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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現在隻是一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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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郭老夫子獨自養大兩個孫子也不容易,他是不是對待自己的兒子太嚴苛了啊,不然,郭老夫子的兒子怎麼說走就走,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看郭老夫子一眼……”

蘇甯兒搬着小闆凳坐在竈房門口,無聊地看着眼前兩個忙碌的身影。屋外幾聲清脆“唧唧”鳥鳴混合偶爾的犬吠聲,一時有着别樣的體驗,她不禁伸懶腰時,發出這樣的感慨。

李青容把他手裡洗好的碗筷放到林靈面前的水盆,思緒漸漸回籠:“關于郭老夫子家的這個故事,有好幾個不同的說法,我說的這個是街坊鄰裡午後交談最多的一個,具體郭老夫子家到底經曆了什麼,現在恐怕隻有問當事人郭老夫子,才能得到确切的回答。”

“啊,沒意思……”蘇甯兒癟癟嘴。

林靈探手進水盆裡,涮洗幹淨碗上的泡沫,拿來放在一旁瀝水,聞言生出些興緻:“我倒覺得郭老夫子的兒子應該是有不得不陪他娘子做的事情,否則真要逃跑啊,天下女子哪有真的能輕易舍棄自己孩子的。”

蘇甯兒不禁點頭:“倒也是這樣說的,郭老夫子他救回渾身是血的女子時,那女子懷裡還抱着染血的長劍吧?說不定那女子就是修仙之人呢,隻不過遭仇敵追殺,淪落至此罷了。”

“既然能這樣說,也有可能那女子本就是歪門邪派之人,不過是遭正派為民除害,僥幸不死被郭老夫子救回一條性命,而那郭老夫子的兒子更是……這樣說好像不太對,你們不要代入現實,結果那女子迫不得已生下兩個孩子,家裡家外的累活重活都要她幹,她終于得到機會逃了出去,中途被郭老夫子的兒子發現,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就……咔嚓……”

“啊,”蘇甯兒受不住地驚呼:“你怎麼講的這麼恐怖!也許隻是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這麼簡單呢。”

林靈放下最後一個碗,無辜地朝蘇甯兒聳肩:“青容也說,故事到底是怎麼樣的,隻能問當事人郭老夫子了吧,我隻是跟你一樣猜測而已,現實裡發生的事情可有比我猜測的殘忍百倍千倍。”

“你又在吓唬我了,小河鎮的人不都很好相處的嗎。”蘇甯兒嗔怪。

林靈隻是古怪地笑着,笑得蘇甯兒毛骨悚然,但也到底放下逗小姑娘的心思。

因為蘇甯兒社會經曆真的太少了,都害怕她半夜别睡不着,躲在被子裡嗚嗚哭。

李青容淡然晾曬擦了手上水迹的麻布,語調沒什麼起伏:“那是你出生好,行走在外不愁銀錢,走哪都被人捧着,當然看不到底下的民生疾苦。那阿狗如何成為乞丐的,背後就是一段讓人感傷的故事。

阿狗在我們面前表現的和普通小孩并無不同,但你可否記得他曾為了生計偷過你的荷包,還被人當衆沒有證據就強行搜身?”

蘇甯兒瑟縮地起身,抱着小闆凳跑到院子裡的桃樹下的搖椅上躺着閉眼睡覺,一幅不聽不聽和尚念經的模樣。

林靈把中午剩下沒吃完的菜打包塞進李青容懷裡,開門送客,憤憤關門前譴責道:“就知道欺負小姑娘!”

李青容涼薄眼皮下的視線掠了過去,隻是道:“走了。”

身後滿樹桃花還在風裡靜靜舞動,轉過身的李青容不禁擡袖湊近鼻前,發現來她這的時間久了,好像身上都染上馥郁的桃花香。

他眉峰輕蹙,挪步到河邊木屋,把手裡的吃食放在院子裡桌子上,回屋換下衣服,抱着木盆準備去河邊清洗。

出來時,搖椅上剛還睡着的李無忌抱着他帶回來的剩菜大口吃着,模糊不清道:“真不愧是鎮上最好的酒樓,飯菜燒的就是和我不一樣啊。”

李青容沒有分去半分視線,與李無忌擦肩過去時,身後再次傳來李無忌的唠叨:“話說你們掌櫃的人還挺好,竟然中午還留你連吃帶拿,怎麼,是看上你窮小子了?”

李青容忍無可忍,跳腳回身道:“你不要瞎說,人是姑娘家,這飯菜也不是人姑娘請的,是……”

“得了吧,女大當婚男大當嫁,你娶媳婦的銀錢已經被你霍霍沒了,湊活湊活就把自己嫁出去行了,人家要是沒心思啊,那你就多主動。想當年你爹我,就是靠着厚臉皮追到的你娘,你娘對我愛的那是死去活來……”

“所以我娘最後為什麼不要你了。”親兒子最知道刀往哪裡戳,流的血最多。

“哎,你這臭小子敢不敬你娘,老子給你踹回爹身體裡!”李無忌埋頭吃雞腿起勁,頭也不擡地伸直腿,果然不出意外,他兒子連人帶盆倒在地上,嘴裡嘶嘶念着疼。

李無忌把骨頭都索的發亮,遲疑一秒到底要不要把骨頭也吃掉,被他親兒子猛地抱住大腿,“啪”的一聲骨頭掉在地上。

就暫且不用猶豫,擦擦手上的油漬,身子紋絲不動,讓他兒子能扶着他起來,毫不客氣地也戳他兒子心窩子。

“要不是我還帶着你這個拖油瓶,你娘會離開我嗎?你娘不要的是你啊,傻孩子。”

李青容站直身體,繃着張臉冷冷地望着李無忌。

李無忌被盯得凍得不行,彎身撿起木盆遞他手裡,嫌棄道:“姑娘家誰會喜歡總是冷着臉的,你啊,好好攢銀子把自己嫁出去,以後啊也要多笑,這麼像你娘的一張臉,在你身上多浪費。”

“你,再,說,一,句。”

李無忌忙服軟,不逗小孩玩了:“好好好,你爹我不說了不說了,隻是我不說了,你也要知道,多笑笑讨姑娘歡喜啊。”

李青容白皙的手背上因用力過大,青筋隐隐凸起,他把手裡的木盆塞進李無忌懷裡,氣的說不出一句話,轉身回屋子,“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也不知道這脾氣是随了誰的,這麼大了,還要他爹給他洗衣服,得。”

李無忌抱着馥郁桃花香的木盆,任勞任怨地大步走向河邊去。

窗内的李青容淡淡地望着李無忌漸遠的身影,才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宣紙,涼薄的眼皮掃下視線,靜靜地凝視上面的一字一句。

我醒來已是半個月之後,當我得知距離修真界十年共赴九重山的日子還有三天時,我對待我這副孱弱的身子,都有了好臉色。

這是我修道以來第一次能正大光明地參與修真界的這等盛事,意義于我來說非凡,我還以為師尊會不允許現在凡人的我再去這種危險地方。

就是現在我經脈寸斷的事實,都是靠着師尊施法掩藏才得以不被他人發現。

向來師尊斷掉自己徒弟經脈的事情,在修真界堪稱一件醜聞,就是淡泊名利的師尊都不想染上這等龌龊之名,想來定要費心瞞着旁人。

要是被旁人發現我的經脈早已斷裂,恐怕師尊在修真界也就臭名昭著了。

“可是想到什麼好事了?”師尊擡眼,正挽起白衣長袖給我剝橘子,露出手肘大片的凝脂白玉,滿院翩飛的粉嫩花瓣一襯,好看的惹眼。

我盯着師尊露出的肌膚失了神,竟然沒覺察自己抿唇笑了起來。

晃神間收斂了唇畔,一時懊惱自己為什麼這樣想師尊,簡直玷污了師尊潔白的衣袂。

我甩了甩腦袋,師尊修長的手指掐了一個除塵術,擡起清涼寬大的手掌捧住我的面龐,低啞的嗓音一句一句喚着我的名字。

我頭暈目眩的狀況才好受些,待視線清明,師尊擔憂的面容近在眼前,我眨了眨眼睛,想告訴師尊我沒事,便抿唇笑着。

師尊的指腹僵硬地頓住一瞬,眼前恍惚一下,我感到唇上傳來清涼顫動的觸碰。

我的大腦滞澀許久,不知師尊後來又喚了多久,我才回應似地點頭。

我看着師尊起身從屋内拿來一件白色的裘袍,傾身幫我穿在身上,領子上毛茸茸的觸感暖和極了,我看着喜歡,挼着舒服軟和的絨絨。

師尊垂眸,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我垂落身前的長發,盡數都梳理到我身後,最後為我攏了攏裘袍,退後細細打量來,念道:“大小倒是合身。”

我恍惚好久,才覺察手下的觸感似乎有些熟悉,不禁道:“師尊,可這九面狐的尾巴是我為你準備的,現在你給我做了裘袍,你呢?”

“還記不記得這件裘袍?”

我看到師尊擡起的手上出現一件稍顯陳舊的白色裘袍。

這裘袍說來也有十年了,保存的還算好的,隻是和我嶄新的裘袍放在一起,就能看出細微差别。

何況我這身裘袍是拿九面狐尾巴做的,而師尊的這件就普通多了,是我第一次掙得銀錢,在山下買的普通凡人衣服。

要說做工也是十年前的手藝,放在現在已是不能看了。

隻是我後來掙得靈石,該是送師尊更貴重的裘袍,雖然穿在師尊身上定然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對普通修士來說,那可是護身的保命符,能當一次高修為者碾壓一擊。

沒辦法,就是我再怎麼努力送給師尊我所能得到最好的物品,對師尊來說都不算什麼,估計還沒師尊的一身簡單白衣穿着自在。

我不免嫌棄地摸着師尊手上舊了的裘袍:“師尊你還留着啊。”

師尊隻是“嗯”一聲,朝我走進了些。

我莫名熟練地擡手給師尊披上裘袍,也學着師尊的模樣,踮腳幫師尊攏了攏領子,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是這件?”

“不止這件。”

我能感到師尊吐息間,我額頭泛起清熱的濕癢。

雖然師尊沒說完,但我就是知道,師尊說我送他的所有東西,師尊都保存的完好。

我想要退開些看看裘袍的大小,剛撤開一點的距離,就被師尊攬腰騰空抱在懷裡。

清鳴之聲隔空傳來,仙鶴潔白的身姿出現在視野,師尊竟然直接帶着我到仙鶴前輩的背上。

仙鶴前輩這次沒耍性子,倒是平穩地載着我們在雲霧裡穿行。

高空驟然降下的溫度,讓我現在的凡人之軀瑟縮地躲進九面狐柔軟暖和的裘袍裡,身後湊近的身體穩穩地扶住我,隔着裘袍搭在腰間的寬大手掌徐徐傳來暖意,讓我整個身子都暖和些,我知道這是師尊施了小法術。

一陣恍惚地想,以前這種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來。

不過這樣的思緒隻停留一瞬,我突然想到什麼,迎着冷風大聲道:“仙鶴前輩,我這次什麼都沒說哦,是師尊他老人家年邁,出行多有不便,随意指揮您老的,您老這次可不能把鍋蓋在我頭上。”

師尊在我灌第一口冷風進肚時,擡手虛虛擋在我唇前,我大聲呼喊的熱氣噴灑在師尊寬大的手掌。

暖和和的,我凍得冰涼的唇好受了些。

“為師老了嗎……”

師尊低啞的嗓音萦繞在我耳畔,我隻覺得耳畔癢癢的,熱熱的,不禁又往裘袍裡縮了縮,咕哝道:“師尊,你都在出竅期許久了吧,你說你現在多大歲數了?”

等待回複的時候久了些,我探頭在師尊擋在唇前的手掌上哈欠,“啊啊啊”地玩樂。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做來這事情很幼稚,但就是心裡認同好玩、有趣,做來這事情我會覺得開心,我就這樣做了。

隻是師尊寬大的手掌突然貼近我的面龐,我張唇發不出聲音,隻能睜大眼睛發了會兒呆。

師尊的嗓音很近,我感到我肩膀上傳來重量,面龐貼近柔軟的發絲,沉悶的歎息從我肩上柔軟的裘袍裡傳來。

“應該有八百歲了吧。”

我舔了一下,唇前顫抖地松開些力道,我道:“所以很老了嘛,仙鶴前輩都要喊師尊聲前輩。”

我腰間的手掌緊了緊,身子被帶着向後去,聽得師尊一句耍賴的話:“哪有。”

我神情恍惚地呆怔片刻,哄師尊開心道:“是是是,師尊這麼好看,一點也不老。”

等待下山後,仙鶴前輩隐去了身形,我同師尊踩着薄雪穿梭在兩旁叫賣聲裡。

我熟絡地每個攤子都要看看,師尊手裡已經拿滿了東西。

他想要放進儲物袋裡,被我制止下來,我認為拿在手裡,我轉頭就能看到我買的這些東西,就會有幸福感。

我咬下一顆紅彤彤的糖葫蘆,酸的禁閉雙眼,還裝作好吃地送到師尊唇前說:“好甜,師尊嘗嘗。”

師尊垂眸盯着我的面容,我以為是露出了破綻,朝師尊笑笑,再次肯定地哄騙師尊。

師尊緩緩湊近,神色自然地咬下一顆糖葫蘆。

我懷疑地又咬了一口,不禁苦着張臉,明明還是很酸啊!

我拉着師尊進入賣姑娘家衣裳的店鋪,選了好幾套衣裙想要穿來試試,路過有小姑娘腳下磕絆撞到我懷裡,我便擡手扶了下。

小姑娘連聲道歉,幫我拾起地上掉落的衣裙,我好笑地看着這位有趣的小姑娘離開,才轉身進裡屋換新裙子。

外屋等待的師尊身子動了動,手中多了一個繡有荷花的荷包,他默不作聲地收進衣袖裡。

我換好衣裙出來給師尊看,最後買下很多我之前沒機會穿的顔色,從腰間取來我的荷包付了銀錢,最後把荷包别回腰間前,拿到師尊眼前看我的荷花荷包,顯擺我多有錢。

凡世間的俗物,師尊自是沒有,我買下的這些東西,都是用我自己曆練來的銀錢。

我現在在凡間怎麼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帶師尊在凡世間生存一輩子都不用愁。

隻是師尊乃是修仙之人,又是有這麼長的壽命,怎會願意同我生活在凡間。

我不禁又要甩腦袋,被師尊寬大的手掌按在發頂,無法兒,隻能望着遠方雲霧缭繞,無聊地發呆。

耳邊傳來仙鶴前輩的清鳴之聲,同師尊傳音道:“無憂她被人偷了荷包,怎麼都沒有發覺?”

師尊的手指僵了僵,低頭埋進九面狐暖和的絨毛裡,久久偏頭在溫熱的皮膚上留下蜻蜓點水的涼薄,同樣傳音回去:

“無憂她,現在隻是一介凡人。”

*

整個下午都在系統空間裡悠閑地看小說中度過,一口氣讀完喜歡作者的完結新書,真希望這種日子能天天都有。

林靈放松整個身體窩進柔軟的沙發裡,閉着眼,思緒還在書中故事裡不可自拔。蓦地覺察到什麼,今天怎麼沒聽到廢物系統玩遊戲的對罵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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