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來猶如花朵一般芳香?
伍初在清新的味道裡胡思亂想着。
在不知何物削平的冰柱上站立的少年身型柔韌纖長,身材比例極好,露出腕部被白色布條裹緊。
一道極其悅耳的聲音響起,“這次終于接住你了。”
這次?
伍初聞言睜開眼睛,發現原來是得救了!她順着清瀾的嗓音往上看。
大腦直接宕機。
這,這就是乙女遊戲的顔值水平嗎?
無法用語言形容了,他,好,美!
實在太過精美絕倫了,造物主捏人是隻把心思用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了是吧!
忽然出現的少年一言不發地躍下了冰柱将她放在了地面上,然後朝着騎士走過去,
“等等,他很危險!”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少年側過來來,清越動聽的聲音親昵而柔軟。
這種口氣就像是認識她一樣,伍初有點糊塗,她很确定自己在遊戲裡沒見過他,這種長相要是見過怎麼可能會忘記?
奇奇怪怪的美麗少年指尖微亮劃了一道魔法符文,他手邊張開了一道銀黑色絢麗神秘的口子,把右手探入其中,漆黑的洞吞沒了他整個手腕,然後從裡面抽出一把漆黑修長的太刀,他往前,身形如流風回雪一般輕盈飄逸。
空間似乎泛起了某種波紋,像氣浪一樣層層展開,穿過疊蕩,變得虛無,等再看清時,已經站到了騎士斜對角了。
——剛開二階段的BOSS鮮血如注,持劍的手臂掉落在地,一身盔甲形同虛設。
不會吧?一刀秒了?伍初睜圓了眼!
話說,他是怎麼到達那裡的?伍初完全捕捉不到他的移動軌迹,那種空氣蕩起奇異波紋的模樣,難道說他擁有空間穿梭的能力?
騎士捂住斷臂,手裡治愈光芒亮起,斬斷手臂的地方立刻止住了血,“你……”
“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很激烈,”少年手指纏着繃帶抵在下颌,“不能連累到你。”
于是他手腕一圈銀黑的絢麗符文亮起,往前有走不,帶着騎士消失在原地,伍初聽到了從遙遠一邊傳來一聲巨響,她不明所以的望過去。
可是太遠了什麼也看不到。
騎士的身體砸在樹幹上,身體簡直像是四分五裂的那樣冒着血,周身白光,努力的恢複着身體上的傷口,盔甲破碎,面具也缺了半角,露出血色蒼白的唇。
他想要站起來,因最終失血而脫力半跪。
“殿下。”德曼擡起染血的臉,盯着緩步出現的少年,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恢複原樣的少年。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孩子,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一個披着美麗外皮的惡魔。
很久以前,國王就将他名為他守護騎士,要求不可過于接近,但畢竟确認他的安全可存在。
少年似乎永遠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幾乎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話。
聽說因為他幼年總會出現意外,被養在城堡裡。
他可以說是看着他長大的,他的眼睛真漂亮啊,像是春天裡剛剛冒芽的粉嫩小花,曾發誓願意為他死。
直到那天——
他聽到混亂的大喊而疾步往裡趕,手裡提劍,帶着困倦表情的少年與匆匆趕來的他擦肩而過,隻一瞬間就不見,消失的回廊裡還留下一句帶拖音的話,“好吵,會打擾我睡覺。”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屋内是國王王後的屍體。
……
何等喪心病狂的行為,而行兇者隻想回去睡覺。
記憶從變回現實,冰冷刀尖正抵在騎士的下颚,少年低下身,依然用帶拖音的口氣慢吞吞說,“不能殺你,媽媽會不喜歡的。”
騎士看着他純真眼瞳,好像不論他做什麼,都不會沾染上半分陰霾。
他收起刀。
“我不跟你回去,媽媽來接我了,不過如果阻止我的話。”他垂下眼眸,豎起手指吹了口氣,“你說不定會死哦~”
他皺眉回頭,身後那顆樹,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完全碎掉了。
騎士:……
·
冰面很滑,伍初正在謹慎走路。
騎士就重新出現了,他失去一臂,戰損慘重,就連原本銀白的盔甲都變成紅色破爛了。
這個出血量活着真是奇迹!可見BOSS血有多厚。
她謹慎地看着他。
騎士自嘲一笑,“我不會對你動手。”
他朝她走過來。
“你想幹嘛?”
他隻剩下一條手臂,沒了武器,又破破爛爛,看起來威脅大減。
那個少年呢,難道最終是騎士雖然慘痛但是獲勝了?
“他讓我治好你。”騎士指着她的胳膊,心平氣和地說。
面具破碎後,他的聲音都清澈了不少。
伍初看向他露出來的臉,看來還得叫哥,而且還是個帥哥,隻能說不愧是乙遊BOSS都設計這麼帥的。
騎士過來手中冒出白光,為她治療。
柔和白光進入身體,她頓時覺得暖洋洋的舒服,治療的過程很快,當光芒消失,她胳膊的傷已經愈合了!
伍初摸了摸胳膊,真的完全不痛唉!
這就是光系魔法嗎?
她想學,說吧,要幾本技能書!
她重新看向騎士的眼神頓時變得詭異,說起來雖然是大BOSS,但确實是個治療系來着……
騎士側過臉,在她耳邊微不可聞地說,“請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接着他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聲哨,騎馬離開。
這樣就隻剩下她……
和那個少年了。
他又出現了,臉上濕漉漉的,所以他是去洗了把臉還換了身衣服?
“你好?”
伍初想和他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