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又關上,溫遲栖像一陣風一樣從房間内跑了出來。
“哥哥!”
他着急的拎起嫁衣迅速的下樓,發出“哒哒”的音響,樓下書房的門緊閉着,溫遲栖敲了又敲,眼淚在眼眶中不斷的打轉,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慌張。
“哥哥,你怎麼了,你開門……”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那我以後不穿了好不好?”
“哥哥……”
他強忍着哭腔,聲音斷斷續續,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手指握成拳在緊閉的房門前不斷的敲響。
一聲接着一聲,因為過于用力導緻手背一片紅,看起來觸目驚心,頭發散落,簪子松松散散的别在金色的發間。
明明身穿着最華麗耀眼的紅,溫遲栖卻失魂落魄的像是被整個世界抛棄了一樣。
“哥哥......"
他還在不斷的敲門,不斷的喊着獨屬于江遠鶴的稱呼,眼淚也終于撐不住似的從眼眶中滑落,浸濕了整張臉,嗓音也開始帶上哭腔,看起來極其可憐。
與溫遲栖僅一牆之隔的江遠鶴緊抿着唇,隔着電腦屏幕看着他單薄的身影,眼中像是被一片霧遮擋了一樣,讓人看不清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門外敲門的聲音在不斷的減小,哭喊的聲音在逐漸的停止,最終,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
江遠鶴放在桌邊的手指動了動,他沒什麼表情的關掉監控,起身打開了房門,門外蹲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溫遲栖瞬間擡起了頭。
“哥哥。”
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溫軟的身體撲進了江遠鶴的懷裡,滾燙的淚水浸濕了江遠鶴的側頸。
“你為什麼那麼說話,還關門不肯見我……”
他小聲的控訴着,如同被父母抛棄的孩童,嗚咽的哭聲在江遠鶴的耳邊響起,細長的手臂緊緊環住江遠鶴的脖頸。
“哥哥……”
他又叫道,如同剛學會講話的嬰幼兒,隻會含糊不清的喊着,“爸爸、媽媽。”
“嗯。”
江遠鶴應了聲,用手拉開了溫遲栖的身體,平靜的注視着他通紅的眼眶、小巧的鼻尖,以及那張飽滿漂亮的唇瓣。
“栖栖。”
他這樣喊道,聲音低沉,溫遲栖的嘴下意識的撇了撇,“做什麼?”他沒有的問江遠鶴剛剛莫名其妙關門的原因,也沒有怪他讓自己的掉眼淚。
隻是委屈的哭訴着,“你剛剛讓我傷心了,給你扣一分。”
溫遲栖小聲的說道,手臂又環上了江遠鶴的脖子,把自己塞進了他的懷裡,唇落在了江遠鶴的臉頰。
“哥哥,今天我們可以睡覺了。”
溫遲栖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影響,但他的手臂卻緊緊的攬着江遠鶴的脖頸,身體也在小幅度的顫抖。
這一切都表明着他害怕再次被江遠鶴拒絕,溫遲栖不可能聽不懂江遠鶴剛剛的拒絕,也不能心大到連這些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但他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去休息吧,生日快樂。”
江遠鶴想再一次的拉開溫遲栖,但卻被他吻住了唇,溫軟的唇瓣貼上來的時候,他眼角的淚水也随之滑落。
“哥哥……”
他輕輕的喊道,姿勢宛如在獻祭一般,溫軟的舌頭不斷的舔舐着江遠鶴的唇瓣,比起在接吻,更像在吃一根棒棒糖。
江遠鶴的眼眸逐漸變深,有力的雙手用力的拉開了溫遲栖的身體,他的舌/頭還沒來接收回去,唇瓣上像是被塗了一層亮晶晶的唇彩,雙眼懵懂無知。
“怎麼了,哥哥?”
溫遲栖不解的問,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意味着什麼,一副天真懵懂好欺負也很好……草的模樣。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江遠鶴冷着一張臉,身上帶着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薄唇緊緊的抿着,如果平常人看見他這副模樣早就被吓的不敢說話。
但溫遲栖不吃這一套,反正江遠鶴生氣了之後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他又不舍得,頂多會打他兩下手心,但打手心更多的是羞恥,而不是痛。
比起被打手心,還是被江遠鶴拒絕更為讓他難過。
溫遲栖張了張唇,表情無辜,“知道啊,親你。”
他說完後又快速的掃了一眼江遠鶴,小聲但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讓親嗎?我們之前也親過啊。”
“那不一樣。”
江遠鶴有些頭疼,他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溫遲栖突然撲到他的懷裡,笑臉盈盈的看着他撒嬌。
“哥哥,哥哥,我們去睡覺吧。”
他用手在江遠鶴的身上畫圈,臉頰很紅,雙眼帶着濃濃的愛意。
“哥哥,哥哥,我們走吧。”
他不停的撒嬌,示圖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江遠鶴答應他的請求,但江遠鶴不為所動,任由溫遲栖用手指在他身上畫圈,在他的耳邊撒嬌,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他來到了自己的卧室。
“到你的房間了,哼哼。”
溫遲栖得意洋洋,熟練的巡視着跟江遠鶴本人性格十分相近的卧室,裝修的冷淡又毫無人氣。
隻有床頭放着的淺藍色布娃娃透露着溫暖的一絲人氣。
“我的娃娃。”
溫遲栖上前兩步拿起了那個形狀破舊的娃娃,揪了揪他的耳朵,又拍了拍他的身體。
“他真的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