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加班,舒萍給團隊放了幾天大假。
鐘婳假期沒有什麼安排,早上睡到自然醒,她起床打開了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是校門口開了十幾年的和玉樓餐館,在顧客群裡發了一個通知。
通知上說因為拆遷問題,店鋪要遷址到另一個地點,因遷址造成不便對老顧客表示歉意。
新搬遷的地點很繁華,就是距離京南戲曲學院有點遠。
鐘婳又向下拉到了同學群。
果然群裡面都在議論這件事。
和玉樓連續十幾年,每天二十四小時營業,很多學生在這裡刷夜應對考試。
老闆很慷慨,從不慢待她們這些學生黨。
祁鹭@鐘婳:“鐘婳,你看到和玉樓要搬遷的消息沒?”
鐘婳回複:“看到了,好舍不得這家店。”
群裡的消息不斷刷屏,平常不怎麼上線的同學也紛紛留言。
祁鹭:“是呀,作為老客一定去打卡留念,我去通知幾位同學。”
鐘婳:“好的,等你通知,我們中午約在校門口見。”
很快祁鹭就告知了鐘婳見面的時間,鐘婳在約好的時間準時到,到了沒兩分鐘,祁鹭還有好幾個同學,男男女女,從學院大門左邊拐角處走來。
他們一大群人,走進店裡,雖然現在是暑假,但店裡已經有好多客人,有幾位已經畢業的學長們回來打卡,學長們也想紀念一段青春的旅程。
鐘婳她們擠着占了一大張桌子。
進門後,鐘婳拍了幾張照片給季方宇發了過去,并附言:“方宇,這家老店要遷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過了一會兒,季方宇回複:“這是哪家餐廳?”
鐘婳有點驚訝他記不得:“就是咱們常去的那家和玉樓呀。”
聽到鐘婳這樣說,季方宇顯然是懵了一會兒,問:“是有薄荷粥的那家嗎?”
和玉樓粥品很多,但是沒有薄荷粥。
鐘婳:“不是的,賣薄荷粥的那家不是在你們學校那邊,這個是和玉樓,我們校門口的那個。”
季方宇仿佛一下子想起了:“啊,想起來了,是我們常常去刷夜那家是吧。”
鐘婳和季方宇經常在這裡溫書,度過很多個日夜。
店内牆上至今還留有二人的合影。
“是的,就是那家。”鐘婳說完,季方宇沒有想起來這家店,讓她内心有些失落。
她想是否因為沒有答應季方宇一起出國的要求,兩個人有點漸行漸遠的味道。
周圍的同學們聊的熱火朝天,趁着衆人說話,鐘婳走到二樓,把她和季方宇的合影從牆上慢慢揭下來,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
這是有一年鐘婳生日拍下的,那天兩個人買了個小小的蛋糕,在二樓上簡單慶祝了一下。
照片上的他們笑顔燦爛,鼻尖上還分别點着一點蛋糕上的奶油。
鐘婳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把照片夾在筆記本的扉頁中,又重新放回到包裡。
秦萌萌的國風戲曲影樓門口。
高晨下了跑車,把凱撒往門口的樹上栓好,拿出手機給靳時安發短信:“兄弟為了你的幸福,要為你舍身入局了。”
靳時安:“怎麼個舍身入局?”
高晨;“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呢,就是先搞定她身邊人。”
不一會,他收到回複信息。
靳時安:“那就祝福你舍身入局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高晨……
前台小劉早就看見他的身影,高晨戴好墨鏡,推門進入。
門内,秦萌萌正在一邊撸貓,一邊畫婚禮現場布置圖。
自小跟着父親秦紹翁學習繪畫和攝影,在作圖方面,她還是有很多靈感的。
看高晨進門,秦萌萌起身,擠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算是迎接。
高晨也不惱,沖着前台小姐姐揚了揚下巴:“小劉,麻煩把價目表拿來。”
前台認識他,她用飛快的速度拿過标價畫冊,然後直接翻開,把一個至尊款的頁面沖上遞給了他。
高晨翻看了一陣,指着最貴的那套:“就它了。”
秦萌萌看了一眼他的選項:“先生,您選擇的這套需要一位女伴搭檔拍攝,才可以呢。”
沙發上的艾露薇“喵嗚”一聲伸了個懶腰,高晨看了貓咪一眼,說道:“這樣,我付雙人的價錢,邀請您參與拍攝,對了,您要是方便,可以讓你家貓咪跟着客串一下。”
雙倍價錢不是小數目。
秦萌萌咬了咬唇:“成交。”
高晨伸手RUA了幾下艾露薇的胖腦袋,艾露薇雖然開始時一副“頭很貴”摸不得的模樣,但是不一會就任他撫摸。
為了不讓高晨反悔,秦萌萌立馬吩咐攝影師到位,請高晨進棚拍攝。
秦萌萌:“這一套照片,是讓艾露薇留下她微胖時候的模樣。”
高晨:“噸噸桶一樣的噸位,你管這叫微胖?”
攝影棚内,不時傳來兩個人的的拌嘴聲。
前台小劉抿抿唇,偷笑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