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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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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繪放下剪刀,手指輕輕點在傷口邊緣,傷口因疼痛微微發熱,微涼的手指此刻存在感極強。

兩人的系統鍊接,下一秒,太宰的傷口結痂愈合。

微涼的柔軟指腹毫不留戀的離開。

傷口愈合帶來的癢壓過疼痛,他一晃神,幾乎開口挽留那抹涼意。

但隻是幾乎,再擡頭時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

平安時代的出行方式十分單一,平民靠兩條腿,多數平民甚至一輩子沒離開過家鄉,貴族老爺或是陰陽師們出行大多選擇牛車,相比馬車更加平穩舒适,也更符合平安時代貴族的風雅美學。

太宰治接到安倍晴明的委托,前往朱雀大街調查妖物殺人事件,這起殺人事件極其殘忍,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十數人之多,死者全部被掏空内髒,抽幹血液而亡。

梨繪表示想一起去,太宰略一思考就将她帶上了。

牛車的車夫是一隻紙人式神,能簡單回答問題,完全聽從指揮。

現在的太陽偏西,正是後世所說的逢魔時刻。

昏黃的光線朦朦胧胧,沒有霓虹燈的點綴,在鬼怪盛行的年代,百姓們早早鎖門,躲在家中害怕出現什麼意外。

牛車車廂還算寬敞,梨繪新奇的左看右看。

草編的門簾随着牛車移動微微晃動,牛蹄哒哒着平穩向前。門簾外的道路兩邊種着柳樹,柳枝被風吹過,張牙舞爪的晃動。

梨繪看了一會都是重複的景色,街上看不見行人,新鮮感很快過去。她關上門簾,一擡頭就看見盯着她若有所思的太宰治。

“怎麼了?”

太宰治摸着下巴:“感覺梨繪變成人類的樣子就有距離感了呢。”

他伸手比劃,食指和拇指靠近,中間留了一條小縫隙,“這麼大的時候,就很像養在手機裡的小寵物。”

梨繪無語,她擡腳踹了下太宰治的膝蓋。

勻速前進的牛車突然慢了下來,前方出現一片濃霧,濃霧将前行必經的大橋籠罩。

“前面有人?”

梨繪拉開門簾,暗淡的月色下,橋頭立着一位身穿白色裡衣、披散着黑色長發身影,從背影看是位女性。

窈窕的身姿纖細,朦胧的霧氣顯得背影格外曼妙。

這形象非常符合異聞中出現妖怪的場景。

梨繪抖了抖胳膊,她現在和太宰是面對面坐着,連忙起身挪到和太宰治一邊。

她擠在太宰身邊,下意識揪住對方的袖口,同類的體溫讓她感到一陣安心。

“是妖怪嗎,太宰?”

水霧潮濕的空氣從門簾縫隙鑽入,帶着些微涼意,少女身上的溫熱的暖意隔着幾層布料傳到太宰治的皮膚。

鈍鈍的暖意惹得他垂下眼睫,他沒有去看梨繪的眼睛,解釋道:“是橋姬,傳聞中因負心人背叛投河自盡,死後因怨恨化作妖怪,會對過往的人施加詛咒。”

太宰治語帶笑意,喉結輕微滾動,他動作自然又刻意的抽回袖口,先是小指關節不易察覺的蜷縮,接着用拇指抵住梨繪的手背,最後才像拂去蛛絲般輕巧又不經意的收回手。

他踩在牛車踏闆,一躍而下。

背影曼妙的妖怪轉過身,它長發覆面、指甲如鈎,面部被遮擋大半,隻露出勾着詭異笑容的嘴角。

妖怪隻是笑着,不發出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

梨繪心裡發涼,她拉開門簾想跟下去。

“拜托了勾陳小姐,請留在梨繪身邊。”太宰治朝梨繪露出個笑容,身後的橋下傳來黏膩的水聲,橋姬的長發無風自動,嘴角的笑容愈發猙獰。

“真是麻煩的小鬼。”

一道高挑纖瘦的身影出現在牛車邊,牛原地剁了兩下牛蹄,不安地噴出口氣。

勾陳乃安倍晴明身邊的十二神将之一,她受晴明所托跟在兩人身邊。

勾陳側頭看向梨繪,她的微屈右膝,做出守護的姿态。

梨繪扣了扣手指,對現在的狀況有些茫然。

空氣愈發寒涼,霧氣的冷意帶走皮膚的溫度,給人一種從内心到□□的壓抑感。

太宰治不急不緩,腳步從容地朝橋姬走去。

橋姬朝他張開手,嘴角詭谲的笑意越拉越大,幾乎與耳根齊平。

梨繪緊攢着手指,嘴角繃緊,弧度平緩柔和的眉毛蹙起。

雖說她和太宰治約法三章,每日前三次的自殺她不會幹涉,但這已經超出自殺的範疇,這是找死了吧?

梨繪默默看着太宰治的背影。

木屐踩在碎石路上,發出沉悶的沙沙聲。

太宰治餘光朝後瞥了一眼,看向坐在牛車内的少女,幾乎一眼看見對方嘴角抿着的倔強弧度。

他不動聲色皺了下眉,朝橋姬看去。

夕陽已不見蹤影,太宰的睫毛沾上冰冷的夜霧,看起來毛茸茸的,月光被陰雲吞沒,隻有身後牛車上的火把投來搖曳的光影。

“傳聞中被橋姬凝視的人會聽見亡者的低語。”夜風吹過,掀起他後頸碎發,露出纏在頸間的雪白繃帶,“來吧,讓我聽聽所謂亡者的低語。”

他朝橋姬伸出手,指尖殘留的溫度被夜霧的冰冷吞噬殆盡。

橋姬素白的襦袢微動,她發出一聲冰冷,細弱的笑如同将死之人周身糾纏不去的病氣。

詛咒從橋姬身上升騰而起,黑色的靈力帶着腐爛的臭味,動作兇戾的沖向太宰治。

牛車裡的梨繪指尖動了動,她看向站在牛車前背影高挑的神将,神将的肌肉線條淩厲,看起來十分有安全感。

“勾陳大人,就讓太宰這樣沒關系嗎?”

其實梨繪想直白一點問,太宰這麼玩會不會直接嘎掉。

勾陳把玩自己的武器,挑了挑嘴角:“不用擔心,那小子身上有晴明大人的符咒。”

陰郁的怨氣将太宰治包裹,如同蟒蛇絞殺獵物般逐漸壓迫收緊。

太宰治的頭發被怨氣帶起的氣流沖擊淩亂,他毫無面對危險的自覺,甚至又分神到坐在牛車裡的少女身上。

再次意識到自己分神,太宰輕啧一聲。

一種踩空落入虛無的空寂感将他圍困,這與從高樓越下時的感覺截然不同。跳樓時他從容赴死,這時卻仿佛被無數看不見的蛛絲包裹。

這蛛絲沒有任何束縛感,落在皮膚上甚至隻有淺淡的癢意,伸手就能揮開,卻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窒息。

是被安倍晴明的暗示幹擾了,還是被某種既定的未來影響了判斷?

聰明的大腦告訴他——都不是。

更糟糕了。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太宰治伸手,主動觸碰像蠶繭一樣将他包裹的怨氣。

指尖碰觸到怨氣的瞬間,幾乎愈發得意的橋姬發出一聲慘叫。猙獰的面孔五官扭曲,面孔的五竅流出黑色的濃稠液體。

這一切都在太宰治觸碰的瞬間消失了。

黑氣被不可視之物染白,幾個呼吸間,橋姬體内噴湧而出的黑色液體從空氣消散,扭曲的面孔逐漸變得安詳。

橋姬冰冷滑膩的黑色長發被風吹開,露出一張普通的蒼白的年輕女性的臉。

她的表情空茫,既無怨也無恨,僵硬的眼珠轉了轉看向太宰和從牛車裡探頭的少女。

而後消散于空氣中。

梨繪見此放下門簾,她沮喪的垂下頭,内心說不出的難過。尤其看見太宰治雲淡風輕回到牛車裡,沒有任何解釋也似乎早有預料的樣子,心中的委屈更甚。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委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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