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那樣的場景再也不會發生了。
季方宇:“鐘婳,我打算以後不再幕前演出,會幫家裡打點生意,然後有機會的話,再從事些幕後創作的工作。”
鐘婳:“都好,隻要你覺得對,就去堅持。”
如果是以前,她會給他些建議,現在已經不必了。
季方宇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身後發出聲響,電梯門打開。
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是靳時安。
看見靳時安出現,季方宇萬分驚訝,他忙問:“哥,你怎麼在這裡?”
靳時安的目光看向在兩人,在鐘婳臉上停留了瞬間,又很快收回。
然後他轉向季方宇,态度淡漠:“我買了這棟樓的一個公寓。”
季方宇點點頭,以靳時安的财力,買下整棟樓也不奇怪。
隻是那麼巧,和鐘婳做了鄰居。
鐘婳向靳時安打招呼:“靳總好。”
季方宇聞言一愣。
鐘婳自覺尴尬,這種和前男友對峙的場面,她不願讓任何人看到,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上司。
呼吸感到局促,呼吸感到局促,她硬着頭皮和靳時安說了句:“靳總好。”
那一聲靳總,震驚了季方宇。
靳時安似乎沒看出她情緒上的反應,他面對着鐘婳,語氣溫和:“鐘婳,你工作上是不是還有事情,去忙吧。”
鐘婳和靳時安說了句:“那靳總您先忙,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微微欠身,收好物品,往公寓門那裡走去。
鐘婳點點頭,路過季方宇身邊時,沒再看他。
靳時安望着鐘婳的背影,她身上有柔和的韌性,好像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
季方宇猜測,鐘婳現在應該在立影集團實習工作,當時還攔着她去實習,理由是怕她受累,如今自己做這件事情,又給她造成了多大的負累。
靳時安看着鐘婳的背影,她身上有種柔和的韌性,好像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
鐘婳已走,現場隻剩下了兄弟倆。
靳時安問起葉莉莉。
季方宇如實回答。
季家的房地産生意遭遇危機,而葉莉莉的家族是地方上知名的地産商。
财力足以彌補季家财政上的缺漏。
兩家相識多年,算是知根知底。
季銘希望季方宇和葉莉莉能促成好事,葉家能幫他們度過财政難關。
季家全家上下除了祖母,都在推波助瀾這件事。
靳時安看着季方宇憔悴的面容。
想到母親靳甯。
父親母親他們是在靳時安六歲的時候,補辦的婚禮。
那時候靳時安已經記事。
後來父母親離婚。
靳時安推算了一下時間,季銘在和母親辦婚禮的時候,在外面已經有一個家。
季方宇小他六歲,當時已經出生。
季銘的行為氣的母親抑郁症病發,小小年紀的靳時安,生活也開始颠沛流離。隻是季方宇當時還小,沒有卷到那些沖突裡。
季方宇性格開朗,努力向上,非常尊重他這個兄長。
在季方宇心裡,兄長當時被整個家族排擠,一個人單槍匹馬,把立影集團做到今天的成績。
在他心裡是兄長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靳時安點燃了一支煙,隻在指尖燃燒着,他感受到鐘婳心裡的傷,那傷口大概隻是被她掩蓋起來,想着用時光去磨平。
而眼前這個人,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他曾經擁有那麼美好的感情。
從前靳時安如一匹踽踽獨行的狼,隻在意眼前的領地,很少去衡量努力之外的得失。
現在他終于知道,有人對他所觊觎的情感唾手可得,卻沒有用心珍惜。
他現在是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到所念之人不被珍視。
季方宇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隻好肅立着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他能隐隐感覺到兄長對他是有不滿的。
至于原由,他不得而知。
靳時安的沉默,讓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沉默良久,靳時安終于讓心情短暫歸于平靜,他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還要去簽一個海外市場的合作。
靳時安說:“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季方宇趕緊點頭:“好的大哥,我一個人走走。”
靳時安沒再看他,大步流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