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遠鶴點了點頭,用手指抹去了他睫毛上的淚珠,湊近吻了吻他的額頭,“但是你要乖一點,聽我的話。”
溫遲栖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呆呆的愣在原地,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們很久沒有做這麼親密的舉動了。
反應過來後,溫遲栖立刻湊上前親呢吻了吻江遠鶴的唇角,“哥哥,哥哥,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啊。”
“是嗎?”
江遠鶴捏住他的下巴,打量了下他姣好的面孔,而溫遲栖也任由他打量,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孩子,喜形于色……
江遠鶴放開他的下巴,再一次的摸了摸溫遲栖柔軟的頭發,“這麼開心。”
“對啊,我喜歡哥哥親我呀。”
溫遲栖坐在他腿上,晃了晃自己的腳,“哥哥如果每天都能親我就好了。”
江遠鶴沒說話,先是用手捏了捏他後頸,随後又抱了他一會,才伸手按下擋闆,對着前座的許逸開口。
“開車回老宅。”
許逸應了聲,眼睛順着後車鏡看了一眼被江遠鶴抱在懷裡隻露出一個後腦勺的溫遲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面色平淡的發動車子。
一路上溫遲栖都十分安靜,他安靜的趴在江遠鶴的懷裡,安靜的用唇貼江遠鶴的脖子,安靜的用臀/部蹭江遠鶴的大腿,安靜的用手指在江遠鶴背部轉圈……
終于,江遠鶴忍無可忍的把溫遲栖拉開,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你要做什麼?”
“我怎麼了?”
溫遲栖表情無辜的看着江遠鶴,似乎不明白江遠鶴莫名其妙把他拉開是做什麼,明明他們小時候就這樣啊。
“你……”
江遠鶴很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想說些什麼又沒有說出來,“怎麼了,哥哥?”溫遲栖歪着頭看他,眼睛裡一片澄淨,如同最清澈的湖水。
江遠鶴看着他那雙眼睛沉默了一會,語氣平常的對着溫遲栖說道,“……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哦。”
溫遲栖不情不願的從江遠鶴腿上下來,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剛想照常的把頭靠在他大腿上時。
江遠鶴突然湊近,拉過旁邊的安全帶給他系上,“你坐好,不要動。”他眉眼冷淡,聲音帶着一股居高臨下的命令意味。
溫遲栖立刻規矩的坐在座位上,不再動手動腳,他對于這種時候江遠鶴,一向很乖,不然江遠鶴會懲罰他的。
雖然他懲罰的方式并不是很痛,但卻很讓人羞恥……而且在執行懲罰的時候江遠鶴總是高高在上,總是對他的态度很冷淡。
溫遲栖不想江遠鶴對他的态度冷淡,也不想江遠鶴用對待陌生人的模樣對待他。
所以溫遲栖每當察覺到江遠鶴的語氣冷下來後,就會立刻做出江遠鶴喜歡的舉動,也會溫順乖巧的執行江遠鶴的命令。
無論那道命令是對還是錯,是讓他舒服還是讓他不舒服,溫遲栖都會聽江遠鶴的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例外。
而江遠鶴也不可能做出對溫遲栖不好的命令,大多數都是讓他“乖一點,别鬧,坐好,不要動,聽話,不要對我撒謊……”等等很平常的命令。
從他們現在的位置開車到老宅開車要四十多分鐘,而這四十多分鐘裡溫遲栖都很聽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他金色的長發散落在背後,琥珀色的瞳孔無聊的在車中轉來轉去,慢慢的打量着車内的物品和人,最終還是把視線落在了坐在旁邊處理工作的江遠鶴身上。
他哼唧兩聲,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哼叫一樣,江遠鶴收回放在文件上的視線,轉頭看向溫遲栖。
“困了?”
“嗯。”
溫遲栖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身體一歪,頭倒在了江遠鶴的肩膀上。
“哥哥。”
他親呢的蹭了蹭江遠鶴的肩膀,眼皮開始上下打架,但溫遲栖還是硬撐着不讓眼睛閉上,聲音困倦。
“哥哥,我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情了。”
“什麼?”
江遠鶴放下手中的文件,低頭看着溫遲栖那張生動漂亮又年少的臉,用寬大的手掌按住了他的眼睛,剛想開口讓溫遲栖睡醒再說。
随後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溫遲栖纖長的睫毛蹭了蹭,軟綿溫熱的手指也覆在他的手掌上。
“那就是我要嫁給哥哥呀。”
溫遲栖沒費多少力就扒開了江遠鶴的手,露出了那雙滿是愛意的眼,他擡頭快速在江遠鶴的唇角親了一下,随後又重新躺回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哥哥,你娶我吧,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