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下了班,莊景延開車來到沈繁公司,接上沈繁,然後往他爸那邊去。
車上,沈繁一邊回工作消息,一邊問道:“等下要注意什麼嗎?”
莊景延目視前方:“不用注意什麼。”
沈繁點頭,又道:“我中午沒得時間,忘了買禮物,你路上停下,我去買點東西吧,很快的。”
反正莊景延會報銷。
誰知,莊景延卻道:“不用。”
沈繁:“你買了?”
莊景延:“沒。”
沈繁:“……”
沈繁看了下莊景延,他心想,可能是莊景延爸媽不太在意這個,既然莊景延都覺得沒關系,那他也就懶得買了。
看來莊景延爸媽應該蠻好相處的,但應該比較忙,要不然怎麼住海城,但現在才見面。
他覺得晚餐應該會相處的蠻愉快輕松的。
正想着,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同事打來的。
沈繁接起:“小軒,怎麼了?啊?真的?消息可靠嗎?好的,謝謝啊,拜拜。”
挂了電話,沒要莊景延問,沈繁就自己扭頭,看向莊景延,眼睛微亮,“我同事說,公司新的人員架構定下來了,我們部門确定會新增一個總監崗位,應該今年下半年會定下來。”
莊景延側眸看了下他,隻見沈繁的臉在夕陽下,像貝母一般透亮,光澤耀目。
神色飛揚,明晃晃的期待和野心。
莊景延收回視線,淡聲:“恭喜。”
沈繁卻急忙伸手,捂了下他唇,他瞪着莊景延,“可别先恭喜,這會立flag的知不知道。”
莊景延:“……”
不僅一如既往的沒有邊界感,還迷信。
這樣說來,跟他爸挺像的。
沈繁今天依舊噴上了桂花香水,以為他們虛假愛情故事塗上一抹真實的色彩。
桂花香熱烈、張揚,帶着夏季的熱意。
挺好聞的,但是是虛假的。
莊景延聞着鼻尖的桂花香,按下了車窗,窗外流動的燥熱襲了進來,驅散了熱烈的桂花香氣。
沈繁收回手,又撇了撇唇,神色沒剛才那麼飛揚了,“競争很大的,不一定是我,我上周不是剛募到一筆資金嗎,我同事這周也募到了,比我還多。”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有時候不一定全靠能力說話,尤其是他們這個崗位。
論家世,他是他們部門最普通的一個。
“天上砸下個富豪給我就好了。”沈繁咕哝,不過他的低落也就維持了幾秒,就又重新振作起來,撥了個電話,又開始工作。
打了兩個電話後,沈繁又低頭回了幾個工作消息,回完,一擡頭,發現車子正要進小區。
他看着小區大門,眨了眨眼睛。
這不是海城有名的豪宅小區嗎?!
沈繁看着小區,又看向莊景延,“咱們來這做什麼?”
莊景延:“……吃飯。”
沈繁震驚:“你爸爸住這裡???”
莊景延:“嗯。”
過了會,車子在一棟莊園别墅前停住,沈繁再次震驚,他倒吸一大口氣,問道:“學長,你爸爸做什麼的?”
莊景延語氣平淡:“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光看這個豪宅區别墅,就可以想見,是個有錢人了。
他心想,上天果然對他很好,剛許願說砸個富豪給他,這就來了一個。
雖然他和莊景延不是真夫夫,但這不妨礙他通過莊景延的父親,拓展一波人脈啊!
他想着,心裡簡直要歡呼雀躍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莊景延,一臉乖巧,“學長,你爸爸喜歡什麼啊?”
莊景延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占星算命。”
沈繁聽了,并不驚訝,他認識的蠻多有錢人,都蠻迷信的。
也就是因為這個,他還特地學過一點命理、風水和塔羅牌。
不過易經命理這些實在太難,他隻懂一點點皮毛,往常社交,他用的更多的是塔羅牌。
沈繁心想,這不正好能用上了嗎?!果然多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
沈繁得意:“我會塔羅牌!命理也懂一點點。”
他原本想,自己能有跟莊景延父親搭話的話題,莊景延應該也蠻開心的,但莊景延不知道在高冷慣了,還是什麼,看起來神情并沒有什麼波動。
莊景延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莫名的,沈繁甚至覺得莊景延這一眼,有點薄涼。
莊景延道:“你信這個?”
沈繁對于這些,其實并不信,他學塔羅牌,主要就是為了社交用。
但他也并不排斥,就跟他不迷信,但不妨礙他去了寺廟喜歡抽簽一樣。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好玩的遊戲。
沈繁看着莊景延:“你不信這個?”
莊景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收回視線,停好車,然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穿過花園,沒等他們按門鈴,正門就先他們一步,從裡面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年輕男生,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
男生朝他們一笑:“哥。”
然後目光落到沈繁身上,“嫂子?”
沈繁人生第一次被人這樣喊,聽着莫名有些尴尬,他心想,莊景延也沒說過自己還有個弟弟啊。
他正想說,叫他繁哥就好,但莊景延先開口了。
他無比簡單地介紹了下,“莊昊林,沈繁。”
說着,又道:“叫他名字就好。”
莊昊林一聽,立即笑着道:“沈繁哥。”
這個稱呼,沈繁聽着就舒服多了,他笑吟吟,“你好呀,昊林。”
兩人換鞋,繞過偏廳,進了主廳。
主廳裡,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但女方看起來還是要年輕很多。
沈繁心想,這應該就是莊景延的爸媽了,不愧是有錢人,莊媽媽保養的可真好。
正想着,隻聽莊景延喊道:“爸,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