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牽動了腰椎的力量,瞬間的劇烈疼痛襲來,盛淵沒繃不住面部表情,痛的俯趴在床上,一直憋着的淚珠子就啪嗒啪嗒就掉了出來。
溫斯缇被他這麼一下打的微微有些清醒了,因為是第一次被打巴掌,他都愣住了。
盛淵這一巴掌是用了他最大的力氣,因為他現在渾身疲軟的像是抽了骨一樣,溫斯缇也就覺得像是被抓撓了一下不疼,但是他這麼的抗拒卻是格外讓他感到受挫。
看到趴在床上的人顫顫發抖的哭,溫斯缇強忍着不明的躁動,蹲下身來想要安慰安慰他——他沒想着怎麼樣,隻是一時沒控制住他自己。
一次兩次都是理智不在線,溫斯缇都懷疑自己是個色中餓鬼了,不然怎麼遇到盛淵就忍不住盯着看,聽到他說話就克制不住自己,明明就是想留個好印象,結果惹的人這麼抗拒他。
看到推門而進的幾人,臉上複雜多樣的簡直堪比顔色盤了,盛淵覺得自己好像不用在乎臉了,都特麼的給丢完了!
房門是被猝不及防的推開的,進來的幾人看到裡面的場景神情很是複雜,都是沉默了。
不怪他們說不出話來,實在是現在的場面真的一言難盡。
趴在床上起不來的盛淵明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旁邊站着的溫斯缇身上也是不整的淩亂,臉上更是有點暧昧的紅痕。
誰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剛才幹什麼了,或者還沒來的及做什麼。
推開門直面如此沖擊,唐悅驚的瞪圓了眼睛,指着他誇張的叫道,“溫斯缇,你敢動我的小甜心!要不是我來得早,愛麗絲就慘遭你這個衣冠禽獸的迫害了——!”
“他是男生,唐悅你弄錯了。”一旁的餘依冉出聲說了一句。
唐悅頓住話頭,視線顫顫巍巍的轉向那邊柔弱得都要哭成淚人了,趴在床上衣衫不整衣服都被扒了一半,露出來上身晃眼的奶白肌膚。
上面的紅色指痕吻痕清晰可見,臉上又是泛着紅潮,哭的慘兮兮真是可憐人見的……雖然不是女的,但是這副樣子讓她越看越興奮怎麼回事!
唐悅看着看着就走過去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一張口就是,“真特麼勾人——”
聽到她這話,盛淵直接臉黑了。但是他現在這白裡透紅的小模樣,真看不出來他生氣。
不等其他人過去,唐悅推開要過來的喬琰,積極的伸手扶直不起腰來的人起來,悄咪咪的摸了摸手邊軟嫩細滑的細腰暗自爽歪歪,視線就和瞪着眼看他的盛淵對上了。
那含春帶水的小眼神,像是帶着勾子,但是對方又不自知,既純又媚。唐悅一個沒把持住,手上一個不小心用了點力,結果直接把人惹毛了。
盛淵冷着臉直接伸手推開人,要自己走,結果沒兩步就腳步虛浮的摔了回去。
唐悅的表情像是憋着笑,卻礙于盛淵的冷眼,又忍住了。
其他人都站着看他,就他一個人坐着,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被圍觀,盛淵面上一臉高冷範,心底裡都要抓狂了。
這麼尴尬窘迫的場景,盛淵簡直要捂臉鑽地縫了。
終于還是溫斯缇開口解圍,讓他們去會議室開會。
溫斯缇說着要扶着盛淵起來,一旁的喬琰就搶先拉着人出去了,溫斯缇也像是杠起來了,非要幫忙,其實就是幫倒忙,盛淵真的是覺得這兩人離得遠一點他都舒服不少!
自覺丢臉丢大的盛淵就癱着臉甩開兩人,堅持着自己一個人走。
去一區開會回來,溫斯缇帶回來一個信息,上面要來人調查病人的住宿情況和飲食安全情況,以及病人的恢複情況。
溫斯缇已經調整好了自己,帶着個金絲邊框眼睛神情認真又不是古闆嚴肅的,儒雅随和又英俊有魅力,下面的醫生護士就紛紛熱烈的呼應,應聲表示會配合,一定會展現出最好的風貌。
看到他們這麼激動的樣子,好像上面坐着的是什麼為醫護人員為病人着想的好主任一樣,實際上就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混蛋。
盛淵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勉強聽完這個會議,出去會議室就要準備回去宿舍,就聽到有人喊住了他。
一個護士過來拿着一個病曆薄給他,面上帶着點莫名的打量神情,“之前你值班的時間被你翹了,這些都是有記錄的,在上面領導視察時,你不想因為這個缺勤被記上一筆因此不能轉去其他醫院吧?”
護士說的漫不經心,卻是赤果果的警告性話語,靠近盛淵的身側,低聲說着“狐媚子”,護士把病曆薄拍在他身上也不管他接沒接住,轉身就離開了。
盛淵被她推了一把,扶着窗台站穩了,病曆薄就掉在了地上。
同事之間的惡意有時候也挺大的,不管是不是觸及到他的利益,隻是看不順眼,就會很不待見。
盛淵慢慢的彎腰準備蹲下來,身側就過來一個人,扶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直起身來,撿起來地上的病曆薄。
看到是那個總是沉默不語的大高個烏塔,盛淵道了一聲謝,接過來病曆薄,聽到他說了一句,“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出于剛才他展現出的善意舉動,現在還很誠懇問話,盛淵是可以給予一定信任。
見他同意了,烏塔就領着他來到一個雜物室,這裡通常是沒有人過來的,雜七雜八的桌子椅子,還有廢棄醫療器材,光顧這裡的大概隻有老鼠和蟑螂了。
烏塔拿起一個椅子來,下面就竄出來幾隻老鼠,飛快的又跑去陰暗處了。
盛淵看他把椅子清理幹淨了,然後放在他前面還示意他坐下,微微嘴角抽抽兩下,對方很誠懇的看他,是真的想讓他坐下。
“不用了,你要找我談什麼事情就說吧。”
烏塔開口說道,“你腰傷到了,就坐着吧。”
盛淵心裡驚了一下,他沒說過他腰疼,也很是逞強的總是直着腰不表現出他現在很弱的樣子,以他萬年不變的神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他有什麼事。
對方第一次問他受傷的手腕是巧合,明眼人細細一看也能知道。那這次他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
烏塔看盛淵不肯坐還警惕的看着他,身體呈現防禦狀态,解釋道,“我有一個技能,大概可以看出來誰受傷了或者身體有什麼問題,所以我能知道你現在應該不好受。你可以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幫我完成提示任務,作為回報,我也可以幫你完成任務。”
盛淵知道他現在算是一個半殘廢了,武力值絕對是他現在的硬傷,有個人幫他一起做任務當然是好的,但是也要考慮對方可不可信,自己和他能否達成協議,協議是否順利進行。
盛淵就微微颔首道,“你有什麼優勢,可以幫我完成任務?”
對面的大高個烏塔張了張口,撓了撓頭,在盛淵疑問的視線下,說道,“我力氣很大。”
盛淵嘴角抽抽着,這個傻大個還真實誠,一身的腱子肉肌肉發達的完全可以媲美歐美健身達人了,說這麼明顯的話真的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烏塔見盛淵并不對此給予回應,以為他是不相信,說道,“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盛淵擺了擺手想說不用了,但是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瞬,身體就淩空而起了。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