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兒又出血了。”
龍族哪怕化了人身,胸口的護心鱗片也會留在上面,羽族暗算導緻我胸口鱗片染毒,隻能盡數拔去,上好藥的傷口又在我倆的胡鬧中開裂,滲出的血染在了楚回觸碰的指尖。
他将指尖收回,放在唇間一舔,血染唇邊,倒是豔麗逼人,無端端地,我覺着他不似人類,更像是人間畫本裡勾人吸魂的狐鬼妖靈。
“殿下的鱗片可否交由我來保管?”他帶着血腥味的唇貼上我的臉頰,在與我唇相差一寸之處便堪堪停下,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将我撩在耳邊的一縷發纏了幾圈。
“你想要,便拿去。你割去的鱗片,難道還能給我再接上去嗎?”
我冷酷地拍了拍他纏着我頭發的手,他隻好松手,那一縷黑發如水一般在他指尖流散,曲曲繞繞。
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某個人間的習俗,好似新婚之夜的夫妻是要剪下彼此的一段頭發,再用紅繩纏在一起,是為結發。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可我和楚回是這樣倉促,不過是彼此的一時之需。我需要他為我緩解靈力暴漲的痛楚,大族長需要他作為承孕龍嗣的試驗品,那麼他呢?他也想着在我身上取得什麼嗎?
我能給他什麼呢?
我們真是世間最莫名其妙的一對夫妻。
他見我遲遲不肯吻上去,竟是有些氣惱,用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将我推坐在床上,似是在埋怨我他都這麼主動了。
隻見他兩腿間滑膩膩的,我不禁臉紅,他卻又在開懷地大笑,岔開腿坐了上來。
“殿下,不必害羞。”他抱着我抵在他胸口的頭,清晰的笑聲從我頭頂傳來,這人好不知羞,還有一搭沒一搭地給我順着毛。
我滿臉通紅,想着把這孟浪的人類推出去,他卻又緊緊抱住了我,輕柔的吻落在我的發間。
“殿下,想不想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