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尴尬的坐在沙發上,吞白抱着貓情緒不明的撸着,白曠恐懼的拽住白及洲的襯衫尾巴,而白及洲一臉超脫。
他沒話找話:“或許吞白我們來讨論一下現在的連家豪門案件。”
吞白冷漠的:“不。”
“……”
他再次沒話找話,“這貓好漂亮,毛也很好呢。”
吞白幽幽地:“差點就永遠不能漂亮了。”
白及洲喉口一口老血。
吞白将箱子給了他,理所應當的認為摔箱子的人也是他,偏偏白及洲還不能承認不是他。
神啊,這就是對不能長鼻子的匹諾曹的懲罰嗎?
他徒勞無力的:“我願意包這隻可愛小貓的三年夥食來作為補償。”
吞白其實也沒有真的很生氣,因為他知道傻傻隻是名字傻,實際上精的很,剛才的箱子根本不可能砸中它。
但是他也不可能放過他們就對了。
一聽白及洲要買三年的貓糧,吞白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一樣,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秀氣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他打量了白及洲幾眼,像一隻在考量飼主是否合格的漂亮的貓。
他嘴角一動,“啧”了一下,半邊小臉也微微皺起來,他和白及洲對上視線,一副勉強過關的表情。
“我們家傻傻一直都吃世界第一好的貓糧的。”
白及洲被這麼打量和嫌棄也不生氣,畢竟吞白從他這個視角俯視下去所有的行為都像在虛張聲勢,他微微一笑,很誠懇的樣子。
“不才有點小錢,貓糧錢完全可以承擔。”
吞白啧啧的挑剔道,“光貓糧的話營養會不均衡啊。”
白及洲配合他,“沒關系,都挑最貴的,什麼零食、凍幹還有那些其他的,我都掏錢。”
“不行,”吞白粲然一笑,似乎對他的條件完全動心又有顧慮,“那傻傻不就相當于給你養了嗎?”
白及洲耐心的不像話,“沒事,我隻是掏錢,貓當然還是屬于你的。”
他心中暗暗道,這樣每天都有可以來的理由了。
“可是傻傻還是很後怕,”吞白為難的樣子,他挑剔道:“像我和我師傅惹了傻傻,往常都是要道歉的。”
白及洲明白他的意思,再次配合的拉起白曠,一起站在了吞白的前面。
傻傻想起來還是生氣,惱怒的在吞白懷裡對他們“喵”了一聲。
白及洲抓着白曠給面前的貓道歉。
白曠還是恐懼地離貓遠遠的。
吞白擡頭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白及洲。
男人的肌肉曲線很好,高大的身軀和鋒利的面部線條也沒有造成很強大的壓迫感,因為他的眉眼很松弛,他笑着,拉着白曠一鞠躬。
“對不起,傻傻同志,我們會深刻反省,保證不再驚擾你的貴體。”
白及洲生平第一次道歉,還是給一隻貓道歉,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屈辱的樣子,他笑起來,笑意和柔情從他像漩渦的眼睛中帶着魔力的流淌,吞白也被他逗笑了。
可傻傻對着這張線條感分明的臉,沒有表達一點偏愛和寬恕。
它肅冷了小臉。
“喵。”
很冷漠的一聲“喵”,斬釘截鐵的仿佛無法容忍任何反駁。
吞白這回真的有點憋不住了。
白及洲也憋不住,給貓道歉還被貓拒絕,這也算是他人生的新體驗。
傻傻再次驕矜的“哼”一聲,目光繞過他,投向旁邊的白曠。
冤有頭債有主。
白曠驚恐的躲到白及洲後面。
吞白看不下去了,“你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還怕小貓。”
傻傻也贊同的“喵”了一聲,看起來很鄙視。
白曠驚恐的搖頭,口不擇言:“和我有什麼關系,都怪我哥,他非要我去搬進來……”
白及洲悲慘的閉上眼睛,就知道他不能指望白曠不說出去的。
神獸的保密能力等級從來都是負數。
吞白反應過來,震驚的看向閉目養神的白及洲,“你居然騙我,這箱子不是你搬的。”
“對不起……”白及洲徒勞無力的道歉。
神啊,停止對不誠實的匹諾曹的懲罰吧,他已經知錯了。
吞白看他,被他逗笑了,抱着貓站起來,他沒有白及洲高,所以白及洲低下頭去看他。
他看見吞白在陽光下澄澈的棕色眼瞳,配合着他戲谑的笑意,他的卷發随着陽台過來的風飄向他這邊,淡淡的香氣從他身上揮發。
白及洲感覺陽光在逼迫他,空氣中的熱意好洶湧。
吞白向貓一樣的眼睛瞪得很大,白及洲想不明白為什麼單眼皮也可以有這麼大的眼睛。
“對不起?”
吞白笑着重複。
這幾個音幾乎是飄進白及洲的耳朵裡面的,他深呼吸一口氣,後撤了一步。
他鄭重其事的點頭肯定,“沒錯。”
吞白眼珠一轉,反而窮追不舍,他一把上前拉住他的手,白及洲被這瞬間的溫軟觸感恍了一下神,等他反應過來時,吞白已經“嘶”了一聲并甩開了他。
白及洲一愣。
吞白眼睛裡面帶着笑,他控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漂亮的圓眼尾兜着他琥珀一樣流轉的眼眸。
“你根本就沒有用力的痕迹!”
他猜到了,他隻是在逗白及洲。
可白及洲卻久久沒有反應。
吞白扔完他的手,看白及洲愣住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咳嗽了一聲,将白及洲的手再次拉起來。
白及洲低頭看他。
他扁着嘴巴,動作還是乖乖的,他溫軟的小手慢慢将白及洲的手拉起來,然後再次好好的放在他褲線邊,才松開手。
陽光在他漂亮的琥珀眼睛中折射,光恍得白及洲眼昏,他的眼睛因為垂下來的睫毛更深,他微微低頭看着吞白。
“對不起。”吞白挂上笑容,又拍了拍他的手。
白及洲突然覺得心情好舒暢。
其實吞白的笑容看起來并不真心誠意,很顯然他也不認為扔開他的手有什麼,但是他擔心白及洲覺得有什麼。
就像一隻習慣就驕矜但是還沒有喪失基本共情能力的布偶,不管你怎麼樣,他隻要意識到自己有一點點的不好,就會來哄你。
白及洲突然笑了。
他的五官很立體,一笑起來的時候再加上陽光打過來所形成的氛圍感,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賞心悅目。
“怪我。”
他說,“怪我沒有說實話,我太想給我的同事留下一個好印象了。”
他講清楚剛才愣住的原因,“你剛才的模樣和你的布偶真的像,我都看愣了。”
吞白了然,原來不是因為扔開他的手生氣啊。
他仰頭看他,卸下防備的眉眼柔和又美麗,他眼睛滴溜圓的盯着人,立體度拉滿的臉蛋因為這雙滴溜圓的眼睛而顯得重心偏移,白及洲覺得他這張臉天生就适配各種各樣的表情,就和貓一樣。
驕矜的可以,生氣的可以,不寬恕的可以,傻傻的也可以。
蠢貓,白及洲在心裡下結論。
他抓住吞白的手,笑着做出保證,“怪我,那我再添一點,不僅管布偶三年的飯,也管吞白執行三年的飯。”
“第三整改令真的很爛,”吞白正在和白及洲盤算連家的關系網絡,越盤算他越深有感觸。