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淵說完這句話,都想給自己兩嘴巴子,為什麼要這麼軟的語氣,就好像求着他們一樣啊摔!
終于那個後來的男人擡起頭來,很是不爽的皺眉,看向過來多管閑事的人。
盛淵看清楚這個人是誰時,暗暗罵一聲“我艹”。那天看到的在病房裡躺在地上搞起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當時被喬琰拉着非要看看,正巧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側臉。
囧的要死的盛淵轉身就要走,手腕就被拽住了。
“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盛淵略略僵硬的回過頭來,那個男人已經放開了懷裡的人,站起來比盛淵高了一個頭,笑着說道,“我之前在另外一個區,才剛來這,還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漂亮的醫生呢?”
盛淵聽着他油腔滑調的語氣就一身雞皮疙瘩掉一地,黑着臉要甩開他的手,就被一把拉了過去。
“你叫愛麗絲啊,果然好看的人也有個好聽的名字。”這人拿起來盛淵的工作牌看了一眼,湊的很近的看他,還壓着聲音裝磁性性感的說話,手上也不安分的摸着他。
盛淵被惡心壞了,掙紮着就要推開他,餘光就瞥到一旁的人,柳青臉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神情很是冷。
“挺不錯。”柳青笑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卻是直接站起來,拿起餐盤照着兩個人砸了過去。
盛淵沒有被砸到,因為一旁有人及時的拽着他躲過了,不過那個遭了殃的男的就慘多了,身上臉上都是菜湯汁。
餐盤掉在地上,發出很重的摩擦聲,桌子也被柳青直接掀翻了,聲音很大像是扔了個地雷一樣的巨響。
在精神病院這個不同尋常的場所,柳青這一舉動無異于一個信号,一個躁動騷亂的信号。
普通人會驚訝過後冷靜下來,精神病人卻是直接有樣學樣,一個接一個的砸了餐盤筷子,合力掀了桌子,興奮的叫嚷喧嚣。
一旁巡視的安保人員很快反應過來,吹響緊急哨聲,大喊着拿着警示棍子過來維持秩序。
大聲的各種不成調的喊叫聲叫嚷聲,還有夾雜的驚怒的喊聲,幾乎掀翻了食堂屋頂。
被護着遠離暴動的人群,來到一處還算安靜的角落,盛淵剛擡起頭剛看到賀鈞那張帶着點淡漠的臉,對方就按着他的後腦勺吻了下來。
盛淵反應極為快速的偏轉了腦袋,手臂抵着他的胸膛撐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語速極快的說道,“先等會。”
賀鈞皺了皺眉,“還要等?我剛才看着你也等了你很久了,也沒見你看我,我還等什麼?”
盛淵嘴角抽抽着,他為什麼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說這種話,難道他沒看到現在是個怎麼混亂的情況嗎!
推開人盛淵探着頭往外面看去,還是一片混亂的場景。
安保人員吹了幾十下哨聲都不管用,病人人數很多,安保人員按住了這個病人那邊就有人鬧開了,根本顧不過來。
有的病人拿着餐盤胡亂的招呼着身旁的人,身上都是糊滿了醬油醋各種菜汁,有的病人還躺在地上像是擦地一樣爬來爬去,亂糟糟的場面簡直能用人形大雜燴來形容。
盛淵抹了一把臉,準備去找其他人過來制止這場混亂,就感覺到頸側有些熱氣籠上來。
回過頭來就看到賀鈞湊近了他,聞了聞他的身上,又擡眼看他,“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男人味?”
盛淵額角突突着,特麼的這一片區都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有這麼多男人的味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為什麼問得他好像不是個男的一樣!
賀鈞拉開他的衣領,瞅見頸側的一些模糊的痕迹,像是咬出來的,伸手繼續解開他的白大褂。
盛淵驚的都要喊出來了,揪住自己的衣服,急急的壓着聲音警告他,“賀鈞,外面還在鬧,我們要快去找其他人過來,而不是……”
白大褂被冷沉着臉的男人用力的揪着,上面的紐扣就被扯掉了幾顆。
啪嗒嗒——
盛淵看着掉在地上的幾顆白色紐扣,神情有些呆滞。一定是這件衣服的做工質量很差勁,一定不是他壓根打不過這個隻會使用暴力的易怒狂躁症患者,一定是,必須是!!
一把拉開他的領口露出來半個胸膛,還有上面還未消散下去的紅痕和指痕。
像是不滿意一定要看到底,看看到底還有什麼,賀鈞直接動手撕開礙眼的襯衫。
撕拉——!
布料崩裂的聲響在這片還算安靜的空間,在盛淵耳裡和驚雷差不多,急得要護住自己所剩不多的衣服布料,但是對方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了什麼,一口氣撕裂了襯衫。
看到腰間青紫的一片還有被掐出來紅痕,賀鈞頓了頓手,然後還要繼續脫,還要繼續撕。
在聽到身後幾聲喧嘩聲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後,脫了一半裸了一半露出晃眼的奶白肌膚的人就躲在了他的身前,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用他一着急很窘迫就變得很軟的腔調喊話,“别讓他們看見我。”
賀鈞看了一眼急得很慌的人,脫了身上的病号服披在他身上然後裹緊了他。
盛淵顧不得生氣直接甩手走人,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出去了就是被當成那些發瘋的病人一樣被抓起來。
賀鈞脫了外面的病号服,裡面隻有一件赤膊白色背心。這個深秋季節還是很冷的,可是被他攬在懷裡從側門往外面走的時候,盛淵隻覺得他身上熱死了。
食堂側門就是對着其他區的圍欄,個個區之間都是有護欄圍起來的,防止病人胡亂跑到其他區找不到對應人。
圍欄周圍栽種了很多的樹木和草叢,栽種的像是常青樹,在黑夜裡是墨綠黑暗暗的一片黑影。
這邊算是精神病院的灰色地帶,遠處的模糊燈火很小像是小圓點。周圍都是靜悄悄的,隻有兩道呼吸聲,還有鞋子踩在落葉上面的咔嚓聲。
盛淵被拉着往前走,在看到一閃而過的一個白影時,腳步不自覺的停住,身旁的人也跟着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盛淵聽到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我想回去……”
賀鈞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打橫抱起他來大步往前走。一直來到樹林草叢中間隐藏着的一間小木屋前,用腳踢開了門,帶着人進去了。
盛淵很怕黑還有靈異姐獨特标識,也很怕貓尤其是黑貓。
打開門,就看到黑壓壓的屋子裡,趴在地上距離門很近的地方一白一黑兩隻貓,尤其是他們睜開眼發出來幽幽冷光的時候,盛淵臉色發白的很是丢臉的抓緊了手邊的人。
賀鈞放下人看他不準備放手,直接抱起來又放在床上,壓着他脫他的衣服。結果盛淵就一直抱着他不讓他有所空間發揮,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松手。
賀鈞想了想,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他身上沒什麼了,就下面的褲子。他剛動手去解,盛淵就松開了他,還很用力的推開了他。
因為賀鈞的肩上跳上來那隻白貓,剛才毛茸茸的貓尾巴掃到了盛淵的手,直接讓他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