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的回到高家宅子,就看到站在院子外的高父了,盛淵就擺出一副累的樣子來。
看到盛淵終于回來了,還跑的氣喘籲籲的,高父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進兒,你這是做什麼去了,一早上沒見到你,急死爹了!”
盛不能說真實原因,隻說自己隻是閑得慌,出去走了走。
高父又是問,“院子的門是關着的,進兒,你是怎麼出去的?”
這話問的太過顯而易見,門是關着的,還能怎麼出去,那隻能翻牆呗。
見高父真的生氣了,盛淵老實的低頭認錯,“爹,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高父歎口氣,知道盛淵這幾天在家裡閑得慌,前兩天都要輪着斧頭砍柴了,要不是他攔着,估計還要去挑水。
怕不是最近受委屈吃苦受罪的,腦子出了什麼差錯。高父心疼,不能對自家孩子說什麼重話,怕傷到他,隻能是囑咐盛淵别再偷偷出去了,一定要好好養傷。
盛淵面上答應的一臉誠懇,但是心裡就想着不讓高父發現就好。
吃完早飯,盛淵就去屋裡看書了。不能夠出去,就隻能讀書,不然真要閑死了。
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還真的是不夠前衛。屋裡書桌上架子上都是一摞摞用線捆紮起來的書籍,頭來幾天剛拿到一本書,盛淵隻是看了幾頁就頭疼了。
晦澀難懂,書上很大一部分的文字,就像是鬼畫符一樣,完全比不上現代文字的簡約,而且這個古代世界文字還沒有那麼的好懂,真的是傷腦筋。也幸好身主的記憶力還不錯,盛淵大半能看懂。
盛淵正念着書,德叔就端着藥碗進來了。現在盛淵發燒的藥方不用喝了,但是每三天都是需要喝一碗滋補藥膳,即便是盛淵病好了,但還是需要喝,因為身主身體從小就是弱,定量喝的都是滋養補氣的藥材。
盛淵還想推脫掉,但是高父唠叨着必須要喝了,盛淵當着高父的面,都是遵循他的話喝了,但是沒有他在,照樣都是背地裡倒了。
這些藥材,盛淵不說有多少好處,單單是積年累月的喝藥,都是對身體的極大傷害,把身體的抵抗力都喝差了。
“少爺,今天隻喝一碗藥膳,不多。”德叔從高父那裡知曉盛淵不想喝藥,就勸說他都是為了身體着想,喝藥還是必須的之類的話。
雖然盛淵說了幾次,不要叫他少爺,他很不習慣這個稱呼,這個身份也不是什麼少爺,而且德叔還是叔叔伯伯輩,盛淵就更不習慣了。但是每次德叔就隻是傻笑,還是稱呼他為少爺。
藥碗放在桌子上了,德叔見盛淵還在念書,勸說着他還是趁熱喝了。
盛淵應了一聲,讓他先出去就好,他喝完了自己拿出去藥碗。但是德叔還是堅持着看着他喝完才可以。
盛淵拗不過他,拿過來藥碗,正準備喝下去,腦海裡系統的聲音就響起來,「宿主,别喝,這藥有問題。」
一旁的德叔見盛淵不喝,有點疑惑的問他,“少爺,怎麼了?”
“我等等再喝,喝完了我把藥碗拿出去就好,德叔你先去忙吧。”盛淵放下藥碗來,擱置到一旁,拿起書冊又是看了起來。
他這邊假意看書,餘光就是觀察着對面德叔的反應。
德叔站在那裡,動作帶着躊躇遲疑,欲言又止的,見盛淵現在不喝要讀書了,就欠身說着,“那德叔先出去了,少爺喝完了喊一聲就好。”
等到德叔出去了,盛淵端起那碗藥仔細的聞了聞,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是系統說有問題,剛才德叔也有些不自然,盛淵大略猜測了一些。
身主喝的藥膳都是按照藥方去藥房抓藥,家裡人煎好了,這幾天高父在屠宰市忙,換了德叔煎藥,估計在他那裡出了什麼差池。
盛淵把藥汁都倒了,拿着藥碗去找德叔。高父早些時候就去屠宰市了,而德叔正在往院子裡的擔柴火。
盛淵叫了他一聲,德叔應着他的喊話,忙放下肩上的柴擔子,問他有什麼事。
盛淵詢問着他喝的藥是幾天去一趟藥方抓藥,一次抓幾副藥。德叔回想着回答道,“每次去藥房都是抓齊了十天的量,每兩天一副藥。昨天剛去藥房裡抓得新藥,一共五副,今天剛煎上一副……怎麼了少爺?”
“沒事問問,德叔你忙你的吧,我去廚房看看。”
問清楚了那剩下的四副藥在哪裡,盛淵讓德叔去忙。看到他卸了柴火出去院子了,盛淵去了廚房,找到那四副藥。
打開包藥材的桑麻紙,露出來碎碎的藥材顆粒根葉,盛淵讓系統仔細查看着這些藥材有什麼問題。
系統積極應下這個任務,檢測這麼一個小藥材輕而易舉。檢測結果就是,這副藥裡添加了過計量的一味藥,本來是溫和的補藥,過計量的藥就變成了加速身主自身病情的猛藥,喝完這幾副,身體就會遭受巨大的創傷,直接暴斃身亡。
盛淵聽完系統的解釋,拿着那些藥掂了掂,“真想不到,身主這麼招人恨。”說着盛淵又是笑了起來,笑的很涼薄,“我還真想看看,除了這些藥,他們還有什麼招數?”
下午高父從屠宰市回來,盛淵就和高父說了自己要去學堂上課的事。
高父有些猶豫,他還在擔心盛淵的傷勢未好全,也擔心自家孩子又因為上次考試的事情受到打擊,也擔心其他人對自家孩子議論紛紛的讓他生氣難過。
盛淵也知道了高父不讓他出門就是擔心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但是他不介意其他人怎麼說,如何評論,他要是一直不出門不見人,才是讓那些看熱鬧的說閑話。
高父見盛淵執意要上學堂,隻能是應了,不再多說什麼了。
盛淵又是問了高父最近德叔的情況。高父倒是說了他了解的。
德叔家裡無兒無女,親戚也沒有幾個親近來往的,就是一個人過活。高父看着德叔一個人孤零零的,年紀大也沒什麼可以謀生的手段,吃穿都是問題,高父看他挺可憐的,就幫襯一把,讓他來高家做工了。
盛淵聽完,斟酌了一下,還是沒說德叔端給他的藥有些問題的事。必須要有确鑿的證據,不然高父不會信。
吃完晚飯,盛淵回屋繼續看了一會書,又去了東屋,陪着高祖母聊聊天,給高祖母按摩頭部。
使用一些靈力舒緩腦部,疏通氣血,算是一種緩慢的治愈高祖母眼疾的方式,雖然要時間長些,但是不會讓祖母的身體吃不消。這種循序漸進的方法最是适合高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