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栖現在一想到江遠鶴在床/上說的話,臉就更加的紅,恨不得挖個洞讓自己鑽進去,一旁還亮着的手機屏幕上有着四張照片。
第一張是他躺在滿是白色泡沫浴缸中,隻露出了腿和臉照片。
第二張是他沖洗幹淨泡沫後,坐在洗手台上的照片。
第三張是由他的腿、手、以及腰、喉結拼起來的身體部位圖片。
第四張則是一套白色蕾絲情/趣内/衣的照片,那套衣服布料很薄,前面胸口處用絲帶系了起來,後面僅有幾根線以及一個白色的兔尾巴。
他配文,“哥哥,我好想你,我一個月回國看你好不好,到時候我穿這套衣服來見你,哥哥,你喜歡嗎?”
兩天後
天氣陰沉的像是要随時下雨,身邊不同面孔的學生或匆忙、或悠閑、或歡笑着從溫遲栖身邊走過。
而他坐在台階上,低垂着頭,身上的憂郁似乎能将人傳染,“哎。”一聲陌生的歎息在他耳邊響起。
溫遲栖被吓了一跳,他連忙站了起來,看着眼前陌生中又透露着熟悉的亞裔面孔,皺着眉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不是見過?”
那人輕輕的笑了一聲,明明是很溫暖出衆的長相,卻無端讓人心裡感覺心裡發冷,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他從台階上站起來,看着溫遲栖的臉說道,“可能小時候見過,你在你家,我在我家。”
溫遲栖:……
神經病。
他轉身就要走,但腦袋裡卻突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于是他又轉過身,不太确定的喊道。
“林謙。”
“你終于記起來了。”
林謙整個人瞬間變得異常興奮,他站起來将溫遲栖整個人抱入懷中,雙臂禁锢着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肩膀,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側頸。
他趴在溫遲栖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環在他腰間的手臂更緊了些,溫遲栖連忙去拍打他的胳膊,急忙的說道。
“停停,松開,别抱我。”
他拍打胳膊的力道并不重,柔軟的手觸碰身體時還會留下一串溫暖的觸感,比起打更像是在撫摸。
他在林謙的懷裡掙紮,溫軟的身體開始抗拒,不難想象他躺在自己身/下時的被自己欺負的模樣。
林謙舔了舔唇,胸膛上下起伏,他的雙眼緊盯着溫遲栖的臉,像是要将他吃入腹中,他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用正常的語氣說道。
“栖栖,你哥哥怎麼舍得你一個人出國。”
溫遲栖本就不高的情緒,聽完這句話瞬間變得更加慘淡 ,他想到了前幾天江遠鶴沒有回的短信,以及自己今天給他播打電話時提示的忙音。
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響了起來,而播打的電話的人正是他一直在心裡想的遠鶴,溫遲栖的情緒瞬間多雲轉晴,他的整個世界仿佛隻剩江遠鶴一個人。
哥哥給我打電話了!!
溫遲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後臉色難看的林謙,以及一直在他身後徘徊的兩個身材魁梧的“學生”。
他拿着手機來到了一片安靜的地址,手指滑動屏幕迅速的接聽了電話,聲音裡帶着濃烈的驚喜,“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哥哥。”
“出差,很忙。”
江遠鶴的聲音順着話筒傳來,聽起來有些失真,溫遲栖輕輕的歎了口氣,語氣中并沒有責怪。
“好吧,我原諒你了,出差辛苦了,哥哥,等我回去給你捏肩呀。”
說完後,溫遲栖的腦袋裡不自覺開始想他一個月後回國的場景,臉上泛起一抹甜蜜。
都說小别勝新婚,那他和哥哥已經好久沒見了,豈不是可以直接結婚,直接洞房花燭夜了,他還準備了一套很“清涼”的衣服,不知道洞房時穿這套哥哥會不會喜歡。
溫遲栖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從美夢中清醒過來,剛想開口問江遠鶴自己前兩天發的信息,他看到了嗎,随後就聽到他說。
“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遠點。”
?
溫遲栖看了看周圍,疑惑的問,“是誰啊?哥哥,我今天開學典禮,接觸了很多人。”電話裡的江遠鶴沉默了幾秒後,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幾個字。
“剛剛抱你的那個。”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波瀾,伴随着開窗的聲音一起傳入溫遲栖的耳朵裡。
“他是個精神病,離他遠點,你學校裡的人,離他們也遠點,不要在外邊交沒有意義、亂七八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