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是本殿的人了,不管他是情願還是不情願,五花大綁算得了什麼!
“三殿下,胸口的鱗片會阻礙我為您取箭,已不可再留。”
他手持一把精妙的玉制小刀,刀竟無柄,一面光滑可供手握,一面尖利,明明是溫潤的白玉卻泛着冰雪之色。
我緊緊蹙眉,感受到這刀尖劃破胸口皮膚的疼痛,溫熱的心髒與這冰冷的刀尖也隻是咫尺之隔。他将我胸口的幾片護心鱗片拔下,血随肉出,動作熟稔幹脆利落,真不愧是龍島最好的醫師。
冷汗打濕了我散亂在額前的發,我在劇痛中低垂下眼眸,隻看見他那握着玉刀的瑩潤指尖,竟是又往我胸口深了深,難說他此刻是不是有一刀替我了結此生的念頭。
楚回最終停住了繼續深入的刀鋒,輕輕斜了斜了尖利的玉刀,一枚極其細微的羽族特制箭矢,能穿透龍族最堅硬的鱗片的武器,竟然隻比天下最能幹的繡娘所用的繡花針還要細小。如銀針般細小的箭矢被我胸口的龍鱗過濾去了大半的毒性,羽族的毒雖對龍族并不緻命,卻也能讓我疼個幾天幾夜不得安生。
我真的很怕疼,胸口被刺鱗片被拔的痛感随着我的一呼一吸愈發清晰,楚回為我包紮上藥,我的忍耐也已到了極限。
我仰頭深深吸氣,感覺靈氣又在四肢不受控制地遊走。他為我用上最好的止血凝膏,可龍族天性強大,一身龍鱗可為他們抵擋大部分尖兵利劍,拔鱗之痛亦如錐心之痛,傷口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可痊愈的。凝膏用了大半,卻也隻是淺淺止住了不斷滲出的鮮血。
“殿下,且再忍忍。”
他聲如雪落青松,溫熱的指尖與冰冷的膏藥一同落在我胸口,在濃郁的血腥味中,竟然有種異樣難說的纏綿流連。
我冷汗如瀑,靈氣在暴走邊緣愈發不受控制。
“可以了,你快走,我怕等下控制不住又傷了你。”我低頭,試圖用最冷酷的聲調勸說他離開。
他卻好像發現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笑了出來。
“我走了,殿下可怎麼辦,我可不能走,大族長可是把您交給了我。且您這梨花帶雨雙手被縛的模樣,怎可被其他人看到?”
他手上動作不停,這份在胸口的遊走如小鈎子一般讓我沉淪,偏偏這人眼神一派清明正直,好似真心在為我上藥。
這人真不如他的臉一樣清明無邪,必定一肚子壞水。
我下了最後通牒:“再不走,後面發生什麼,你也姑且受着。”
他仰頭看我,眼裡燃着□□,在我愣神之際便吻了上來,目無章法,狂亂至極!
“殿下不必再束着靈力,我會替殿下好好疏解,此番,歡好我甘之如饴。”
縛着雙手的鎖鍊瞬時被我整碎,我将他摁倒在床,撕扯着礙事的衣服,楚回的衣衫被我盡數扯去,他卻隻是伸出雙手攬住我的脖子,略微仰頭附在我的耳邊。
“但随君意。”
順便還舔了舔我的耳朵。
大族長你可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