不吃這一套,語氣很明顯暴躁起來,“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還是你又在騙我?”
看到他陰沉下來的臉色,盛淵都怕了這個神經病了,賀鈞說着話就徑直走過來,盛淵有點僵硬地說着,“我沒騙你,我說的是我會過來陪你的,但是沒說玩遊戲……是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手腕都被抓住,說着這話盛淵聲音都有點抖了,氣勢都弱了下來,實在是不服軟不行啊,他打不過!
聽到盛淵這番言論,賀鈞還真就停下來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好像是這麼說的……”
盛淵連忙點頭應和,“就隻是過來陪你。”
賀鈞還是盯着他看,臉色并沒有緩和下來,一雙黑黝黝發亮的眼睛,像是狼一樣,直把盛淵盯得後背竄起來冷飕飕的涼意。
兩個人還在僵持着,旁邊就探出來一個腦袋,一雙圓眼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好奇的問道,“愛麗絲,現在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盛淵微微動了動手腕,賀鈞就松開了他,推開狐狸少年,“沒有遊戲。”
狐狸看了一眼走回去自己的床鋪躺下去的人,悄悄的湊到盛淵耳邊,說道,“愛麗絲,他好像生氣了,他還給你準備禮物來着,想遊戲結束給你的。現在遊戲沒有了,他很不開心,你不去哄哄嗎?”
盛淵覺得這個狐狸少年比那個動不動暴躁易怒的賀鈞好多了,想的簡單也很純真的樣子。
對他說的賀鈞生氣這一事,盛淵表示懷疑,他說的生氣大概是指那方面的生氣。那是,憋火了能開心嗎?但是他不會去哄人的,呵呵哒,過去了還不知道誰“哄”誰呢。
“好吧……”狐狸少年見他不過去,笑嘻嘻的說着,“你不去也好,正好我也準備了一個禮物,你等等啊,我找找……”
看到他把手放進下面的褲子裡一頓找,盛淵簡直沒眼看,抹了一把臉,“那個,我不想……”不要。
“噔噔——”狐狸少年把手拿出來,展開後手掌心就躺着一個泛着淡淡藍色光芒的物體。
瞥眼看到這個東西,盛淵沒說完的話就給噎住了。
房間裡昏暗,像是拇指大小的不規則形狀的物體泛着淡淡的藍色光芒,好像是夜空裡閃爍的星光。
跳出來的面闆上顯示了一行信息,「尋找能量石任務進度開啟,當前進度:0/10」
狐狸少年拿着石頭在盛淵晃了晃,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它,笑嘻嘻的說着,“我就知道你喜歡,呐,給你的。”
見他作勢要給盛淵伸手就去接,結果對方動作一縮,就給收了回去然後握在了手心裡。
狐狸少年雙手背在身後,身體前傾看他,有點害羞的說着,“愛麗絲,我想玩遊戲。”
盛淵看着他笑的欠揍樣子,癱着臉沒回應。呵,他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怎麼這笑的麼賤,他麼的!
見他沒什麼反應,狐狸少年撅了撅嘴,撒嬌的拉着他的手晃着。盛淵癱着臉拉開了他的手,明明是個大高個還裝什麼小孩。
“愛麗絲,你不想玩遊戲,那可以親親我,我就把這個好看的漂亮石頭給你怎麼樣?”狐狸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的眼都沒了。
盛淵攥緊了拳頭,瑪德他竟然猶豫了動搖了,為了能量石他至于嗎?!
事實是,他還真的至于,而且必須至于。
狐狸少年見到盛淵神情松動了,拉着他就親了上去,盛淵看到他湊過來,内心劇烈的掙紮着,最後0.001秒還在鬥争,最後還是偏開了頭,狐狸少年就親在了他的嘴角。
親完了盛淵馬上就要站起來,“好了,親完了。”
狐狸少年被盛淵這個唯恐避之不及的冷漠态度氣到了,哼了一聲,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對着他的唇就親了下去,很響亮的“啵啾”的一聲。
我艹……
被松開之後靠在桌子旁,手指捏着桌子邊緣,氣的要破口大罵的某淵,在看到遞到眼前的漂亮藍色石頭,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像是個委委屈屈的小媳婦,盛淵伸手去拿能量石,狐狸少年又親了一口他的手,笑嘻嘻的說,“愛麗絲,你好香好軟啊。”
盛淵忍了又忍,還是沒有直接把能量石扔地上狠狠地踩兩腳,憋屈的拿過來塞到口袋裡了。
那邊躺在床鋪的人坐了起來,對盛淵說道,“我也有禮物,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