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遲栖眼裡,江遠鶴說讓他别哭,那就意味着江遠鶴答應他的要求了。
江遠鶴點了下頭,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手從溫遲栖的背部緩緩向下,捏了捏他的腰窩。
“現在能睡覺了吧。”
“當然可以。”
溫遲栖立刻閉上了眼睛,他能感受江遠鶴平緩的呼吸在他耳邊響起,溫暖的懷抱也正在抱着自己,一切都和過去一模一樣。
他沒忍住又笑了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甜蜜,溫遲栖把頭輕輕靠在江遠鶴的胸膛,回抱住他的身體,對着他表白。
“好愛你哦,哥哥,你快些娶我吧。”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窗簾阻擋了刺眼的陽光,室内一片昏暗,床上的人身上有着恐怖的青紅痕迹,一眼看上去還以為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
他的眼睫輕輕顫動,如同蝴蝶揮動漂亮的翅膀,眼還未沒有完全睜開,手卻下意識的向旁邊摸去。
江遠鶴戴着一副銀邊眼鏡,身體靠在床頭,一邊處理工作,一邊把手遞了過去,熟悉的觸感令溫遲栖瞬間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過去,嘴唇蠕動,“哥哥好辛苦,這麼早就開始工作。”溫遲栖動了動身體,把頭靠在江遠鶴的肩膀上,小聲的說。
“等我畢業後,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我會替你分擔工作,努力給你養老的,哥哥。”
江遠鶴的唇角勾了勾,他放下電腦,把溫遲栖抱到自己腿上,順手捏了捏他飽滿的臀、部。
“好乖。”
“當然了。”
溫遲栖得意的“哼哼”兩聲,他調整好姿勢,頭靠在江遠鶴肩膀上,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哥哥。”
他黏黏糊糊的喊道,吻落在江遠鶴側頸,很輕,宛如一根羽毛劃過心髒。
“我都這麼乖了,你可以先别工作,多陪我幾天嗎?”
“可以陪你一個月。”
!
溫遲栖瞬間擡起了頭,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驚喜,“真的嗎?”他湊上前去親了親江遠鶴的臉頰,細白的手臂攬着他的脖子,歪着頭的看他。
“哥哥,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他哼唧幾聲,尾音被拉的很長,笑眯眯的湊上前親了一口又一口,像是小孩子在表達自己對家長的喜愛,江遠鶴的神色柔和起來,喊他。
“栖栖。”
“我在呀。”
溫遲栖重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心情很好的在他肩膀上蹭了又蹭,一切都如同夢境一樣美好,溫遲栖忍不住在心裡祈願。
如果這是夢,希望可以停留的久一些,如果這不是夢,希望此刻的幸福可以永存。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願,垂憐可憐的他,接下來的一個月溫遲栖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在雲端。
他和江遠鶴奇迹般的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他們白天出去遊玩,晚上就窩在世界各地的酒店接吻、睡覺、上、床。
各式各樣的衣服、姿勢被江遠鶴在溫遲栖身上試了個遍,他的雙腿總是止不住的打顫,身上的吻痕從來沒有消失過。
出門在外總是圍的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一點皮膚,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不檢點的人。
“可……可以了吧。”
溫遲栖背對着江遠鶴趴在窗邊,眼睛被一根黑色的絲帶蒙了起來,頭發松松散散的落在雪白的背部,蓋住了部分紅痕。
“乖。”
高大的男人捂住他的唇,聲音憐惜但動作卻毫無憐惜之意,黑色的絲帶被淚水浸濕,柔軟的唇卻不舍得去咬捂着自己唇瓣的手,隻是伸出舌尖去一點點的舔。
濕潤的觸感令江遠鶴的情.yu更加的高漲,“這麼乖。”他低低的笑了聲,用另一隻手撩開他的濕潤的發絲,在背部印上一個吻,
溫遲栖嗚咽兩聲,雙腿夾緊,扭過頭想去看他,又被人強迫性的轉了回去。
“聽話。”
他輕輕的拍了拍溫遲栖的臉,繼續專心的幹沒有做完的事情,汗水從額前緩緩向下滑落……
淩晨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流停下,溫遲栖被人用浴巾裹着身體,放在了幹淨的洗手台上,他晃了晃白嫩的腳,仰頭去看專心給他擦頭發的男人。
眉眼英俊,五官俊朗,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仿佛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他都是這幅淡淡的模樣。
溫遲栖看着他的臉,呆呆的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哥哥也會保護好他,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的,哥哥就是這麼厲害!
他的臉上泛起一抹甜蜜,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哥哥,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了,你會怎麼辦?”
“帶你遠走高飛。”江遠鶴把溫遲栖抱了起來,向外走去,垂眸問了句,“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啊。”
溫遲栖回答的毫不猶豫,他攬住江遠鶴的脖子,把唇送到了他嘴邊,親了親。
“遠走高飛不就是私奔嗎?我願意和你私奔。”
江遠鶴莫名的笑了聲,抱着他的身體将他放在了床上,起身就要離去,溫遲栖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去哪裡?”
“給你倒水。”
江遠鶴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将被子給他蓋好,“你流了那麼多水,不渴嗎?”他說話時一本正經,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好像是真的在問他渴不渴嗎?
溫遲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他小聲的“啊”了一聲,害羞的将自己整個人縮進了被子,隻留下了些許發絲孤零零的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
“好吧。”
江遠鶴低頭看了眼時間,笑容淡去,他轉過身、整個人背對着溫遲栖,手指動了動,倒了杯白水握在手中,用另一隻手将他整個人從被子裡“刨”了出來,聲音冷淡。
“喝。”
溫遲栖趴在他懷裡,纖細的手指接過水杯,耳垂通紅,脆弱的脖頸處有着鮮紅的掌印,喉結上還殘留着被啃咬的痕迹。
仰起頭喝水時,手臂上的吻痕和牙印一覽無餘,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淩虐般的凄美,他喝了兩口後,頭莫名的開始昏沉,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意識到事情不對後,溫遲栖困難的眯起眼睛看向江遠鶴,想去質問他,但一切都太遲了,他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杯子順勢落在地上,水向下流去。
溫遲栖眼前一黑就暈倒在江遠鶴的懷裡,也徹底的失去了和他的聯系。
自此,便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