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流從淋浴頭中緩緩流下,打在渾身雪白但卻布滿紅痕的身體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順着水清洗着他被過使用的身體,無名指上的銀白色戒指輕輕碾過他敏感的皮膚。
一聲嬌/喘聲在耳邊響起,然而發出這聲音的主人還趴在江遠鶴的懷裡睡覺,他過長的金發遮擋住了臉和肩,長睫微微顫動,粉嫩的唇瓣無意識的張了張,像是在喊。
“哥哥。”
江遠鶴的動作頓住,他冷淡的眉眼低垂,看向連睡覺都要抓着他衣服的溫遲栖,用沾了水的手掌蓋住了他的口鼻。
懷中的人先是不适的顫了顫睫毛,拽着他衣服的手指也順勢松開,裸露在外的半張臉迅速漲紅,細長的雙腿在浴缸中顫了顫,激起了一小片水流。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令溫遲栖從睡夢中醒來,他下意識悶悶的“唔唔”兩聲,身體瞬間繃緊,手也開始拼命的推阻着讓他窒息的那雙手。
突然,溫遲栖不知道摸到了什麼,他的動作瞬間頓住,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緩緩睜開,眼中沒有恐慌也沒有害怕,有的隻是奇怪和依戀。
他困難的伸出舌尖,像幼崽的小貓喝奶一樣舔舐着捂着他口鼻的手心,溫熱黏膩的觸感令江遠鶴的眉頭的動作微妙的停住。
溫遲栖順勢拿開了他的手,邊咳嗽邊小聲的說,“哥哥,我有些呼吸不上來,等下你在玩好不好?”
他把這種明顯有傷害性的動作歸為“玩”,宛如在床上江遠鶴掐他脖子時,溫遲栖表現出的溫順與乖巧。
在床上時,他的臉和脖子因為窒息導緻通紅,雙眼不受控制的溢出淚水,求生欲令他的雙手擡起,掙紮着要去制止江遠鶴掐他脖子的動作。
但通常溫遲栖會在江遠鶴一句“聽話”中放棄抵抗,任由他的所有動作……
整個人乖的不像話。
會主動的張開腿,主動的把脖子遞上去,也會主動的提出要跟江遠鶴玩他們之前玩過的“遊戲”,更會接受江遠鶴有時在床上過于變态的癖好……
無疑,溫遲栖是一個完美的、合格的,甚至挑不出一絲缺點的“妻子。”
他美麗、漂亮、清純但又在床上非常放得開,會耍一些小脾氣,但并不會太過分,總是用一種“全世界都比不上我哥哥”的眼神看着江遠鶴,滿心滿眼都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江遠鶴看了看還在咳嗽的溫遲栖,起身把水流關掉,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雙手,拿起一旁的浴巾對着溫遲栖說道。
“過來。”
“嗯”
溫遲栖笑着應了聲,起身從浴缸中赤裸着身體走了過來,他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吻痕和因為做/愛而留下的痕迹。
他擡頭看向江遠鶴,金色的頭發垂在身前,一張臉乖巧又漂亮。
“哥哥。”
他輕輕的喊了聲,對着江遠鶴伸出了雙臂,藍色的浴巾将他的身體包裹,隻露出了一節纖細瓷白的小腿在外邊。
他的腳踩在浴室的地闆上,腳趾粉白圓潤,指甲修剪整齊,腳踝處系着一個由紅繩串起來的銀色鈴铛。
溫遲栖動了動腿,清脆的鈴铛聲也随之響起,他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臉頰上浮現了一抹不正常的紅。
剛剛在床上的時候,腳上的鈴铛也會随着江遠鶴的動作響起,一聲接着一聲,還混雜着他的哼叫以及從江遠鶴額頭上滴落的汗水……
啊,有點害羞。
溫遲栖眼神不自在的亂飄,伸手抱住了江遠鶴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懷裡,想了想還是又解釋了一遍。
“哥哥,我真的沒跟其他人睡過。”
江遠鶴并沒有回答溫遲栖的話,他低低的笑了兩聲,用手指捏着溫遲栖的下巴,強迫性的讓他擡起了頭。
他依靠在牆邊,低垂着眉眼打量着溫遲栖的臉和身體,指腹在他的唇瓣上慢慢的摩擦。
溫遲栖順勢仰頭看着江遠鶴那張熟悉的臉,想起在床上江遠鶴說過的話,慢吞吞的解釋道,“我覺得我身體敏感可能是因為天生的,性格……浪蕩,是我隻對哥哥這樣。”
說完他像是示範似得張開了唇,溫熱的口腔包裹江遠鶴的指尖,聲音一下含糊不清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喜歡跟哥哥一個人睡覺。”
他嫣紅的舌/頭在江遠鶴的指尖上舔了又舔,兩條纖細的雙腿不自覺的夾住,暧昧甜膩的喘息聲從口中吐出……
浴巾随着他的動作向下滑動,露出了一節雪白的肩膀,上面還有着未消散的牙印和吻痕,像是梅花在雪天開放。
江遠鶴先是用指尖調逗了下溫遲栖的舌頭,随後把整根手指伸入其中,在他的口腔中肆意玩弄。
溫遲栖的臉瞬間漲紅,眼尾溢出了晶瑩的淚水,淚珠順着臉龐緩慢的向下滴落。
江遠鶴一邊把玩着他的口腔,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栖栖,你的出國時間定了。”他用另一隻手抹去溫遲栖眼角的淚珠,手指毫無留戀的從他的口腔中拿出。
“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後天直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