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瘋狗,見人就咬,是隻有嘴巴一個器官,腦子都是擺設嗎?常常把讀書人挂在嘴邊,就顯得自己了?嘴巴傲成這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最基本的道理就不懂了?我怎麼樣,喜歡什麼,用你教啊,淨擱這讨人嫌。”
“哎呦呦,不敬仙師!不敬仙師啊!!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了,敢不敬仙師,看我不用拐杖敲斷你的腿不成……”
“仙人最開始就說這故事講述的不是真實事迹吧?大家不都默認當作話本看的嗎?你說仙人的故事抹黑了仙人,你難道比仙人更懂仙人?什麼都要按照你的口味寫,也沒見你加錢啊。”
“什麼叫抹黑仙人?落無憂現在不就是斷掉經脈,以後再也不能練劍、修煉了嗎?難道你沒看過小說話本嗎?那些被稱為主角的,哪個不都是否極泰來,觸底反彈的?落無憂與那些市面上的話本小說裡的主角的确大不相同,落無憂是百年一遇的修真界天才,後續劇情裡必會境界大漲!”
“你可知仙人修煉是與天争?修煉途中當然不會一帆風順,總要經曆磨練才能走的更遠不是?”
姑娘們湊近,小聲地交談:“不就是一個話本故事嗎,他們這些人怎麼這麼激動?”
趙流雲慌忙拿起小帕子擋在唇前,輕輕“噓”了聲,壓低聲音道:“是我的錯,隻記得跟你們推薦故事,卻沒跟你們說道這些了……”
“我們知道啊,他們不都說講述的是仙人故事嗎?”
“嗯,你們有看過仙人故事嗎?”趙流雲被打斷言語也不惱,徐徐反問。
“當然沒有,莫不要說我們沒有看過仙人故事,就是那些去私塾的男子也沒有看過仙人故事,我們鎮上的人誰敢編寫仙人啊,若不是有仙人庇護我們,我們這偏遠小鎮哪來的這安穩日子?不過……”
“不過什麼,你不敢說,我來說。聽聞這寫仙人故事的恰是一位仙人,大家才如此熱情,想要多了解仙人們的事迹,隻是這寫故事的仙人,真是……”
“莫要說出口。”
趙流雲輕咳一聲,跟小姐妹細細講來:“最初來這領取故事的隻有那些需要買菜的人,剛開業那會,這裡的豬肉蔬菜什麼統統都是半價,來這買菜的人已是貪了大便宜,這免費贈送的故事遞到手邊,總不能不收下,于是都樂呵呵地把薄薄一張宣紙帶回了家。”
“他們這些買菜的大多都是阿公阿婆,他們不看話本故事,家裡總會有認字的孩童和上私塾的年輕學子看。”
說着說着,趙流雲咽下口水,更小聲地同小姐妹們細探其中一二:“要說這些認字的人也不是什麼話本故事都會拿起來讀一讀,但這故事的書名叫,那晚滿面羞紅的師尊,竟,親手為我,洗亵褲。”
!!!
這些閨房女子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們雖為女子,但有幸生在富貴人家,家裡多塞點銀錢,她們也不是沒有識字讀書的機會。
隻是她們哪裡讀過這種虎猛書名的故事,竟然講述的主角還是仙人!
那可是庇護他們鎮子的仙人啊,他們從不敢随意編造仙人故事,就連私下裡都不敢說仙人的小話,恨不得用世上最好的詞彙形容仙人。
即使他們根本沒見過仙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仙人的崇拜和敬畏并沒有因此少半分。
仙人寫仙人故事勉強能被大家接受,隻是寫仙人情愛故事,又是這樣俗套的愛情話本……
那可是亵褲啊,不是親密之人,不是家中下屬,誰會幫忙給你洗亵褲啊!
更何況這故事裡洗亵褲的可是師尊,這不是,這不是……
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可是,這種俗套故事是市面上最火熱的,現在經過創新,加入仙人元素,恐怕更讓人難以拒絕了。
難怪會有人看買菜贈送來的故事,還追捧的這麼熱情,隻是真的會沒事嗎?
畢竟這種歪邪心境放在仙人身上,怎麼也是不妥吧。
這群閨閣裡的小姑娘震驚過後,面容漸漸攀上粉潤,眼神也略微閃躲起來,半晌朝趙流雲小聲咬耳朵。
“前幾天發的故事,你可帶着了?給我們瞅瞅呗。”
這不就找到書友?
趙流雲取下腰間精緻的繡花荷包,從裡面拿出保存完好的宣紙,輕輕攤開,給小姐妹們看。
小姐妹們看完第一張宣紙故事,隻覺得不愧是講述修真界的仙人,故事裡女主的設定就與普通女子不同,竟然有着男子的傲骨。
當然,女主本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也是有傲氣的資本在身,有傲氣的底氣。
許是姑娘家心思更為敏感,開頭故事并沒有描寫女主對師尊的感情,反而對師尊的每一次言行都異常恭敬,但就是說不明的意味,她們覺得女主其實對師尊是有好感的。
不然女主看到師尊給自己洗亵褲,為什麼要請罰?
請罰就請罰,為什麼築基就敢獨闖九重山?
敢獨闖九重山是有傲氣在身,但原文有細節描述裡,女主認為那晚師尊洗亵褲的畫面刺激太大,她的身心都是如此沸騰,心念師尊想要九面狐的尾巴,她便定為師尊雙手呈上。
這一段細節可以分析的就多了,也是這裡就可以看出,女主對師尊并非沒有一點感情。
一個敢有感情,還敢為感情主動的女子,是她們深閨小姐從沒見過的。
就是來家裡教她們的老夫子,對于這種作為,也是嚴厲禁止她們的。
這張薄薄的宣紙對她們這些深閨小姐來說,不再是歪邪話本這麼簡單,簡直就是禁忌,是要沖擊她們出生以來形成的思想觀念,是要沖擊整個現世的思想觀念。
難道,外面修真界的女子,思想都是如此嗎?
拿着宣紙的姑娘手抖的不成樣子,一旁圍過來的小姐妹看的也是心驚,這時趙流雲小心地遞給她們第二張的故事内容。
幾個姑娘這時怎麼也不敢接了,她們面色發白,眼神慌亂,趙流雲隻得自己舉着宣紙給她們看。
看完,小姐妹發白的面容就浮起紅暈,還很燙。
“這還真是虎猛,洗亵褲就已經夠……”
姑娘沒敢把話說完,熄了聲,小姐妹又哪會真的不懂,也同是這樣認為。
隻是她們能從文字裡感受出來,女主是情願的,師尊就更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